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一句話沒說,就掀開草簾子出去了。
今天這么好說話?
來不及多想,黎蘇直接脫掉身上的獸皮,用手探了探水溫。
熱水接觸她身體的瞬間,黎蘇就舒服到呼出一口氣。
好想念現(xiàn)代的熱水器。
她用水先往身上潑了潑,洗去灰塵,再小心地進入了木桶。
木桶不大,可坐上兩個人是綽綽有余。黎蘇舒展開身體,整個人都松軟開來。
黎蘇還看到水里被暮小蛟撒了花瓣。
好像是他經(jīng)常用來洗頭的粉色花瓣,黎蘇捏了一朵,聞了聞。
整個木桶里都香香的。
“暮寒,這花叫什么名字來著,我們可以摘一些烘干,留著冬天洗澡用!
想起暮寒被她趕出去了,她又閉上了嘴。
黎蘇被熱水這么一熏,快活地靠在木桶上,閉著眼睛輕聲道:“實在是太好聞了,可我在部落里沒有看到過這種花。也不知道暮寒在哪里摘的!
“蘇蘇,也喜歡這種花嗎?”
下一秒暮寒清洌的聲音,在黎蘇的耳邊響起。
黎蘇嚇了一跳,
木桶因為巨大身影入水,本來到黎蘇胸口的水直接漫到了她的脖子。
黎蘇身體下意識地貼到了木桶壁。
“你怎么也進來了?”
黎蘇有些羞又有些無奈,她就說這蛟今天怎么這么乖,原來在這里等著她。
她連捂都不用捂,已經(jīng)被人給揉在懷里了…
黎蘇惱怒:“你出去。”
暮寒無辜臉:“蘇蘇,可是所有的水都用完了。而且這粉色的花瓣就剩這么點了,我不洗會很難受!
黎蘇推搡:“那你把花瓣撈起來,去溪水里洗!
暮寒低眸:“蘇蘇是嫌棄我臟嗎?明明木桶這么大,多我一個其實不多的。”
“不嫌棄你臟,而是…”
黎蘇撇過頭:“我只想一個人洗澡!
“蘇蘇,你不嫌棄我臟就好,”
暮寒捏住黎蘇的臉,扳了回來有些受傷道:“快洗吧,我保證不會動你,一會兒炎寶和水寶回來了,怎么辦?”
黎蘇身體一僵,狐疑地看著暮寒。
這只蛟單純就是為了洗澡?
“你不相信我?”
暮寒將雙手抬起,離開了黎蘇,靠到桶壁上,一臉純潔地看著黎蘇,“我保證不碰你。”
得,都這樣說了,黎蘇也不是矯情的人,
洗吧,反正又不是沒見過,被暮寒這么一鬧,她的羞意倒是消散了不少:“那你快洗!
黎蘇背對著暮寒,稍稍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石室里的火把被不知名的風,吹得左搖右擺,映得暮寒的眸子染上了淡紅焰火。
見暮寒也慢慢地泡著,她趕忙擦拭身上的汗?jié)n,她洗快點也行。
可越洗越不對勁,她覺得涼下來的水怎么越發(fā)得火熱了。
若是她處于暮寒的視野,會發(fā)現(xiàn)白皙的背上暈染著大片的紅霞。
黎蘇轉(zhuǎn)過頭想問問暮寒,是不是和她一樣的感覺,就看到閉目養(yǎng)神的暮寒,規(guī)規(guī)矩矩地靠在木桶邊。
她這就不好開口了。
“我…算了。”可黎蘇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聲音帶著不知名的嬌意,完全不像她的聲音。
火把的光半亮不亮的,
暮寒卻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
整個人都被襯上了一層柔光面紗,高挺的鼻梁投下一小片剪影,閉上眼睛的暮寒比起白日里的他更多了幾分禁欲的氣質(zhì)。
他小半張臉隱于黑暗,另外半張臉被火把映得完美無瑕。
黎蘇甩了甩頭。
她覺得暮寒現(xiàn)在漂亮得不對勁,讓她想撲上去啃上一口。
“不行!
她咬牙退開。
剛剛還說他心懷不軌,可現(xiàn)在她成了耍流氓的了,她不要臉的嗎?
黎蘇閉了閉眼睛,吞了吞口水,才移開了視線,她一定要忍住。
要是暮寒一睜開純潔的眼睛,就看到她像個八爪魚一樣摟著他的脖子,
他一定會笑死她!
黎蘇扶著木桶,準備爬出去。
她很久沒泡過熱水澡了,恐怕這狀態(tài)是被熏的。
可天公不作美,黎蘇快翻出去的時候,
手腳卻一軟直接倒栽進木桶里,
這次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頭頂傳來一陣不解的嘆息聲:
“蘇蘇,你這爬上爬下做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黎蘇臉立刻紅爆了。
她也不是很明白,抬頭就想反駁兩句、發(fā)現(xiàn)那修長的脖子,也和她一樣透著淡粉。
滑動的喉結(jié),讓黎蘇忍不住抬手去摸。
“蘇蘇,別摸!蹦汉话炎プ±杼K的手。
可黎蘇此刻就像一頭犟種,吃不到細糠,還不能叫她摸一下嗎?
“我偏不!
“你知道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嗎。蘇蘇”
黎蘇的手,忽然被暮寒親自送到了喉結(jié)所在地。
只輕輕一觸就可以摸到。
暮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確定要摸嗎?蘇蘇!
黎蘇很糾結(jié),她伸出去的手差點就要伸回來了。
她不想第二天爬不起來。
“蘇蘇,你竟然也有不敢的時候,我的智者大人,不怕黑夜,不怕鮮血,竟然連我的脖子都不敢摸一下。”
暮寒卻不容許她退縮,
直接將喉結(jié)送到了黎蘇的手邊,誘惑的嗓音輕如薄紗又重若千鈞,惹得黎蘇進退兩難:
“摸摸吧,我求你好不好,蘇蘇!
黎蘇,主打就是一個聽勸。
尤其是暮小蛟的惑蠱之言。
這是她的蛟,摸一把又不會怎么樣?是吧?
她摸到了修長如玉的脖子,和她心里的預設的感覺一模一樣。
“蘇蘇,我就當你在邀請我。”
黎蘇被熱氣蒸得快熟的腦子,一點也不想思考了,邀請就邀請吧。
(此處省略一萬字,相信寶貝們的想象力可以越過省略號,堅決擁護網(wǎng)絡環(huán)境。)
黎蘇迷迷糊糊中,拍了拍不知疲倦的某人,“你水是不是…”
暮寒渾身一僵,他輕輕啄了啄紅唇:“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燒得太燙了,怎么泡得我頭發(fā)昏?”
聽到黎蘇的囈祈,暮寒笑得一臉寵溺:
“是燒得太燙了,我下次燒得涼一些,好不好?”
見黎蘇累得不想跟他說話、暮寒也不在意。
他思忖著,明天多磨點鹿茸粉,以后用來煮湯,泡澡,效果好像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