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動,江晚吟就醒了過來,看到顧淮瑾坐了起來,她起身坐到床沿,關(guān)切問道:“你醒了?感覺怎樣?”
說著,她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感覺還是有點燙,又拿過體溫計給顧淮瑾測了下,三十八度,降了一點。
顧淮瑾剛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看到江晚吟滿臉擔(dān)心地幫他測體溫才相信不是在做夢,他的老婆就在身邊。
他情不自禁把人撈進懷里,緊緊抱著,聞著屬于江晚吟的味道,顧淮瑾覺得身體突然就沒那么難受了。
抱了一會,他才想起來問:“晚晚,你怎么來了?”
說起這個,江晚吟推開顧淮瑾,瞪著他,生氣道:“顧淮瑾,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是打電話給季遠,你可能就燒傻了!
雖然生氣,但她的嗓音里更多的是擔(dān)心,害怕和如釋重負。
顧淮瑾蹙眉,聲音還有些啞:“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以為自己就是吃了感冒藥后很困,就睡著過去,中途感覺身體發(fā)燙,渾身疼痛,醒了一下又睡著了。
江晚吟拿過手機給他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了,你發(fā)高燒昏睡了十幾個小時!
她昨晚大概九點的時候又給顧淮瑾打電話,想問問他有沒有測體溫,有沒有發(fā)燒。
結(jié)果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她擔(dān)心出什么事,趕緊給季遠打電話,讓他去顧淮瑾房間看看。
季遠去了一看,嚇了一跳,顧淮瑾已經(jīng)發(fā)燒燒到快四十度,人燒得迷迷糊糊地昏睡著。
季遠本來想叫救護車,但現(xiàn)在是前灣項目競標(biāo)階段,又怕有人拿這些事造謠。
幸好龍溪山莊距離京城只要一個多小時車程,江晚吟立刻叫上周宴清開車過來。
這期間,季遠也不閑著,趕緊給顧淮瑾做降溫,等周宴清到了后再給他打針退燒。
一直折騰到下半夜,顧懷瑾的溫度才降下去一點,大家才松了口氣。
聽江晚吟講完,顧懷瑾才知道昨晚自己發(fā)生了什么,怪不得昨晚半夜迷糊之間聽到熟悉的聲音。
他看著江晚吟眼底下淡淡的青色,心疼道:“對不起,晚晚,讓你擔(dān)心了!
江晚吟一臉嚴肅,“知道我擔(dān)心,以后就不要逞強。明明發(fā)燒了,還不愿意去看醫(yī)生,你是真想把自己燒成傻子嗎?幸好這里離京城不遠,周宴清能趕過來,要不你一直燒到現(xiàn)在,可能真成傻子了!
顧懷瑾始終寵溺地笑著,聽著老婆的碎碎念,他覺得竟然是一種幸福。
“你笑啥?不會真燒傻了吧?”江晚吟明明很嚴肅,但這男人還笑嘻嘻看著她,真是哭笑不得。
顧懷瑾把人又撈進懷里,下巴在她頸窩蹭了蹭,“老婆,你在我身邊真好。 我不是燒傻了,是太幸福了!
誰知道他才和江晚吟分開兩天,就有多想她。
恰好這時,房門被推開,周宴清和賀瑾舟走了進來。
看到抱在一起的倆人,周宴清立刻上前說道:“大哥,你現(xiàn)在感冒,別親嫂子,小心把感冒傳染給嫂子。”
溫馨的氣氛一下子被周宴清打破,顧懷瑾放開江晚吟,白了他們倆人一眼,“這種常識我還不知道嗎?”
江晚吟站起身,朝周宴清說:“宴清,我剛給他測了體溫,還是三十八度這么高!
周宴清走過來給顧懷瑾把了下脈,又檢查了一遍,“沒太大問題,我等會再給他打一針,再吃些藥,溫度就會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