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雌性還真是不一樣。竟然自己找死?”
一個鷹隼獸人查看了這一路的痕跡,詫異的開口。
另一個鷹隼獸人伸著腦袋,看了看,見下面毫無動靜,惋惜的搖搖頭,
“哪里不一樣,不都是覬覦我們首領(lǐng)嗎?首領(lǐng)給她吃黑粉,只不過是無法誕下幼崽,伺候還不是一樣的?
落在后面的鷹隼獸人語氣惋惜,“看來又是一個為了獲得糧食皮毛,想生下咱們首領(lǐng)幼崽的雌性。”
“你們還記得上次那個雌性嗎?還不是以為自己可以打動首領(lǐng)的心,硬生生在那雪山上等咱們首領(lǐng),結(jié)果直接凍死了。
首領(lǐng)都記不得有這么個人,這個雖然聰明又漂亮,可要的太多了,她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咱們首領(lǐng)和她結(jié)契吧?”
三個鷹隼獸人,沒想到這雌性跑的那么快,就跟一陣風一樣,就死在了幾個人面前。
若是一般的雌性即使被首領(lǐng)拒絕了,也不會這么沖動的放棄生命,雌性如此珍貴,到哪里都會被雄性求愛。
“首領(lǐng),黎蘇死了!
查看黎蘇被根莖拖走的痕跡,這些鷹隼獸人已經(jīng)確定她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立刻跟站在遠處的首領(lǐng)匯報。
千皇忽然動了,不過他是朝著黎蘇剛剛消失的地方抬腳走去。
看著首領(lǐng)竟然往那紅花生長的地方走去。
為確保首領(lǐng)不會受到傷害,鷹隼獸人立刻攔下了千皇,
鷹隼守衛(wèi)看著一臉茫然的首領(lǐng),輕聲重復(fù)黎蘇的下場!斑@天之樹兇猛無比,三級獸人都會重傷垂死。何況一個普通的雌性!
剛剛的白七,首領(lǐng)難道忘記了嗎?
獸人守衛(wèi)話音未落,千皇便停住了腳步。
這個距離正好可以看清,剛剛吞噬掉黎蘇的那朵大紅花下,滴落的血液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冰霜。
千皇的眼神顫了顫。
這個地方不是下山的路,她若是說誤入基本不可能,他的視力很好,也看到了那一抹身影,沖進紅花生長處的決絕。
她的性子這么剛烈嗎?
不跟她結(jié)契,她就去尋死?
看著鷹隼獸人攔在他面前,千皇聲音帶著淡淡低啞,“我知道。不過是一個小雌性。我還沒放在眼里。”
千皇的聲音如往常一樣淡然。
“從這里被拖走,多久會死?”
“千朔大人已經(jīng)試過了,從半山腰被根莖拖下去,這么一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地穴深處,首領(lǐng)大人!
總覺得首領(lǐng)現(xiàn)在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鷹隼守衛(wèi)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
“首領(lǐng)大人,要不要我下去找找她的尸體?”
“不必了,不過就是個性子剛烈的雌性…”
千皇越看那沾染血色的紅花,就越不舒服,冷聲道,“將這里的紅花全部鏟除,看著就礙眼。”
“是,首領(lǐng)!
鷹隼獸人們面面相覷,沒想到首領(lǐng)大人突然就這么生氣。
三個鷹隼獸人立刻領(lǐng)命上前,他們都是六級獸人,對付紅花比白七要輕松的多。
那數(shù)十朵紅花輕松被踩爛,殺人根莖也被斬斷的七零八落。
這一片雪地里瞬間一片狼藉。
但剛剛被吞噬的白色身影,再也回不來了。
鷹隼獸人們正要復(fù)命,千皇忽然捏緊拳頭轉(zhuǎn)身就走了。
可他沒有朝山頂上走,而是去了山腳。
不明所以的鷹隼護衛(wèi),沒有再多說其他的話,而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千皇的身后。
首領(lǐng)大人這是要去干什么?
黎蘇被拖進的山間縫隙很大,像是天之樹特地為了獵物所打出來的通道,方便他的根系將捉到的獵物拖回地下。
黎蘇剛剛硬化了她胸口前藏著的泥土,保護著她的身體重要部分。
看著好像是粗壯的根系,刺穿了她的胸口,實際上是黎蘇的手緊緊握著根系,纏繞在她的胳膊和腰間。
但這根須實在兇悍,將她的手心穿透,
手心里的刺痛,也讓黎蘇的腦子越發(fā)的清醒。
這一路被拽進黑暗之中,她的身體表面覆著的堅硬泥土壁,不知道幫她抵擋了多少傷害。
最終她被樹根帶到了黑暗深處,黎蘇在最接近暮寒的地方,手中驀然出現(xiàn)一把小巧的刀具。
這是暮寒閑暇的時候,用七級寒冰為她凝聚的,她瞧著用的順手,便用來片那些高級猛獸肉。
沒想到切掉這根根莖,小刀上的七級獸息就全部用完了。
化成了一灘冰水,從黎蘇的手心流下。
幾乎是瞬間。
她的身體與根莖分離,掉落,最后撞擊在巖石上,土系異能將她牢牢攀附在巖石的土縫之間。
那根被切斷的根莖極快的退縮了回去。
黎蘇抬眼,她現(xiàn)在的夜視能力很好,
看著眼前大樹樹干一部分,就已經(jīng)如此粗壯。
說不震驚是假的,下頭恐怕已經(jīng)是天之樹的地盤。
這些根莖不知道何時會再來,黎蘇的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肯定會吸引更多的根莖過來捕殺她。
她掉落的這個地方說好也不好。
好的地方是個天然斜坡,能讓她站起來活動,不好的地方,前后都沒有路。石壁上沾染的土壤并不多,她無法通過控制土壤離開。
她要想出去,只能順著天之樹拖行獵物的通道,上下爬行。
黎蘇將身體里的土系異能,凝結(jié)在手中的泥土上,變化成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猛扎進天之樹的樹干上。
可那把做好的泥土匕首直接變形了。根本無法穿透樹皮。
這樹皮好硬。
暮寒是怎么進去的?
空蕩的山縫之中忽然多了一些聲音,黎蘇低頭側(cè)耳傾聽,臉色一變。
是山石滾落的聲音,跟剛剛拖拽她的根莖一樣,可聽著動靜,來的可不止一根。
“噗嗤!
黎蘇從空間里拿出弓箭,以及暮寒之前做的冰箭,瞄準著黑暗的山縫。
看看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