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晚吟穿著那條裙子出來,一眼就看到夏千歌,她快步走到鄭裕玲身邊。
她記得這個女人,顧淮瑾的初戀。
江晚吟秀眉輕擰了下。
夏千歌也看到了江晚吟,但她愣了兩秒才認出她來。
只因為這次江晚吟穿著這條紅裙子的氣質(zhì)和上次見她時完全不一樣。
她美艷的樣子讓夏千歌咬了咬后槽牙。
說不定顧淮瑾就是被她這一副妖精模樣迷住的。
早晚有一天,顧淮瑾會厭煩這種沒什么內(nèi)涵的女人。
夏千歌滿臉鄙夷看著她們,“原來你們是一起的,怪不得都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連萊克徳大師都不知道!
江晚吟一聽,就知道夏千歌不認識鄭裕玲,心里不得不為她捏把汗。
鄭裕玲看向江晚吟,“晚晚,你認識她?”
江晚吟輕描淡寫回答:“見過一兩次,不熟!
即使顧淮瑾說和夏千歌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但怎么說都是自己老公的前女友,江晚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關(guān)系。
鄭裕玲聞言,既是不熟的人,更不想搭理夏千歌。
她仔細看了看江晚吟身上的裙子,笑道:“晚晚,這衣服很適合你,買了。還有這條,你也去試試。”
她要把剛看上的那條月白色裙子從夏千歌手里拿回來。
可是,夏千歌卻不松手,“這裙子我要了!
本來她還想先試試合不合適,現(xiàn)在一聽她們要這條裙子,嫉妒心讓她不想讓絲毫。
江晚吟這也明白了剛剛鄭裕玲和夏千歌是為了什么事爭執(zhí),她朝旁邊的導(dǎo)購員招招手,“請問這裙子還有嗎?”
導(dǎo)購員搖搖頭,“不好意思,這裙子是限量版,我們這家店就只有一條!
夏千歌嗤笑著說:“還真是土包子,萊克徳大師的作品又不是街邊貨。”
鄭裕玲眸色冷了幾分,“我們是土包子,你又是哪位?這裙子是我先看上的,做事總得先來后到吧!
旁邊的導(dǎo)購員以前接待過夏千歌,還認得她,朝鄭裕玲開口勸道:“女士,這位是夏家的千金,要不你看下其它款,其它也有適合這位小姐的!
只是區(qū)區(qū)夏家千金就這么囂張。
鄭裕玲滿臉笑容說著不客氣的話,“夏家又怎樣,夏家就不需要遵守秩序嗎?這家店應(yīng)該有監(jiān)控,我們可以查一下是誰先看上這條裙子的!
“這……”導(dǎo)購員有點為難地看向夏千歌。
她雖然不認識鄭裕玲,但能來這家店的人非富即貴,都得罪不起。
而她明知道夏千歌的身份,更加不敢得罪。
夏千歌自知理虧,肯定不會讓查監(jiān)控。
她拿出手機,直接點開支付碼,“我直接付款。”
江晚吟見夏千歌囂張的氣焰,剛要開口,被鄭裕玲拉住,她笑著對導(dǎo)購員說道:“我出雙倍價格!
雙倍!
導(dǎo)購員眼睛亮了亮,那她能拿到的提成也翻倍了。
夏千歌咬了咬唇,“我出三倍!
她就是不愿意輸給江晚吟。
三倍!
導(dǎo)購員滿臉歡喜,今天拿到的提成可以抵大半個月工資了。
鄭裕玲意味深長地笑著看向夏千歌,看得她心頭一緊。
幾秒后,鄭裕玲對導(dǎo)購員說:“裙子我不要了,給夏小姐吧!
她又看向江晚吟,“晚晚,這裙子也一般,我們看看別的,如果不滿意,我直接找萊克徳重新給你設(shè)計一款禮服。我今天可是幫他用三倍價格賣掉一條裙子,他要好好感謝我!
原來鄭裕玲是給夏千歌挖了個坑,讓她用三倍的價格買了條裙子。
真夠腹黑。
真不愧是顧家的人。
江晚吟挽上鄭裕玲的胳膊,笑道:“好的,媽!
原本夏千歌聽到鄭裕玲的話還很不屑,覺得她是死要面子,像她這種人連萊克徳大師設(shè)計的衣服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會認識萊克徳大師。
但當聽到江晚吟喊鄭裕玲“媽”的時候,夏千歌眼眸驀地瞪大,“你喊她什么?”
她調(diào)查過江晚吟的身世,知道她母親已經(jīng)去世。
而能讓她喊媽這個稱呼的只有一個人……
江晚吟瞧著臉色逐漸變白的夏千歌,無辜道:“我老公的母親,難道我不應(yīng)該喊媽嗎?”
夏千歌此刻覺得拿在手里的那條裙子如千斤重。
她剛才還覺得鄭裕玲有點臉熟,原來是顧淮瑾的母親。
她都干了些啥,居然罵顧家太太土包子。
還罵她不懂萊克德的設(shè)計。
夏千歌悔得腸子都青了。
轉(zhuǎn)念一想,一定是江晚吟這個賤女人故意的。
如果一開始就說出鄭裕玲的身份,她怎么會說出這么多荒唐的話。
不過話已經(jīng)說了,她得要挽救。
夏千歌看向鄭裕玲,立刻換了副嬌柔的神色,討好道:“阿姨,原來你是淮瑾的母親。剛才說的那些話,對不起,但我不是故意針對你,主要是……”
她看了江晚吟一眼,忽然眼眶通紅,委屈巴巴道:“阿姨,我其實是淮瑾的前女友,我們不得已分手后,我一直都還喜歡著淮瑾。所以我專門回國想找淮瑾,誰知道…誰知道他閃婚了。阿姨,我剛才就是看到江晚吟,一時嫉妒心起,所以才口不擇言的。對不起,我就是太愛淮瑾了!
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知道夏千歌和顧淮瑾分手的真相,江晚吟都會覺得自己插足了別人的感情。
沒想到夏千歌演技這么好。
江晚吟看向鄭裕玲,心里莫名有些緊張,不知道她聽了夏千歌的話,會不會覺得夏千歌更適合顧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