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利用江晚吟讓顧淮瑾離開了競標現(xiàn)場,結(jié)果來了賀瑾舟。
這一切似乎都在顧淮瑾的掌握中,他好像知道會發(fā)生的一切,提前讓賀瑾舟熟悉了顧氏集團的投標方案,要不今天賀瑾舟就算臨時抱佛腳,也不會能夠這么流暢地講解整個方案,還能回答招標小組的提問。
顧焱之的助理感概開口說道:“顧氏集團設(shè)計方案里的這個科技生態(tài)園概念還真的挺好的,剛好符合政府打造前灣的前景藍圖,顧淮瑾的眼光還真是準。”
顧焱之一刀凌厲的眼神瞥向助理,“那你要不要去做他的助理?”
助理立刻閉了嘴,他都忘了顧淮瑾是自家老板的對頭。
此時,五家單位的競標都結(jié)束,招標小組負責(zé)人宣布:“首先感謝今天參與競標的各家單位。我們會公平公正,綜合考量各家的報價和方案,最終的中標結(jié)果將會在一個小時后在網(wǎng)上公示,請大家稍后查詢中標結(jié)果,謝謝大家!
其實這個時候大家也都差不多知道最終中標單位會是誰。
有的人滿臉失望離開,有的人可能早就知道他們就是來陪標的,倒也是無所謂。
顧焱之臉色陰沉地正要離開,賀瑾舟懶懶地走到他面前,微勾唇角,“顧總,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顧焱之臉色黑得更厲害,有一點他還是好奇,“你為什么這么熟悉顧淮瑾做的投標方案?”
賀瑾舟故作恍然大悟狀,有些同情地說:“你說這個呀,誰叫我和顧淮瑾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投標方案而已,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不過,你這種天天憋著心思想要害自己兄弟的人,是不懂這種感情的。”
顧焱之聽著賀瑾舟這拐著彎罵他的話,咬了咬后槽牙,嗤笑:“你以為顧淮瑾真的把你當(dāng)兄弟嗎?如果把你當(dāng)兄弟,就不會讓賀氏退出競標,自己獨享!
賀瑾舟因為他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顧焱之,別總拿自己的那些齷蹉思想去衡量別人。前灣這個項目,我本來就沒打算參與!
話落,他朝季遠招了下手,倆人往會議廳門口走去。
顧焱之看著他們,眸里深幽莫測。
一個小時后。
前灣項目的中標結(jié)果在網(wǎng)上公示,毫無疑問是顧氏集團中標。
顧淮瑾接到賀瑾舟的電話時,正在給江晚吟敷臉。
“什么事?”
“恭喜你,中標了!辟R瑾舟在電話那頭邀功,“這次幫了你大忙,該怎么感謝我?”
對于中標的結(jié)果,顧淮瑾沒有絲毫意外,他淡淡道:“淮城那個項目給你。”
“真的?”
賀瑾舟一聽,高興地恨不得從電話那頭鉆過來抱住顧淮瑾,“我想這個項目想太久了。”
顧淮瑾勾唇,他早就知道。
“對了,你不知道今天顧焱之聽到你的報價,那臉色黑得像鍋蓋,他肯定被氣死了!
賀瑾舟笑著說,今天看到顧焱之的樣子真是解氣。
他好奇地問:“大哥,你怎么知道顧焱之不會用夏千歌偷拍的數(shù)據(jù)?”
顧淮瑾眸里掠過一絲冷意,淡聲道:“以他的疑心癥,夏千歌這么輕易就拿到的數(shù)據(jù),他怎么會相信,再說,他早就在我的投標小組里安插了他的人,他會更相信自己!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賀瑾舟說,“現(xiàn)在他也沒有理由再讓你讓出總裁的位置了。”
“他從來都不是我的威脅。”顧淮瑾漫不經(jīng)心說著,語氣卻是強大的自信。
賀瑾舟收斂了笑意,關(guān)心問道:“嫂子沒事吧?”
江晚吟被綁架的事,他也知道了大概。
“沒什么事;闯琼椖磕阏壹具h,沒事先掛了!
顧淮瑾掛斷電話,換了條熱毛巾,敷在江晚吟左臉上,看著她微腫的臉頰,他恨不得立刻把那些有份參與的人都千刀萬剮。
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熱敷完臉,顧淮瑾又幫江晚吟的手腕涂上藥膏,她的手腕被繩子都綁出了瘀痕。
“疼嗎?”
江晚吟搖了搖頭,“不疼!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老公,你上來陪我一起睡,好嗎?”
她現(xiàn)在怕自己一合上眼就是陸景年掉下來滿身是血的模樣。
顧淮瑾摸了摸她的頭,“好!
他拉開被子,在江晚吟身旁躺下,環(huán)抱著她,“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江晚吟在男人懷里蹭了蹭,安心睡過去。
而此刻,夏千歌卻難以入睡。
她打了一個下午江心語的電話都打不通,也不知道她那邊到底怎么樣?
她氣得想罵臟話。
但看到網(wǎng)上前灣項目的中標結(jié)果,她覺得江心語那邊的情況已經(jīng)不重要。
因為她成為顧氏集團總裁夫人的機會就這樣已經(jīng)沒有了。
夏千歌氣呼呼撥通了顧焱之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是嘈雜的音樂聲,一聽就是在酒吧。
夏千歌更氣,這個顧焱之就是沒譜,這個時候還跑去喝酒。
她大聲問道:“顧焱之,你不是說前灣項目十拿九穩(wěn)嗎?現(xiàn)在怎么回事?”
她當(dāng)不了顧氏集團總裁夫人,夏家怎么辦?
顧焱之心情本來就極差,聽到夏千歌的質(zhì)問,不耐煩說道:“我怎么知道?顧淮瑾把我們都耍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夏千歌語氣很急,“如果顧淮瑾知道今天綁架江晚吟的事是我讓江心語做的,他不會放過我的!
顧焱之喝了一大口酒,發(fā)飆道:“我怎么知道怎么辦?綁架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也什么都不知道。”
還沒等夏千歌開口,他就很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這時,旁邊的位置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男人坐下,他有一雙深海般的藍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