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
暮炎湊近認(rèn)真地看了看,他雄父的身體好像是沒有哪里受傷。
臉上還帶著一抹坨紅,
這氣血看起來足足的。
“為了救我,他身上的獸息全部獻(xiàn)祭給了神靈石柱,導(dǎo)致了脫力昏迷!
黎蘇挑眉笑了,她可是一點(diǎn)沒藏私:
“你傷成那樣喂了獸晶都救回來了,我給你阿爹喂了兩塊,管夠!
暮炎羨慕地咂咂嘴,兩塊?
爹吃的真好。
黎蘇想起上一次和暮水大眼瞪小眼,
也是因為拖暮寒回家。
小家伙被她嚇的臉色蒼白。
黎蘇這次沒敢跟暮·傲嬌·炎開玩笑,
她怕暮·愛哭包·炎,會哭暈過去。
“我們快回去吧,你阿爹還挺重的。”
他阿爹的腿實(shí)在是長,娘親抱著走竟然快拖地了,暮炎立刻跟上去,用手幫扶著。
“娘親…我?guī)湍!?br>
“沒事娘親一個人也可以,”
黎蘇托了托手里人,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除了重還有一些燙。
“暮炎,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你阿爹的身子,好像有些發(fā)燙,他是不是被我補(bǔ)過頭了?”
“說不定是被曬的!
暮炎覺得日頭越來越熱,太陽也越來越毒辣,搖搖頭:“我們冷血獸人最討厭太陽,和炎熱的天氣!
黎蘇仔細(xì)地看著暮寒的臉,覺得皮膚真的好的不得了,臉蛋上除了白中透著淡粉,并無其他異樣。
大崽子說的有幾分道理,
她加快了腳步,小跑了起來。
暮炎追她的速度并不慢,甚至可以跑到她前頭去,
“吃了三級獸晶就是不一樣,你快升級二級獸人了吧?”
黎蘇覺得年輕就是好,這小家伙潛力無限,她估計這家伙應(yīng)該是條火龍。
暮炎小臉上浮現(xiàn)些許遺憾:
“力氣和獸體都變大了,可…娘親我是不是很沒用,吃了一枚三級獸晶,連二級獸人的實(shí)力都沒有達(dá)到!
“我們家暮炎現(xiàn)在是一級獸人了啊,暮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說出去娘親多有面子啊,再努把力,說不定就上二級了,真是太棒了!
“真的嗎?娘親不會覺得我沒用,浪費(fèi)了你的三級獸晶?”
“你才三歲,就已經(jīng)比部落成年獸人厲害了,你自己說棒不棒?”
恰巧,祭祀臺那邊響起一聲高昂的虎鳴,暮炎回頭看向那個方向,仔細(xì)地辨認(rèn):
“是族長的聲音,娘親那些壞蛋都被收拾了嗎?”
“嗯,至少我們部落沒有了,但黑水,鹿靈兩個部落還有這些人的同伙!
那兩個部落他們守著也是無用,就是不知道這些人之間是不是有聯(lián)系。
“那他們會過來嗎?”
暮炎看向一個方向,眸子里是深深地警惕。
那兩個部落在猛獸森林的對面,要過來似乎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黎蘇得到的記憶里,虎牙等人是在冬季第十二個月的時候回去求救的。
那個時候青木部落的獸人,已經(jīng)餓死的差不多了。
就剩了幾個僥幸存活的獸人。
若是這些人不回去,至少這個冬季是無憂的 。
聽到虎嘯,躲在洞穴里的雌性們眼神一亮,
這是部落的暗號,看來壞東西都被解決了,族長在呼喚族人們出去。
剛剛蘇醒的暮水聽到這聲虎鳴,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才后知后覺部落里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他想起身,下一秒?yún)s腳底打滑,吧唧一下掉到地上。
抬眼一看,那又長又細(xì)的小手,變成了粉嫩的小爪子。
他獸化成功了,
可他好像獸化成了一條爬蟲?
四腳蛇在地上無力地翻了個身,唉聲嘆氣地看著小肉爪 。
他娘親…懷的挺花啊,這哪里是懷得蛇崽子,這是爬蟲啊,他阿爹知道嗎?
最后,失魂落魄的暮水,六神無主地爬在洞穴入口的大石頭上,
想出去,又不敢出去。
就他這副德行,
出去被人看到,幼崽們還不笑到打嗝。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里傳來黎蘇和暮炎的聲音。
“娘親,暮水什么時候醒,”
“應(yīng)該快了!
黎蘇也不確定,暮水這樣一天兩天倒還好,若是一直醒不來,那不是得餓死?
圓溜溜的大眼睛,泫泫欲泣,“娘…”
還沒等暮水撲過去哭一場,
就聽到暮炎激動的聲音,“娘親,瞅瞅,咱洞穴里有爬蟲!
暮炎立刻放開他爹的腿,準(zhǔn)備給那爬蟲一下。
“別動手暮炎,那好像是暮水!
黎蘇極快地將暮寒送到石床上,然后跑了回來,小心翼翼地將水藍(lán)色四腳蛇抱了起來。
“暮水,你這是獸化成功。長爪子了。俊崩杼K滿臉笑意地捏了捏他的小嫩爪。
可暮水一臉茫然若失:
“娘親,原來我不是我阿爹的崽子,是個爬蟲,你怎么連爬蟲都不挑!
起碼挑個黑色的,
你挑個水藍(lán)色下的去口嗎?
而暮炎心虛地收回手,他和暮水都吃了三級獸晶,
怎么他變的又粗又壯,
暮水卻小了一圈,還變成四腳蛇了?
他們兩個不是一個爹?
說時遲,那時快,
暮炎和暮水目光深情對視上,
看著巴掌大的暮水眼里含著淚光,
暮炎撓了撓頭,絞盡腦汁才想到夸人的話:“別說,你這爪子看起來,還挺粉的!
暮水一臉生無可戀,
倒在黎蘇的懷里不動了。
黎蘇趕緊將水藍(lán)色四腳蛇翻過來:
“別哭別哭,小乖乖,你爹也是個爬蟲,他當(dāng)時升四級獸人的時候,還是個墨藍(lán)色的!
通體水藍(lán)色的爬蟲,一瞬間恢復(fù)了生機(jī),甚至高興地坐直了身子。
“真的?我爹也是爬蟲?”
暮水瞥了一眼石床上的雄父,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一個人丑。
他剛剛一醒來,不僅視野變了,就連行走方式都變了,比之前多了兩條腿。
太可怕了。
暮炎看著黎蘇和暮水,沉默了。
合著,現(xiàn)在就他的品種不一樣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