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楓卻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被她打了一個耳光之后,他就至終自始保持著那個姿勢,唇上一個傷口正流著血。
“我只是沒有想到,我留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你竟然是這樣看待我的。我真是犯賤,當(dāng)初走了就不應(yīng)該回來,回來了就是自找其辱。但是沒關(guān)系,趁我現(xiàn)在覺悟還來得及。衛(wèi)楓,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跟著你,我辭職。”說完,南婷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倔強(qiáng)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直接越過他,抓起自己的包包就朝外面跑去。
砰!
門被重重地甩上,發(fā)現(xiàn)極大的聲響,衛(wèi)楓這才有了反應(yīng)。他抬手拭去自己嘴角的鮮血,而后緩緩地轉(zhuǎn)過身,朝桌邊走去。
那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靜靜地擱在那兒,他低下身子拾了起來。
一層一層地扯開外面那層包裝紙,打開盒子,一顆如星如月的鉆戒赫然呈現(xiàn)在眼前。這是他好久之前就準(zhǔn)備好的,在醫(yī)院遇到她的時候,在她答應(yīng)生日的時候讓他陪她過的時候,他特地跑去珠寶店選了許久的。
可是沒有選到合意的,他便讓人訂做。
之所以選擇訂做星月的形狀,是因?yàn)樾切呛驮铝敛粫蛛x,只要她愿意,他愿意做她的星星,永遠(yuǎn)守護(hù)在她的身旁。
當(dāng)他拿到那鉆戒的時候,他還曾幻想著,送給她她有多開心。
幻想著她如精靈一般地大雪之中起舞,開心,歡樂。
現(xiàn)下這一切都成了泡影,泡影!
吧噠——
一顆晶瑩吧噠一聲落在鉆戒上,閃爍著光芒。
她如今手上已經(jīng)戴了別人送的鉆戒,已經(jīng)快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他這顆星月鉆戒算什么?只能算是一個笑話吧?
“哈哈……”衛(wèi)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捏著那顆鉆戒的力道越來越大,最后氣得直接將鉆戒從窗口扔了出去。
扔了好,都扔了好。
扔了以后就什么念想都沒有了。都走,只剩下他一個人,也好!
衛(wèi)楓突然發(fā)了瘋地將桌子上面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連手被玻璃傷了也不知道,就算流干血,估計也不會覺得疼吧?
也不知道發(fā)泄了多久,他終于累了,終于還是忍不住往沙發(fā)上一倒,看著白色的天花發(fā)呆。
而另一邊。
蕭銘楊和林雨晴回了家,一進(jìn)門就看到付妮等人東倒西歪地倒在沙發(fā)上,一個個疲憊得不行。
“你們?nèi)ツ牧?”付妮出聲問道,卻沒有起身,依然壓在東方白身上,說話也是直喘氣。
而東方菲也是累得臉蛋紅撲撲的,眨著大眼睛:“林阿姨,你們?nèi)ツ耐媪??br>
“沒什么,就去了趟朋友那兒,你們?nèi)ネ媸裁戳?怎么一個個累成這樣?”
東方菲有氣無力地說:“我們晨跑回來就去打雪仗了!
“打雪仗?那真真和炫兒呢?”
奇怪,怎么只有他們?nèi)齻人呢?
“哈哈,真真說餓壞了,去廚房找東西吃了。炫哥哥去洗澡了!
原來是這樣,林雨晴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也弄得衣服都濕了,不能再在這里躺了,得去趕緊把衣服換下來,免得呆會著涼!
聽言,東方菲乖巧地點(diǎn)頭,然后順著她的話起身,乖巧地朝房間走去。
倒是付妮和東方白兩個大人,依然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付妮?”她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你不起來?”
“哎喲雨晴你就別折騰我了,我不想動,累死我了,炫兒那小家伙真不是蓋的,我被他的雪球砸中好多次,現(xiàn)在身上又酸又疼!
“就算是累你也得起來換衣服,這種天氣你穿成這樣,作死啊?”說著,林雨晴不顧她的想法就直接上前將她拉了起來。
把她拉起來以后,東方白長嘆一聲,感激地看了林雨晴一眼,而后快速地奔回房去了。
哈哈,這家伙就是怕老婆的主,老婆不動,他只能在下面當(dāng)肉墊,就算冷也要咬牙忍著。
“該死的東方白,跑得比兔子還快,我還想多靠一會呢!备赌菝约旱氖直,一邊晃動一邊說著。
“好了,你快去換衣服吧!绷钟昵缤浦块g里走去。
無奈,付妮只得答應(yīng),然后一邊晃著手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深夜。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雨晴突然覺得口干得不行,便醒了過來,想喊蕭銘楊陪她一塊去的。手伸出去摸了半天卻沒有摸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心生疑惑,蕭銘楊大半夜跑哪去了?
她起身披了件他的外衣,然后便朝外面走去。
還是先解渴口渴再說,她先是跑到廚房給自己倒了熱水,之后便端回房間,卻在經(jīng)過書房的時候,看到里面的燈還亮著。
林雨晴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望著書房,這么晚了?難道是蕭銘楊在書房?他來書房干什么?
想到這里,她便端著熱水朝書房走去。
才剛走近,就聽到蕭銘楊用一種刻意壓低的聲音說:“我不是說過了,不要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公司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處理就行!
“重要的合約?就算是重要的合約也交給你全權(quán)處理,我早在之前就說過,會退出蕭氏集團(tuán)了。”
“不是鬧著玩,我是做真正決定的!
“她要鬧就由著她鬧吧,她害得我失去了雨晴,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聽到這里,林雨晴有些意外,他們說的是誰呢?
她知道蕭銘楊不是普通人,可是也不想去問,因?yàn)樗胝f的話他會告訴自己。
可這些日子他只陪著她,說好聽的情話,卻不提以前的事情,她也懶得問反正只要開心地過每一天就好了。
“該死的!”書房里突然傳來他的一聲咒罵聲,林雨晴湊過去看,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大了些。往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又把聲線壓低:“你把合同發(fā)過來,我看看!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將手機(jī)擱在桌面上,疲憊地閉起眼睛,抬手?jǐn)Q著自己的眉心。
看到這里,林雨晴總算是明白他為什么會半夜到這里,看他眼底那圈淡淡的黑色陰影。她突然心疼起他來了,難怪他這些日子總是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他一直都是半夜起來處理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