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煜雙手環(huán)胸,看著依偎在一起的江晚吟和顧淮瑾,之前的所有擔心這會都放下了。
他垂眸看了眼顧詩晴,淡聲說:“天燈放太多容易引起山火。”
顧詩晴瞪他,“你不是偶像嗎?拍了那么多偶像劇,怎么沒有一點浪漫細胞!
周子煜抬手彈了下她額頭,“小女孩別看那么多偶像劇,都是假的!
“周子煜,我不是小女孩了!
顧詩晴氣呼呼道,看著怪可愛。
周子煜笑了笑,“行,你是大人,回去吧,冷死了!
。。。
此時,在王家村的另一頭。
許秋月和陸景年他們住在村長安排的一棟新修的樓房里。
驀地,房間里傳出“哐啷”一聲。
許秋月氣得把一個熱水壺踢倒在地,低吼:“這些村民憑什么不同意把地租給我們了?我們跑這么遠來,他們說不租就不租了?這不是玩我們嗎?”
陸景年臉色也很難看,他們今天考察了一天,對這個地方還是挺滿意的。
回來就跟村民商量簽約的事,結果對方說不租了,他們還是把地留著自己耕種。
陸景年以為村民是覺得租金低,咬咬牙又給他們加百分之十的租金。
然而村民卻還是不同意,也沒說不租的原因,只是說暫時不想租了。
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村民突然變卦。
今天上午他們去看地的時候,明明還一副特別想和他們合作的樣子。
“媽,是不是有人跟村民說了什么?他們才會變卦。”陸景年問。
經(jīng)這么一提醒,許秋月冷靜下來,腦海里閃過下午在山下遇到江晚吟和顧淮瑾的畫面。
她臉色大變,“難道是顧淮瑾跟村民說了什么?”
以顧淮瑾的能力,要讓村民不和他們陸家合作,是輕而易舉的事。
陸景年一聽,眉頭也緊擰起來,“你今天下午這樣說江晚吟,肯定是顧淮瑾想要報復我們!
“江晚吟,又是江晚吟。”
許秋月氣得火氣直冒騰,“這個女人把我們陸家害慘了!
她又指著陸景年罵道:“當年你就是被她外表迷惑,你就不應該招惹她。”
“我怎么知道她能夠嫁給顧淮瑾!
陸景年也后悔,但他更后悔的是不應該和江晚吟分手。
如果沒有和她分手,江晚吟就不會和顧淮瑾結婚,他也能順利入職顧氏集團,不用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但世界上本就沒有如果。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重新再物色其它村子?”陸景年提出自己的想法。
許秋月眸色一寒,“村子可以再去找,但有些人必須要給點教訓!
他們陸家現(xiàn)在面臨的這一切困境,都是因為江晚吟這個禍害。
陸景年心里一驚,連忙問:“媽,你想做什么?”
許秋月眸里迅速滑過狠毒的光芒,“現(xiàn)在天寒地凍,路面結冰濕滑,這邊回城的路又是環(huán)山公路,出點小意外也正常。”
“媽,你的意思是……”
陸景年這個人做事還是很膽小,即使他也恨顧懷瑾和江晚吟,但還沒敢有這種念頭。
“媽,顧家在京城只手遮天,我們動他們顧家的人就是以卵擊石,到時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
許秋月瞟他一眼,“他們自己出的意外,能怪別人頭上嗎?山路上又沒有監(jiān)控,就算調查又怎樣?”
“可是……”
陸景年還是擔心出什么差錯,顧家的實力實在惹不起。
許秋月瞇了瞇眼,權衡了一下,“錯過這次機會,以后在京城我們更沒可能對他們怎么樣?難道你能咽下這口氣?況且現(xiàn)在是顧淮瑾先對我們出手的!
陸景年糾結地緊皺眉頭,“但山路上出意外可大可小,萬一……”
許秋月打斷他:“這個就看他們的命數(shù),要是瞻前顧后,我們只能任由別人欺負,陸家也就完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幾下敲門聲,許秋月立刻閉了嘴,和陸景年對視一眼,警惕地喊了聲:“誰?”
外面?zhèn)鱽硪粋村民的聲音:“陸先生,陸夫人,我們做好了飯菜,你們要不要吃一點?”
聽到是村民的聲音,他們松了口氣,陸景年回答:“好的,我們這就過來!
第二天。
許秋月和陸景年一行人上午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王家村。
這里已經(jīng)沒有合作的機會,他們還要繼續(xù)找其它合適的村子。
他們一共兩輛車,離開的時候他們專門從江晚吟外婆的房子那邊經(jīng)過,似乎在告訴顧懷瑾他們已經(jīng)離開。
但許秋月一大早已經(jīng)收到消息,今天顧懷瑾一行人也準備回京城。
周宴清這個時候剛好在院子外面遛彎,看到那兩輛豪車,不像是村民的車子,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但也沒放在心上。
中午,王嬸又給他們做了一頓豐富的午餐,江晚吟他們吃完,也準備收拾行李回京城。
“王嬸,這兩天謝謝你。這是你之前照顧我外婆的費用,拿著!苯硪鬟f給王嬸一個大大的信封。
王嬸連連擺手,“晚吟,不用了,顧先生已經(jīng)給過我一筆錢,足夠了!
江晚吟轉頭看了眼正在收拾行李的顧懷瑾,男人點了點頭。
也是,顧懷瑾總是幫她考慮得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