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獸人正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三道身影路過他們,正朝著白石殿趕過去。
“都沒事干了嘛?在這里閑聊?”
洛森的腳步一停,眼神冷冷地看著兩個低級獸人。
“沒,洛森大人,我們這不是在抱雪回去嗎?還得多謝首領(lǐng)大人帶來的火種,有了火種,洞穴里暖和了,雌性們都不生病了!
那個獸人低著腦袋,由衷地感謝黎蘇給大家?guī)淼那星袑崒嵉暮锰帯?br>
“洛森大人,首領(lǐng)真的醒了嗎?我們也好去給大家報信!绷硪粋獸人好奇地問。
可久久等不到回答,等他們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哪里還有人啊。
這三個人已經(jīng)走了,瞧他們那個著急的模樣,黎蘇應(yīng)該是醒了。
兩個獸人對視一眼,這些大人都有點腦子不好了,他們趕緊抱著裝雪的木桶消失在原地。
“主人醒了實在是太好了!
烏金說著瞥了一眼好心情的洛森,“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氣了。”
“嗯!
洛森急著去看黎蘇,腳步十分快,幾乎是跑著往石屋趕。
旁邊的洛北,也一臉的喜氣洋洋,“我就知道黎蘇是個有福氣的,這不就醒了嗎?”
三個人很快就趕到白石殿。
黎蘇剛剛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就看到風(fēng)塵仆仆趕過來的三人。
“你們身上都是雪點,這外頭又開始下雪了嗎?”
看到黎蘇神采奕奕地坐在那里,面容含笑看著他們,三個人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尤其是洛北,別看黎蘇是智者,是首領(lǐng)大人,這一路相伴走來,他覺得黎蘇更像他半個雌崽。
洛北虎須輕抖,聲音帶著些許感嘆,“首領(lǐng)大人,醒了就好,洛朵還念叨著要過來見你。她在若水急得想拋下一切來找你!
“北叔,我也有點想洛朵和狼肅了,等我的一條線計劃完成,那就可以隨時跟他們兩個通消息了。”
雖然不知道黎蘇說的一條線計劃是什么,但洛北知道,黎蘇想出來的東西肯定都是好東西。
洛北笑瞇瞇地點頭,“好好好,若是這樣,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你們過來坐,這樣站著坐什么?”
黎蘇對著炎寶水寶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立刻將屋子里的石凳子,搬了三個過來。
本來一路還有許多話想說的三個人,不知道為什么,在洛北說完一句以后,都變得干巴巴的了。
三個人坐在石凳上,像鋸嘴葫蘆一樣。
“怎么了你們?到我這里來,連話都不會說了?”黎蘇掃視了三個人一眼。
“你的傷好了嗎?我可以看看嗎?”洛森站了起來,黎蘇下意識地看了看暮寒。
暮寒笑了笑,哎喲,今天不錯啊,小氣蛟不小氣了?
黎蘇將手伸了出來,“洛森祭司,謝謝你!
洛森走到了黎蘇的身邊,抬手就將獸息探了回去。
不一會兒,那張冰冷的容顏,綻開了一抹亮色,輕輕地將黎蘇的手放回,“首領(lǐng)大人,你的身體恢復(fù)得不錯!
洛森收回了手,坐了回去。
聽到洛森這樣說,烏金和洛北都松了一口氣。
烏金看著黎蘇的笑容淡了下來,露出了疲憊的神色,臉蛋卻紅潤有光澤,這就是孕蠱的效果嗎?
“主人,你是不知道,自從你昏迷以后,這萬獸城雪下得有多大,可只要桑酋帶著晚淼淼出去,必然會遇到獸群!
烏金都以為寒季已經(jīng)過了,13個月多,不少猛獸不是餓死就是在藏冬,怎么還會有這么多獸群?
神之寵兒的名頭,果然不是白叫的。
“不過這雪,真的還有兩個月不到就會停嗎?”
黎蘇看向帶著些許疑惑的烏金,也看向外頭,“真的,兩個月后必然是夏季!
小說劇情到現(xiàn)在,崩得已經(jīng)不是一星半點了,但該發(fā)生在那個時間點的事情,還是會發(fā)生的。
“夏季一來,便是高溫,那些雪會融化,形成洪水,這件事情,需要我們?nèi)ソ鉀Q!
黎蘇覺得兩個月的時間,應(yīng)該可以辦好。
“怎么辦?”洛森突然出聲。
“將地勢低的地方,破開河道,往黃泥江,或者其他涌入海州的河道江道排洪!崩杼K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最好是再挖大些的湖泊,形成水庫堤壩,留著夏季備用!
黎蘇打算灌溉農(nóng)田,到了夏季用水量必然會增加。到時候萬物爭水,又是頭破血流的事情。
“你的這些想法,我會跟九部落的族長,祭司們商量,然后早些執(zhí)行下去!
洛森覺得黎蘇說得很有意思,若是真的能儲水,那是一樁天大的好事。
“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來找我!崩杼K微微一笑,有人替她干活的感覺不要太爽!
等洛森等人走后,暮水暮炎帶著安安去了隔壁。
黎蘇看向一直不說話的暮寒,撒嬌道:“趕緊過來抱抱我,給點寒氣給我!
黎蘇覺得她就是個變態(tài),現(xiàn)在就想摟著暮寒,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怎么破,我好像變成流氓了?”黎蘇的指尖繞在暮寒的長發(fā)上。
黎蘇發(fā)現(xiàn)暮寒只要不出門,身上總是干干凈凈,帶著淡淡的清香,頭發(fā)也是干凈順滑,十分的養(yǎng)眼。
暮寒本就坐得近,只是黎蘇在說話的時候,他直接弱化了自己的存在感。
聽到黎蘇的要求,立刻欺身而上,薄唇輕輕咬住黎蘇的唇,呢喃軟語從兩個人的唇間溢出:
“那是…因為,蘇蘇…只喜歡我,我便在你眼里是最好的…”
……
等黎蘇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天都黑了。
她卻覺得渾身酥軟,心口的孕蠱要死不活地蠕動著,
“暮寒,這孕蠱解一次能保幾天?”
“一天。”暮寒說這話的時候,黎蘇覺得天都塌了。
那不是要天天解蠱?
“我好想將它挖出來,這樣擺布我的思想和肉體,實在是太羞恥了!
“嗯呵兒?可這一個月,你都是這樣過來的…蘇蘇,你提上獸皮,準(zhǔn)備不認(rèn)賬了?”
暮寒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
黎蘇臉蛋爆紅。
可…她都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