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剛剛殺掉熊云,用去了所有的土系異能,
看到獸皮上沾著血跡的地方,
心里仿佛被大錘給震到發(fā)懵。
手心都開始發(fā)麻,眼前發(fā)黑。
“黎蘇,你別著急。”
溫潤柔和的聲音,安撫著黎蘇緊繃的神經(jīng)。
暮寒察覺到黎蘇的異樣,聞到了她腰間的血腥氣。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包裹住黎蘇的小手,緊緊地將其握在手心。
“黎蘇,你在聽嗎?”
此刻,黎蘇看著那張薄唇一張一合,
霎時間。
耳朵里響起了陣陣蜂鳴聲,沒有了異能加持,
她之前被藍(lán)月刺傷的腰部,也錐心的疼痛起來。
“這上面的確有暮水的獸息,
但這里并沒有打斗的痕跡,我確定暮水并沒有生命危險(xiǎn)!
因?yàn)槿毖,黎蘇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遲鈍起來。
唯有暮寒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見黎蘇毫無焦點(diǎn)的眸子,
盯著獸皮上干涸的血跡。
暮寒眼神一沉,
她不對勁,
審視了她那沒有焦距的眸子,以及腰間的傷勢。
暮寒直接捏住黎蘇的下頜,吻了過去。將身體里最后一丁點(diǎn)多余的獸息通過伴侶契約,傳給黎蘇。
唇齒交融,呼吸被掠奪。
黎蘇懵懵懂懂地隨他的呼吸節(jié)奏而動,
大手猛地將黎蘇的后脖圈住,微微拉開了兩個人的唇距。
高挺的鼻尖蹭了蹭黎蘇白嫩的鼻子。
輕喃聲落入黎蘇的耳中:
“黎蘇,醒醒,”
“嗯?”
黎蘇杏眼朦朧,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攀在某蛇堅(jiān)挺的胸前,
姿勢放肆,又貼合。暮寒傳給她的獸息力量,讓她整個人精神一震。
腰間的傷口再次被土系異能縫合。
暮寒眼角微紅,好看的側(cè)顏帶著絲絲克制后的顫栗。
瞬間眉眼清亮,捏緊了獸皮。
迎上了暮寒隱晦極致眸子。
黎蘇有些呼吸不暢,支吾地退了兩步:
“暮寒,你是不是被伴侶契約反噬了,
你趕緊去溪水里泡一泡。
孩子一丟,我都昏了頭了,獸息雖然停在這里,但肯定會有其他的蛛絲馬跡留下。”
她逃似得,猛地蹲在地上,
稍稍與他拉開了距離。
避開了身前那近乎讓她窒息的獸息。有了暮寒給的這股力量,
黎蘇的腦子都清明了不少,屏棄所有雜念,拎著獸皮,觀察草叢,
卻不知道她的耳朵已經(jīng)紅得不成樣子。
看著被他親自蹂躪過的唇瓣,
暮寒閉了閉眼睛。
見暮寒沒有靠近她,黎蘇松了一口氣,但眉心重新凝結(jié)著陰云:
“暮水沒有留下腳印,
這里也沒有其他異常的地方。
雖然留有不少獸腳印,可太雜亂了!
線索斷了。
“黎蘇,別怕,暮水這孩子很聰明,”
暮寒也蹲了下來,
一臉認(rèn)真地和黎蘇一同查看。
清冷溫柔,毫無違和。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黎蘇的幻覺。
“嗯,可是暮水他受傷了…”
看到暮寒閉著眼睛嗅著氣息,
黎蘇立刻噤聲,等待暮寒能給出好消息。
她下意識地將獸皮抓的緊緊地,
擁在懷里,稍稍穩(wěn)定心神。
手指正巧摩挲到她縫的那個水字上,
黎蘇只感覺心里空了一塊:
“我就不應(yīng)該讓他一個人跑,
我應(yīng)該帶著他的,抱著他們兄弟兩個一起跑!
暮寒見到黎蘇眼眶微紅,
開始責(zé)怪自己。
那白皙的鼻頭開始變的紅紅的,
好像他曾經(jīng)看到過的某個果子,
毛茸茸地又粉嫩,
他記得那果皮輕輕一揉就皺了。
暮寒這次也上手揉了,
眼眸里的寒氣消減三分,修長的脖子上喉結(jié)滑動,溢出一句:“沒皺!
“你說什么?”
黎蘇有些莫名其妙,這家伙說的她根本沒聽懂:
“暮寒你是說暮水嗎?”
暮寒收回手指,眼神里似有遺憾:
“別怕,黎蘇,他不會有事情的。
暮水這個孩子,比我們?nèi)魏稳硕家斆鳎阆嘈潘!?br>
“怎么不會有事情,
他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性子又那么安靜。
青木部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遇到了南虎那樣的變態(tài),暮水根本跑不掉!
黎蘇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大槐樹下埋著的枯骨不就是警示?
暮寒的眼眸變成了豎瞳,
他似乎察覺到什么,撥開草叢,看到了一小片三角心型的葉子,
散發(fā)著濃烈且芬芳?xì)庀⒌木G葉。
與這雜草叢完全不同。
“這個好像是貓薄荷葉?”
黎蘇看著暮寒手里的葉子,叫出了它的名字。
“這東西我知道部落里哪里有,看來暮水被人帶走了!
暮寒站起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黎蘇跟在暮寒的身后,
兩個人極快的到了一處陌生的洞穴。
從洞穴深處緩緩走出一個獸人,
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一瘸一拐的,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塊肉。
肉塊上面,擺放著一小把散發(fā)著清香的貓薄荷葉。
而他身后的石塊上,一臉平靜的暮水正安靜地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咀嚼著肉塊,吃得津津有味。
“黎蘇,你來了,是來找暮水的嗎?”
看到黎蘇來了,虎牙一臉興奮,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暮水也猛地抬起頭來,
小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黎蘇快步跑到了暮水身旁,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中,仔細(xì)端詳著他的身體,關(guān)切地問道:“暮水,你怎么會在這里呢?”
黎蘇注意到暮水身上穿著一件干凈的獸皮,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怪異之感。
她輕輕撫摸著暮水的衣服,這是一件半新不舊獸皮。
然而,暮水卻偏著小腦袋,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問:“娘親,怎么了?”
黎蘇來不及多想,迅速檢查了一下暮水的身體,發(fā)現(xiàn)并沒有受傷的痕跡。
她不禁松了一口氣,但心中的疑惑卻越發(fā)強(qiáng)烈。
那塊獸皮上的血跡究竟是怎么回事?
“暮水,你有沒有受傷?告訴娘親實(shí)話!
黎蘇語氣嚴(yán)肅地看著暮水,目光中充滿了擔(dān)憂和緊張。
暮水搖搖頭,“娘親,我沒有受傷!
接著開心的摟著黎蘇的脖子:
“我剛剛跑進(jìn)草叢,沒一會兒就暈倒了,是虎牙救了我。
等我醒來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虎牙說要我等等,你一定會來找我!
暮水笑瞇瞇地指著虎牙表示感謝:
“娘親,他說我的獸皮臟了,還幫我換了一件新的獸皮!
黎蘇和暮寒對視一眼。
這事。
太巧了。
處處透露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