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辣的目光直直盯著大鐘,蕭靳誠問:“那么,以你的能力,你能讓我活多久?”
“我只是個大夫,可沒有預知別人生死的能力。不過調(diào)養(yǎng)得當?shù)脑挘倩顐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哐當——
這次,是莉莉絲掉落手中的叉子。
如果等爺爺再活個十年八年,自己還能得到什么了?這混蛋是來攪局的吧!
雖然心里恨不得立刻趕走大鐘,可是莉莉絲表現(xiàn)得很激動,轉身看著蕭靳誠,興奮地說:“爺爺,太好了,之前的大夫說您隨時都會性命堪憂,原來那些人只是庸醫(yī),您有希望了!”
見莉莉絲開心的樣子,大鐘露出鄙夷的神色,說:“干嘛那么大驚小怪的?這位先生的底子不錯,如果是我?guī)煾冈诘脑,沒準能根治呢!”
蕭靳誠雖然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但他心里也是很亢奮的。如果能再活十五年,那么他就死而無憾了!到時候炫兒已經(jīng)長大成人,通過自己的培養(yǎng),肯定可以獨立操控蕭家,并將之發(fā)揚光大!
莉莉絲心情本來就不爽,被大鐘嗆話一番,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
可沒辦法,蕭靳誠還坐在身邊,莉莉絲只能耐著性子,問:“那可不可以請你師傅來,為我爺爺治。俊
莉莉絲覺得自己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說的話也很謙卑。
可是大鐘依然不買賬,說:“我?guī)煾负苊Φ,而且又不?jīng)常在醫(yī)館里。找他看病,要預約的!
這個混蛋……
一再被大鐘掃了面子,莉莉絲都快吐血了,心想張凱楓到底找了個什么東西來,這樣的人怎么和他合作。
菲利普先生坐在旁邊,誠懇地看著大鐘,說:“鐘,我希望你能向你師父說說情,幫蕭看病!
“既然菲利普先生都發(fā)話了,那我肯定會試試的。不過我?guī)煾傅钠夂芄殴郑也淮_保能否說得動他老人家!
蕭靳誠一直靜靜聽著大鐘的話,不知為何,心里突然一動,問:“不知道應該怎樣稱呼尊師?”
“哦,我?guī)煾附小?br>
“老爺,老爺!”
正說到關鍵時刻,老方突然沖了出來,臉色煞白,也不管是否會惹怒蕭靳誠,站在門口就大聲呼喊起來。
門口的保鏢見狀,上前就要將老方拖走。可是老方的呼喊已經(jīng)吸引了菲利普先生的注意力,他側頭,看著那位老者,問:“蕭,那個人是找你的?”
不悅地看著老方,蕭靳誠皺眉,揚聲說:“不知道有客人在這里嗎,還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
老方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汗水,膝蓋也是抖的,可是他并沒有知覺,直直盯著蕭靳誠,苦聲哀求道:“老爺,炫兒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眉頭蹙得更深,蕭靳誠質(zhì)問道:“不是讓join看過了嗎,怎么還會這樣?”
老方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說:“不知道,打過一針之后,炫兒就在睡覺,我以為是藥效發(fā)揮,便沒在意?墒撬妓丝炝鶄小時了,我想叫他起來吃飯,可怎么都叫不醒!而且他身體都是涼的,如果不是還在呼吸,我甚至以為,以為……”
后面的話,老方不敢再說下去,他也不敢抬頭看著蕭靳誠,他知道這樣冒失地跑進來會惹怒他,可是老方真的沒辦法了,他已經(jīng)不相信join,而老爺又不知道要陪客人到什么時候,他只能兵行險招。
蕭靳誠本以為炫兒只是得了小毛病,并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聽了老方的話,心中也很焦急。只是礙于菲利普夫婦在場,他沒辦法發(fā)怒。
就在蕭靳誠要說什么的時候,大鐘突然打斷了他們,說:“等一下!我雖然覺得這樣插話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請問一下,剛剛,你們是在說炫兒嗎?”
看著陌生的年輕人,老方渾渾噩噩地點點頭,說:“對啊!
聽言,大鐘變得興奮起來,又問:“他是一個中國的小男孩嗎?大概五、六歲的樣子?”
“是的。”
“太好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炫兒!”大鐘捶著手掌,看著身邊的菲利普先生,說:“他應該就是在我們醫(yī)館,陪他媽媽看過病的小男孩!只是……”
扭頭又看向蕭靳誠,大鐘神色嚴肅,說,“聽剛剛那位老伯說,炫兒病了,可否讓我?guī)退纯??br>
對這樣的要求,蕭靳誠簡直是求之不得,但他仍然繃著一張臉,似乎猶豫了下,才點點頭。
得到對方的許可,大鐘忙起身看向身邊的菲利普夫婦,說:“抱歉,我先去幫小朋友看病,一會兒再回來!
“好,看病重要,你不必著急!
大鐘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后就跟在老方的身后,匆匆去了炫兒的房間。
冷冷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莉莉絲在心中冷笑不斷。
還真是好計謀啊,整場配合的天衣無縫!想必接下來,那個大鐘就會以為爺爺治病作為借口,留在蕭家吧?張凱楓,你還真是個天才,這樣的法子也會被你想到!可這里終究是我的地盤,就算你們想盡各種辦法,也休想讓那個賤種活的安穩(wěn)!
被這樣一鬧,菲利普夫婦已經(jīng)沒了用餐的心情,尤其是菲利普先生,他看著蕭靳誠,問:“不知道剛剛他們提到的炫兒,是誰?”
“哦,他是我的玄孫!
“什么,你都有玄孫了?”菲利普很震驚的樣子,說,“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
“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說起這件事,蕭靳誠一下變得很滄桑,說,“我和我孫子的關系并不好,這你們應該也知道,所以他有了孩子,也沒有通知我。直到銘揚他病了,我才間接打聽到炫兒的消息,不想他遺落在外,就接回來。只是那個孩子并不適應這里的生活,總是和我鬧矛盾。”
“小孩子嘛,總會有些叛逆的。”菲利普先生似乎對炫兒很感興趣,說,“只可惜他病了,不然的話,我真想瞧瞧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