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承軒有些震驚:“我女兒的身體還有其他問題不成?”
“是的!”醫(yī)生將一張腦部x光圖放在他面前:“之前只是懷疑,所以也沒敢告訴你們,現(xiàn)在報告出來了,白先生,您女兒腦部長了一顆毒瘤,你看……”他指著圖上的腦部一顆小小的如豆子一般的小點點,“這樣的東西,是致命的,它會不斷地生長,到時候……”
聽言,白承軒有些承受不住,眼睛瞪著那張圖:“怎么會這樣?”
“已經(jīng)很久了,之前沒有檢查過,所以根本不知道。”
“有什么醫(yī)治的辦法嗎?手術?”
“手術……”醫(yī)生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病人就算手術下來,也活不了多久,而且就算手術,成功的幾率很低。目前,在我們國內(nèi)還找不到開顱技術最好的醫(yī)生……恐怕……白先生,要請您先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里,白承軒的身子狠狠一震,有些承受不住,身子無力地往后倒去,因為身后有椅子,所以醫(yī)生也不擔心他,只是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做醫(yī)生久了,生離死別看得也淡了。
人人都會死,不可能長相守,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盡量給她爭取時間吧。”說完,醫(yī)生拍了拍白先生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從醫(yī)生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白承軒仿佛蒼老了好幾歲,整個人看起來都憔悴了不少,他神情有些恍惚地回到病房里,白夫人正坐在床邊,握著白伊琳的手掉以淚洗臉。
而蕭銘楊則站在一旁,冷著一張臉并沒有說話。
他雖然不喜歡白伊琳,但是卻把她當作妹妹看待,如今她出了事,還是因為他,怎么說他都理應在這里守著,到她醒來才能走。
聽到聲音,白夫人拭去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后起身。“怎么樣了?醫(yī)生怎么說?我們家琳兒什么時候會醒?”
白承軒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向蕭銘楊看去,他也正在看他。
“銘楊,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聽言,蕭銘楊頓了一下,而后點了點頭。他對這個商場上的白承軒,還是頗為尊敬的。
而白夫人卻有些不樂意了,拉住了白承軒的手:“承軒,你干什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琳兒到底怎么樣了?你問過醫(yī)生了沒有?她到底什么時候醒,你說話呀,你想急死我呀!”
“白阿姨,我想伯父也是很擔心的,醫(yī)生也說過了,伊琳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不會有事的!
聽言,白夫人這才無奈地松開白承軒的手,他嘆氣一聲,然后轉身走了出了去,蕭銘楊只好跟了上去。
五分鐘后,兩人站在空無一人的樓道上,蕭銘楊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所聽到的話。
“您,您剛說的話都是真的?”
白承軒有些力不眾心地點點頭,“這都是報應嗎?琳兒還那么年輕,怎么會這樣?銘楊,你和伊琳的婚事,我知道不可以強求,但是琳兒從小就喜歡你,為了你改變了那么多,如果這次她的病沒有辦法治好,你就留在她身邊一陣子吧,也好讓她開心一些!
蕭銘楊也很震驚,背靠在墻上。
怎么會這樣?伊琳居然會得這種病……想起她平日里跟在自己身后歡快得如同一只小鳥般地喚著自己銘楊哥哥的時候,他想過退婚以后給她重新找一個好人家,讓她嫁給一個愛她自己也愛的人,以后她的笑容就可以永遠繼續(xù)了。
卻沒有想到她割脈,自殺。
現(xiàn)在又……老天一定要這樣折磨人嗎?
想到這里,蕭銘楊的心里一陣陣不平。
“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yī)生,給她做手術!
“如果你還是不肯陪在她身邊,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答應做手術的,這孩子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啊!銘楊,若是你愿意的話,這段時間就陪陪她吧,答應她的心愿,等她做完手術,伯父會想辦法讓你們的婚事退掉的,也不會再勉強你!
聽到這里,蕭銘楊有些疑惑地瞇起眼睛:“伯父的意思是?”
“你這么聰明,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我就不多說了,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別人知道,我要考慮一下怎么對琳兒她媽媽說……”
說完,白承軒拉開樓道的門,然后走了出去。
回到病房的時候,白夫人已經(jīng)稍微平靜下來了,靜靜地看著暈迷中的琳兒,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見他回來,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后輕聲說道:“現(xiàn)在這事鬧成這樣,到底要怎么辦?”
“怎么辦?”白承軒現(xiàn)在不想那么多,只擔心女兒的病情,看白夫人那憔悴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兩天她太累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想到這里,白承軒上前輕聲道:“暫時沒事了,我和銘楊談過了,他會知道怎么做的,天色不早了,你這兩天也累壞了,今天就回去休息吧!
聽言,白夫人睨了他一眼,咬住下唇:“我怎么舍得我女兒?她現(xiàn)在還沒有醒,我怎么能離開?”
“難不成你想累倒?趕緊回去休息,我在這兒守著,不會出什么事的!
無奈,白夫人只好點頭,“那好吧,我今天就回去休息,你好好守著琳兒,我晚上的時候再過來!
“去吧!
而另一邊。
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放了整整半個小時了,涼透了,林雨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
于薇吃了幾口看她那樣,也沒有心思了,索性就丟了碗筷陪她一起坐著。
兩人僵持了將近半小時,于薇終于忍不住了:“雨晴,我說過了,不是你的錯,你干嘛要這樣折磨自己?多多少少你都得吃一點呀。”
聽言,林雨晴疲憊地看了她一眼,:“我沒胃口,不想吃。”她懷孕以后本來就沒有什么胃口吃東西的,現(xiàn)下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更加沒有胃口了。
想到這里,不免又在心里嘆息一聲。
前幾天有蕭銘楊一直喂她吃飯,左哄右哄,最近什么胃口都沒有,吃得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