“暮寒,看來你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把自己的小命保護好了,其他人的小命算什么?那你就好好躲著,不要讓我找到你!
海沫只是覺得,讓那個暮寒跑了,他會很不爽。
如果他不在乎這兩個獸人,那他就會失去蛟龍和蒼龍的人心。
膈應(yīng)對方一下也是很好的。
黎蘇和暮寒此刻正躲在那片骨帳里。
下面的模板被黎蘇卸掉收起,兩個人站在了地上。
黎蘇手掌撐在地上,泥巴里倒入黑潭水。
沾染了黑潭水的泥土,開始誘動了她的土系異能,一個深坑在她的手下形成,黑潭水直接灌滿。
一氣呵成,幾乎瞬間完成。
暮寒整個人都坐了進去。
“蘇蘇,別怕!
沒有了黑水潭下面的圖紋,這黑水的刺激反應(yīng)也慢了不少,外頭叫囂的聲音讓黎蘇心跳加速。
“暮寒,這龜兒子,真是可惡!”
暮寒猛得將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黑水潭的水,黎蘇覺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黎蘇此刻也控制著土系異能,到了金龜?shù)哪_下。
只待時機一到,她便救人。
這黑潭水,僅僅可以讓她調(diào)動二級異能的土壤力量。救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海沫見無人應(yīng)答,又開始呼喊暮空和青霍,
“你們這兩個老東西,年輕的時候我就讓著你們,老了還要來算計我,你們真是一群傻缺!”
“你們不是最器重這兩個年輕的獸人嗎?你們兩個到我面前跪下來求我放過他嗎?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海沫找不到暮寒,就開始找他厭惡的人了。
朝馨死死摁住暮空,“不要去,去了也是死,現(xiàn)在帶著部落里的人跑!”
與其全部都死,不如給蛟龍族留下血脈!
誰知道暮空點點頭,“好,我們一起走。”
朝馨沒想到老伴答應(yīng)的那么快,但她也沒多想,正要牽著他離開,就被暮空從后頭打暈,并交給了其他的雌性。
“帶著朝馨走,先去通知蒼龍族的人,無息之地這么大,藏起來,別讓金龜族找到!”
“是,族長。你不一起走嗎?”
“我去會會那不要臉的畜生,蹦跶這么些年了,真以為他能無法無天了?”
暮空拿起骨刀,就從白骨屋子里沖了出去。
“你個臭不要臉的,年輕的時候就不要臉,海棠朱雀族的朱珠被你騷擾了多少年,你都不死心,怎么?人家不選你,你就跟惡心的蒼蠅一樣跟在后面聞?”
暮空這張嘴是哪里不爽就罵誰,他可沒有慣著別人的習(xí)慣。
“我還以為蛟龍族都是膽小懦弱的爬蟲,連族人都不敢要了?還有那青霍,別以為躲著就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附近。等會我要找到你,將你的孫子當(dāng)著你的面將他碎尸萬段!這就是你們蒼龍族每一個人的下場!”
青霍還真的不在,他去支援冰心族去了,剩余的人都留在部落里保護三族的幼崽,那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蒼穹,暮華不要怕,阿爺來保護你們!”暮空看到四級金龜,絲毫不懼,在他的眼里,小小金龜,也敢欺辱蒼龍和蛟龍?
他寧死也不會讓他好過!
“只怪你跑的太晚,出來的太遲,我現(xiàn)在要當(dāng)著你的面弄死他們!”
海沫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只見那龐大的身軀微微一動,左前足如同一道閃電般猛地踏了出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如果真的踩實了,那地上的兩個人,恐怕瞬間就會被碾壓成一張薄薄的皮子,以及一攤血肉模糊的肉泥
“不要啊!”
暮空目睹此景,頓時瞠目欲裂,他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你這個可惡的龜兒子,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未落,暮空便如同發(fā)了瘋一般朝著海沫狂奔而去。
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就在暮空剛剛跑出一半距離的時候,金龜那巨大無比的腳掌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猛踩到底。
還用力的躡了躡!
一時間,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只有那令人心酸的寂靜,籠罩著四周。
暮空依舊在瘋狂地奔跑著,口中不斷地嘶吼著:“你這個該死的龜兒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此刻的他雙眼布滿血絲,面容扭曲,花白的頭發(fā)仿佛燃燒的白色火焰。
金龜則感受到,身上那原本熊熊燃燒的紫色液體,所蘊含的血脈之力正在迅速流失。
意識到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必須盡快結(jié)束這場鬧劇。
于是,他冷冷地看向正朝自己沖來的暮空,猙獰笑道:
“暮空,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送你最后一程吧!”
說罷,金龜再次抬起巨足,準(zhǔn)備給予暮空致命一擊。
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從骨帳之中破簾而出。
龍須冰麟,每一處身體,都閃動著刺骨冰寒。
那條冰藍(lán)色的蛟龍,發(fā)出震天的怒吼,將金龜一尾巴甩了出去,隨后跳到對方的面前將其再次掀翻。
巨大的龍口對著烏龜?shù)哪羌?xì)縫,猛烈的咬下,見不怎么順手。
巨尾卷起烏龜,在地上瘋狂的砸。
像安安敲核桃一樣,敲一下不開,那就敲十下。
敲得那金龜七葷八素,暮寒知道自己的獸化時間有限,絲毫不敢浪費時間。
每敲一下那龜殼,他都會噴上一口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