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的兒子,蕭靳誠似乎很不屑,說:“你的爺爺就是個懦夫,根本不配當我們蕭家的人!”
見蕭靳誠這樣的態(tài)度,炫兒一愣,喃喃道:“懦夫?爺爺做了什么,會被這樣評價?”
“因為他逃避自己的責任,為了所謂的感情,拋棄妻子,連我這個父親也不要了,和一個野女人跑了!炫兒你覺得,這種人配做你的爺爺嗎?”
聽了蕭靳誠的話,炫兒歪著頭,說:“的確是很差勁的人呢,那太爺爺,您之后還曾經(jīng)看到爺爺嗎?”
“沒有了,”雖然很氣憤,但是提起自己的兒子,蕭靳誠還是副悵然的模樣,說,“我也很多年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是生還是死!
看著蕭靳誠的悵然的樣子,炫兒篤定地說:“其實,您還是很擔心爺爺?shù)陌,那畢竟是您的兒子。雖然爸爸現(xiàn)在病了,可是他畢竟在您的身邊,知道他過的好不好?蔂敔斁筒灰粯恿,沒人知道他的情況,自然會擔心他過的好不好。”
沒想到炫兒會跟個小大人似的,說出這么滄桑的話,蕭靳誠不由向他笑了笑,說:“聽炫兒的語氣,好像也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
炫兒點點頭,說:“是啊,之前我和真真是同媽咪生活在一起的,不知道爸爸在哪里。那個時候,我看著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很羨慕,就幻想我的爸爸會是什么樣子。我以為,沒有爸爸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還能照顧媽咪,可是當爸爸闖入到我們的生活中時,我才發(fā)現(xiàn)爸爸是無可取代的。”
“后來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爸爸失蹤了,那時候我很擔心爸爸,不知道他一個人能不能照顧好自己,那種感覺,就好像把心提起來了,無時無刻都松懈不了!
聽著炫兒的話,大鐘覺得很心酸,不由抬手摸著他的頭發(fā),給他一個鼓勵的笑。
可是炫兒卻揚起燦爛的笑臉,說:“我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只是……”
炫兒說著,向蕭靳誠投去懇求的目光,說:“太爺爺,可以讓大鐘幫爸爸看病嗎?大鐘的能力您也看到了,如果他能幫爸爸的話,爸爸肯定會有所好轉(zhuǎn)的!”
聽了炫兒的話,大鐘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問:“炫兒,你怎么知道蕭銘揚生病了?難道他在這里?”
炫兒點點頭,說:“是啊,之前因為一些原因,不能把爸爸在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既然你來了,也不怕你知道。現(xiàn)在爸爸的情況很不好,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脾氣暴躁,還會對我動手!”
緊緊皺著眉,大鐘說:“怎么會這樣?那你爸爸沒有傷害到你吧?”
“沒有,周圍人保護的及時我并沒有受傷,”炫兒的神情很低落,說,“至于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是因為爸爸得了重病。”
說到這,炫兒小心翼翼地看著蕭靳誠,問:“太爺爺,可以讓大鐘幫爸爸看病嗎?”
蕭銘揚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蕭靳誠比誰都清楚,如果讓大鐘去看病,沒準會看處來說什么。
本來,蕭靳誠可以找借口,不讓大鐘接觸蕭銘揚?墒乾F(xiàn)在,他有了個絕佳的主意。
笑容莫測地看著大鐘,蕭靳誠說:“我可以讓你給銘揚看病,但是,我是有條件的!
聽蕭靳誠有所松口,炫兒高興極了,坐起身子雀躍道:“太爺爺,您有什么條件,炫兒都會答應您的!”
見炫兒太過興奮,大鐘忙把他壓了回去,同時聽蕭靳誠說:“不,這次的條件,需要大鐘才能做到!”
側(cè)身,看著蕭靳誠別有深意的笑容,大鐘的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炫兒則懇切地看著大鐘,那眼神好像在游說大鐘,讓他不管什么原因,都要答應下來。
深深嘆息一聲,大鐘說:“有什么要求,您先說吧!
看了炫兒一眼,蕭靳誠別有用意地說:“我看炫兒需要休息了,我們到外面詳談吧!
大鐘明白蕭靳誠的意思,將炫兒身上的銀針拔下來,便跟在蕭靳誠的身后,去了隔壁的房間。
當蕭靳誠把自己的目的告訴給大鐘的時候,大鐘詫異地瞪圓了眼,大聲說道:“留在蕭家?還是算了吧!”
見大鐘反應激靈,蕭靳誠不由開口問道:“留下來不好嗎?可以給你想要的金錢和榮耀,這是別人想要都得不到的!”
“可那也要有命才能享受到啊,”大鐘直截了當?shù)卣f,“因為之前得罪過某些人,我一直都被那人視為眼中釘。如果留下來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那還不會被弄得很慘啊!”
大鐘說這話的時候,蕭靳誠的心里就有了答案,可他仍裝作不知的樣子,說:“你跟在我身邊,誰敢動你?”
到了嘴邊的話,大鐘又咽了回去。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受了十足的委屈。
“你有什么想說的,直說就好了!
仔細想了瞬,大鐘還是擺了擺手,說:“沒什么沒什么,我在這一切都挺好的!
看大鐘那為難的樣子,蕭靳誠問:“是不方便說嗎?”
“是真的沒什么!感謝您的另眼相看,您就不要多想了!”
眸色轉(zhuǎn)變,蕭靳誠突然說道:“是莉莉絲讓你為難嗎?”
“是……啊,不是,怎么會和莉莉絲小姐有關(guān)呢,您別開玩笑了!贝箸姾孟癫唤(jīng)意間說漏了嘴,忙尷尬地笑笑,說,“主要是我習慣了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留下來,會不習慣的!
“可如果為了炫兒的父親呢?你也不想留下來?”
詫異地看著蕭靳誠,大鐘好像難以理解他為何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強迫自己,難道給孩子治病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蕭靳誠看出大鐘的狐疑,但他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滿面含笑,目光灼灼地盯著大鐘。
最后,大鐘被盯視得不自在,開口說:“蕭老爺,您這樣做……不是拿自己的孫子做要挾嗎?這樣……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