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
暮寒閉上雙眼,強大而敏銳的獸息從體內(nèi)源源不斷地涌現(xiàn)出來,
并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
仔細(xì)搜索著周圍的每一寸土地。
“找到了!
暮寒睜開眼睛,看向荒草灘:“兩個孩子的位置——就在部落的荒草灘那邊!
“那是什么地方,我好像沒什么印象?”
黎蘇不知道兩個孩子為什么會去那里。
“荒草灘那邊很安全,只有一片不到腳后跟的淺洼,長著許許多多的荒草。
并沒有太多危險,甚至連族人都很少過去。”
暮寒向黎蘇示意道,
他的聲音始終溫和,想緩解黎蘇的不安。
希望她不要太過焦急。
“也許這兩個孩子只是玩得太開心、太投入了,所以才忘記了時間,遲遲沒有返回洞穴!
“不,事情沒那么簡單!
黎蘇覺得不對勁,哪里都不對勁:
“暮水最近一直特別黏我,因為他得了蟲病,小家伙怕自己死了。
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他不會輕易離開洞穴太久。
我想,他一定是勸說暮炎一同回來,才會耽誤這么長時間。
但他們?yōu)槭裁磿ツ抢铮欢ㄊ怯袉栴}。”
黎蘇皺起眉頭,心里的不安無限放大。
說完,朝著荒草灘那邊走去。
她要親眼看看,若是沒有問題正好帶兩個崽崽回來吃飯。
黎蘇忽然轉(zhuǎn)身,返回洞穴里,將犬牙武器帶上。
“我和你一起去!
暮寒看著黎蘇去而復(fù)返,立刻爬了幾步。
下一刻,就被黎蘇抱了起來,
將四腳蛇放在了她的肩頭。
“這樣比較快一點!
“嗯,我給你指路!
暮寒聞著淡淡的烤肉味,從黎蘇身上散發(fā)出來,有些恍神。
若是如黎蘇所言,暮水得了蟲病,
那他不可能會離開黎蘇,
瀕死的冷血獸崽,會無時無刻跟著他的雌母,又怎么可能半天不回來。
荒草灘。
南虎特別佩服他自己,怎么這么聰明,
這荒草灘人煙稀少,
這次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壞他的好事。
“你兩個自己選,誰先脫?”
南虎將兩個蛇崽崽逼到一處軟爛的草灘邊。
旁邊就是二級牦牛的尸體,
碩大的牛角閃耀著刺眼的寒光,肚子上有一道十分恐怖的傷口,十分恐怖。
“你們?nèi)羰遣幻,我就用牛角扎穿你們的肚子?br>
像這頭牦牛一樣,
尸骨埋進(jìn)這荒草灘里都沒有人知道!
南虎拍了拍牦牛的屁股,笑得特別賤:
“可若是有人主動脫,將我哄開心了,我就放過另一個蛇崽。
畢竟一次玩壞兩個,
下一次就沒的玩了,你們說是吧?”
暮水呸了一聲,他是不會妥協(xié)的:
“你等著吧,等我娘親來了,她一定會殺了你的!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我今天怎么這么準(zhǔn)確地就找到你們兩個?是因為有人告訴我了啊,你們兩個猜猜會是誰告訴我的呢?”
暮水不信,他娘親是獸神的使者,才不會騙他,正要繼續(xù)罵他,
暮炎忽然捂住暮水的嘴,小聲道:
“別激怒他,你生病了,若是被他打一頓,你就活不了了!
暮水還想罵,可暮炎已經(jīng)將他推到一邊,力氣大到他覺得不真實:
“暮炎,你瘋了嗎?”
暮炎轉(zhuǎn)頭,無悲無喜地看著那個惡心的雄獸人:
“你放了我弟弟,我留下來!
南虎一笑:“還真是好崽崽,暮炎,快到我這里來!
暮炎想起壞雌性對暮水更好一些,
會摸暮水的頭,
也會給暮水油炸吃,
還說要幫他洗澡。
他諷刺地低聲呢喃:
“呵,就將暮水留給你吧!
你應(yīng)該會高興吧。死的不是暮水。
她對虎牙也好,會抱著他,還說要和他一起養(yǎng)他的雄父。
她看著洛森祭司也是眼神發(fā)亮,每天會悄悄去偷看他。
壞雌性為什么愛誰,就是不愛他呢?
為什么要將他送給一個這樣惡心的獸人?
生下他又是為什么呢?
暮炎捏緊手里的一塊犬牙骨片,鋒利的程度即使殺不了南虎,也可以自我了結(jié)。
他走了一步就被暮水撲過來拉。
“暮炎,不要,我們快跑,娘親會救我們的!
暮炎卻猛的將暮水推開,對著他大喊:
“你怎么還這么天真,
滾啊,那個壞雌性你怎么還會相信她?
若不是她招來的南虎,
我們又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們,醒醒吧暮水!
暮水不信邪再次撲過來,拉著暮炎的胳膊:“不要去,暮炎,我們跑。”
看著蛇崽崽爭吵的模樣,南虎就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歡看這些小東西掙扎的樣子。
他今天一個也沒準(zhǔn)備放過。
這個小的就是跑了又如何,
那個黎蘇科有多討厭冷血獸崽,他可是清楚了,大不了多出些肉食。
這兩個臉蛋這么漂亮的蛇崽,超級難遇。
上一回,若不是被幾個多管閑事的老獸人阻止了,他早就得手了,還有必要心癢了這么多天嗎?
今天他勢必要達(dá)到目的,誰來了都不行。
“你們兩個若是再不決定好,那我可就自己做決定了,”
“我留下,讓他走!
暮炎這一次沒有用力的推他,而是拍了拍他的手,“你不是說娘親會來救我們嗎?你快去找她啊。”
暮水反應(yīng)過來,干耗在這里肯定是不行的:“你一定要等我和娘親!
小小身影立刻鉆進(jìn)草叢消失不見。
暮炎扯了扯嘴角,難看的很。
“好了,既然選擇好了,就不要再扭扭捏捏的了。
那你就脫吧,然后慢慢地走過來!
南虎笑的特別開心,他的手徒手撕開了牦牛一條腿。
鮮血直接涌了出來,
將腳下的這一片荒地湯全部浸濕透了。
他肆意地將血水潑到了暮炎的身上。
腥氣又溫?zé)岬难海?br>
將暮炎淋了個渾身濕透,暮炎閉著眼睛再跨出一步。
再臭也就這樣了吧?
“暮炎,我看你好像很多天沒有吃了,瘦的就剩皮了。
這條腿就賞你了,只要你能哄我開心,還有肉給你。
現(xiàn)在掀開你的獸皮,坐到我的懷里來。”
暮炎痛苦地低下頭,見暮水已經(jīng)跑了,
他屈辱地伸手去扯自己的獸皮,另一只手捏緊了犬齒骨片。
死,好像也沒什么可怕的。
“呦,這不是南虎嗎?怎么又來送肉了?送肉來也不說上一聲!
黎蘇牽著暮水的手撥開枯黃的草葉,看到了此生最痛苦的一幕。
暮炎渾身是血,
正伸手去解自己的獸皮,
單薄弱小的身子仿佛快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碎了。
而他的前面,是一個高大又粗壯的雄性獸人。
正一臉猥瑣的看著他,
像是看一塊兒新鮮又美味的肉。
惡心,
惡心極了!
讓黎蘇控制不住的生理性嘔吐,她強壓下自己喉嚨里往上翻涌的酸水。
“黎蘇,你這是干什么來了?是不是沒有吃飽,想要將手里的小的也送給我?”
南虎見黎蘇過來了,
絲毫沒有害怕的神情,
反倒是一臉的嫌棄,像是打擾了他的好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