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凱楓后面的話沒說完.
當天發(fā)生沖突之后,南陵天安撫賓客,收拾殘局,希望婚禮能夠繼續(xù)。
可張凱楓自己卻將林雨晴安頓好之后,就折了回來,親手將bill揍個半死。不管怎么說,bill也是南家世交之子,被打得鼻青臉腫,讓兩家都下不來臺。
因為這個突發(fā)狀況,婚禮再次被打斷,雷家族很生氣,不管大衛(wèi)如何說情,都不肯繼續(xù)婚禮。
南陵天氣壞了,恨不能一槍崩了他?伤仓滥遣贿^是個想法罷了,畢竟百年之后,他需要一個人來繼承自己的家業(yè)。
林雨晴聽出張凱楓語氣里的幸災樂禍,便說:“婚禮無法進行,你似乎很開心?”
“怎么會呢,”張凱楓的嘴角難以自抑地上揚,說,“晴天可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破壞她的婚禮呢?”
要是破壞的話,也應該是由自己親手來完成!
“晴天是你妹妹?”林雨晴差點咬到舌頭,難以接受這個現(xiàn)實?勺屑毾肓讼,林雨晴又覺得不對勁兒,“你姓張,晴天姓南,怎么會是兄妹?我說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可沒騙你,晴天的確是我的妹妹,只不過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罷了!睆垊P楓聳了下肩膀,說,“我的母親姓張,我隨她的姓。我的母親和南陵天離婚之后,我便跟隨母親生活,晴天是在我離開家之后,才被收養(yǎng)的。不過我們關系很好,在我不懂事的時候,經常溜回去玩,晴天小時候很可愛,我?guī)е诩抑刑诫U,度過一段很快樂的日子!
只可惜,好景不長,當張凱楓發(fā)現(xiàn)了父親的秘密之后,他便憎恨起這個男人,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家。
“原來是這樣,”林雨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怪不得你和晴天沒一點相像的地方呢,南陵天對你,似乎也是又愛又恨!
“哼,算了吧,”張凱楓冷哼了聲,說道,“我搶走了他一半的家產,又將本該屬于他的身份和地位奪走,他恨不得我立刻就死掉!
張凱楓調轉過頭,似乎不愿再提起這個話題,林雨晴便識趣地垂下眼,安靜地喝著粥。
氣氛逐漸凝重起來,林雨晴想自己一直不開口似乎不太好,想了想,便抬頭要說話。
可是抬眉的一瞬間,她發(fā)現(xiàn)張凱楓一錯不錯地看著自己,眼中有什么東西在流動。
那眼神很有侵略感,好像要將人穿透,林雨晴呆了半晌,就扭過頭喘了口氣。
“雨晴,你醒了?!”
就在林雨晴覺得很尷尬的時候,付妮沖了進來,上上下下打量著林雨晴。
“你怎么來了,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我不放心你啊!备赌菡f這話的時候,用身子擋住了張凱楓,無聲地說,“我看得出,那家伙對你別有用心!”
雖然付妮依舊很有活力,可是看著她眼底淡淡的黑色,林雨晴很內疚,也就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話,低聲說:“抱歉,我又讓你們擔心了。”
“什么話,我們是朋友,本來就該互相幫忙的。況且是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傷!笨粗钟昵珙^上的紗布,付妮很自責。
起身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下,張凱楓很識趣地說:“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看著自己不知不覺吃掉的一碗粥,林雨晴發(fā)自肺腑地說:“張凱楓,多謝了。”
“謝什么,我也好久沒正正經經吃頓早飯了,托你的福,我吃得很飽。”舉起空袋子晃了晃,張凱楓笑的很溫暖。
因為這個笑容,付妮愣了愣,待張凱楓離開之后,才搖頭說道:“這人可真是個妖孽!”
“妖孽?我怎么沒看出來呢。”
回身看著林雨晴,付妮很認真地說:“那是因為你沒聽過這家伙的行事風格!我調查過張凱楓的背景,可真是夠讓人咂舌的。他是南陵天與前妻的兒子,后跟隨母親在法國生活。他母親是法國的貴族,家世顯赫,盛傳南陵天會娶那個女人,就是為了得到她的家產!
“南陵天的前妻身體不好,又是家里的獨女,病逝之后,財產和爵位是要傳給南陵天的?墒菑垊P楓卻動了手腳,頂替南陵天,成為家族的第二繼承人。當張凱楓接受封爵位,獲得家產的時候,他只有十歲!”
“一個十歲的小孩算計了自己的父親,真是太恐怖了。長大之后,張凱楓自己創(chuàng)立公司,黑白兩道都有結交,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身價百億,而且南陵天以后的財產,也都是他的,難以想象以后的張凱楓,會是多么富有。”
“這樣有權又有錢的帥哥,而且單身,難怪那些女人見了他都跟瘋了似的。”
付妮簡單的話語,概括了張凱楓的前半生,卻道不盡其中的血雨腥風。
見林雨晴微微皺著眉,付妮向她身邊湊了湊,說道:“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雨晴你感覺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嗎?”
“我現(xiàn)在好多了,”林雨晴安撫地笑道,“對了,亦然呢,他還好嗎?”
“晴天的婚禮已經被取消了,我看那家伙又像活過來似的,估計開始盤算如何能讓晴天回心轉意吧!
欣慰地笑笑,林雨晴說:“看來他和晴天之間,又有可能了!
付妮倒沒那么樂觀,分析道:“我看晴天的父親是個勢力的人,挑女婿一定要家世顯赫。白亦然只是個攝影師,未必能入得了南陵天的眼呢。”
“可白家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如果南家想在中國開拓版圖,選擇亦然做女婿也是不錯的!
“可南家家世不夠清白,你父親未必會想要和這樣的人結親!
是啊,忘了自己還有個正直的父親。
想到這些,林雨晴就覺得頭好痛。
見林雨晴眉頭蹙得更深了,付妮扶她重新躺下,說:“你呀,別操心這些了,快點躺下休息吧。你這次可夠兇險的,那個瘋女人還真會挑,選了又厚又重的XO酒瓶,險些把你的頭骨都敲碎了。如果不是我們家東方,你的腦袋上不僅會留疤,恐怕到現(xiàn)在都不會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