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喝過一碗紫色的水?那東西可以讓你獸化?”
暮寒看著蒼犀,想確認這個事情是否是真的,說話也多了幾分急切。
“你這么想知道?”
蒼犀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雄性獸人有些失控。
臉上的表情雖然沒變,但他的呼吸亂了。
他對雌性能夠獸化好像很感興趣。
蒼犀看到這樣的暮寒,頓時覺得有趣,這個人也有軟肋。
有軟肋就好。
代表他并不是戰(zhàn)無不勝。
“是!蹦汉曇舳紲睾土瞬簧,連帶看人都帶著幾分溫色。
蒼犀像是第一次掌握到了主動權,她對于一個人是否對自己散發(fā)善意,十分的敏感,此刻的暮寒對她釋放了最大的善意。
“我喝完那紫色的水以后,就疼的昏迷過去,感覺像是被剝皮抽筋一樣的疼痛,隨后我就獸化成功了,不是那碗紫色的水又是什么?”
“很好!
蒼犀語句清晰,不像是胡說八道的。
暮寒的視線轉(zhuǎn)向了黎蘇,看來那個紫色的水就是黎蘇獸化的關鍵,
等從無息之地出去以后,他一定要找到那個東西。
暮空想起之前暮寒說過,來海州是為了給黎蘇治病的,那這紫色的藥水,或許能救黎蘇。
“這紫色的水,你知道在蛟龍島的什么地方嗎?”
暮寒問這個的時候是不抱希望的,但他還是想問一問。
“我不清楚!
蒼犀搖搖頭,那些吃食和藥都是專人送過來,她一個幼崽怎么會知道。
“罷了,無妨!
能得知紫色藥物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他們的方向走的是對的。
蒼犀說話時候一直盯著暮寒,他看黎蘇的模樣,全部落入她的眼中。
是她從未見識過的眷戀和珍視。
在蛟龍島的石牢里,她從小感受到的眼神便是那種,讓她渾身發(fā)毛,惡心想吐的眼神。
雄性看雌性,也可以這樣熾熱珍視嗎?
這個臉色冷到掉渣的雄性獸人,也會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可那樣溫柔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暮寒皺著眉,“蒼犀,你是還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蒼犀沒有說話,直接低下了腦袋,似乎剛剛盯著暮寒看,只是他的錯覺。
蒼穹感受到了暮寒的眼光,冰冷中帶著質(zhì)疑,這個人優(yōu)秀是優(yōu)秀,可是看人的眼神,太過薄涼。
蒼犀不是壞人,不該受到他這樣的態(tài)度。
雖然他們也只是剛剛見面,可蒼穹直接擋在了蒼犀的前面,強勢地看著暮寒,“既然你要問得都問清楚了嗎?我妹妹我要帶走了。”
暮寒不知道這兄妹兩個發(fā)什么瘋,他移開目光,“我已經(jīng)問完了,請便!
蒼犀看著哥哥高大的背影,和她記憶中模糊的背影相融合,輕喃,“阿爹……”
“小犀是不是想阿爹了?”
暮千見狀摸摸蒼犀的腦袋,“小犀你做的很好,阿奶知道你辛苦,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過得這么辛苦!
暮千想到蒼犀受到的苦,就想將那些人都給殺了,給蒼犀以及她的阿爹阿娘報仇。
“你和你阿娘失蹤的時候,你才一歲多一點。”
暮千比劃著,她還記得蒼犀小時候的模樣跟安安一樣,白嫩可愛,被青山寵得跟眼珠子一樣。
“那個時候你阿娘的肚子里還懷著崽子,你阿爹知道你們不見了以后,就不分日夜的去找你們。
可這無息之地這么大,不能獸化,光憑著雙腿走到盡頭,就要花上數(shù)年的時間。
一個部落走丟了兩個人,若是沒有準備充足的食物和水源,不僅找不到他們,還會丟掉性命。
你阿爹找了你們許久,有一次他太久沒有回來,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餓死了,嗚嗚!
暮千失聲痛哭,想到崽子的慘樣,她的心都碎了。
她們原來是被送去了蛟龍島,青山又如何在這里找到她們呢?
“阿奶。”蒼犀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阿爹竟然死得這么慘,她被關著的時候只記得一定要回來找阿爹,去救阿娘。
可到如今,她已經(jīng)將阿爹阿娘的樣子都忘記了。
“好孩子,不哭啊,不哭啊。”
暮千摟著蒼犀,看著小雌崽臉上黑色的傷痕,心痛極了。
那些該死的東西,蒼龍族必然與之不死不休。
“真當我們是死的嗎?”暮空大怒。
“看來,上天留著咱們這把老骨頭,是為了今日,如今新仇舊恨一起清算。老暮,還按計劃來!”
青霍沉著聲音,也能聽出里面的怒意。
這一次他不弄死對方,他青霍倒過來喊!
暮空和青霍十分有默契地一同走了出去,按照暮寒之前說好的去執(zhí)行。
暮千則是牽著蒼犀離開,蒼犀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暮寒,只看到他走向那個昏迷的雌性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神色是難以言狀的溫柔。
“阿奶,哥哥說要將我送給誰?”
“別怕,你哥哥那是嘴硬,阿奶不會讓他將你送人的,回去我就揍他!
蒼穹輕咳了一聲,小聲嘟囔著,“我那是嘴賤,以為這暮寒是個單身的,還想給你先留幾年,誰知道他是這副德行,他可配不上我們小蒼犀,等出去以后,什么樣的獸夫找不著,你可是我們蒼龍族的珍寶。 ”
“我是……珍寶?”蒼犀輕輕重復,那些看守她們的獸人只會罵她們是臭雌性,爛雌性,畜生,爛泥,她竟然也是珍寶嗎?
暮千捏了捏蒼犀的小臉蛋,以為她在看安安和妮妮,“小犀想跟安安和妮妮玩嗎?”
她才不想,跟兩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小不點,有什么好玩的?
蒼犀搖搖頭,沒有再說話,跟著暮千離開。
矮床邊,兩個小家伙吃飽了。
妮妮歪歪倒倒的在矮床旁邊趴著睡著了,流出了晶瑩的口水,粘在了安安的胳膊上,安安看著妮妮,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暮華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雌崽,抱歉地看著安安,“安安,我家妮妮有些淘氣,我?guī)厝チ!?br>
“好的,暮華叔叔。”
安安覺得照顧小幼崽很正常,之前在龍城,那些小烏鴉們可喜歡站在她的獸身上面。
安安:要是妮妮不對著她流口水,她想她會更喜歡這個小雌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