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了所有需要的生活用品,江晚吟問:“時間還早,我們買點菜回去做飯吧?”
“你會做飯嗎?”
“會一點點!苯硪鞅攘藗一點點的手勢,她也是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后慢慢學(xué)的做飯,平日也是有時間才會做。
顧淮瑾點點頭,“那就做點你會做的菜。”
他還挺期待的。
江晚吟想好了要做什么,拿了幾樣菜放進(jìn)購物車,結(jié)完賬出來,迎面就遇到走來的江心語和陸景年。
真是冤家路窄。
江晚吟只當(dāng)沒看到,可是有的人卻偏偏要找事。
江心語看了眼江晚吟,又看了下拎著兩個購物袋的顧淮瑾,故作關(guān)心道:“姐姐,你說你如果找一個有錢的男人,還需要自己出來超市買生活用品嗎?”
顧淮瑾聞言,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他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下了西裝,穿著季遠(yuǎn)準(zhǔn)備的普通衣服。
這也讓江心語更加認(rèn)為他就是一個沒錢的男人。
江晚吟用憐憫的目光看向江心語,“江心語,你現(xiàn)在不也來超市嗎?難道也是因為找了個沒錢的男人?”
“你……”
江心語被噎了一句,氣得高高舉起手里的購物袋,“你看清楚,我只是來這里商場購物,還有,這是景年哥剛剛送我的手鏈!
那是一個大牌的奢侈品,江晚吟認(rèn)得,還是今年特別火的G品牌。
江心語就是在顯擺,告訴她陸景年多愛她。
顧淮瑾忽然出聲問道:“這牌子的東西很貴?”
這話引來陸景年和江心語的譏笑,果然是個當(dāng)兵的,什么都不懂。
江心語得意道:“這是顧氏旗下的G品牌,今年最火的,當(dāng)然貴了。不過說了你也不懂!
顧淮瑾薄唇勾了勾,“哦,我雖然不懂,但據(jù)我所知江小姐手里拿著的這款手鏈應(yīng)該不是最新款。最新款需要預(yù)約,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買到的!
江心語心頭一慌,這男人怎么知道的?
她買的的確不是最新款。最新款她不但預(yù)約不到,也買不起。
顧淮瑾無視江心語惱怒的神色,又看向江晚吟,“晚晚,你喜歡嗎?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人送過來!
江晚吟一聽,連忙搖手,“不用,我不喜歡!
雖然打臉江心語會很爽,但這牛皮吹得有點大了吧。
江心語原本還不知怎么反駁,這男人倒是讓她抓住了機會。
“姐姐,你是不喜歡還是怕你男人吹牛吹破了,等會打自己的臉?”
陸景年都預(yù)約不到,她就不信這個當(dāng)兵的有這個能耐。
江晚吟知道江心語是故意找事,剛要開口,手卻被顧淮瑾的大手握住。
只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溢出喉嚨,“晚晚,沒事,就一條手鏈。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說完,他走到一旁打電話。
陸景年看到剛剛顧淮瑾握著江晚吟的手,眸色不禁變了變。
“晚晚,你看你找了個什么人,就只會吹牛,這樣不踏實的人會害了你自己!
江晚吟聽著這樣的話從陸景年口里說出來,覺得真是太可笑,“陸景年,我這輩子做的最瞎的事就是認(rèn)識了你!
心口堵得難受,但她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和從容。
陸景年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晚晚,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感情的事我也無法控制。”
“陸先生,作為一個成年人做錯了就認(rèn),別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
打完電話回來的顧懷瑾不屑地看著陸景年,伸手握住江晚吟的手。
她的手在微微發(fā)顫。
江晚吟昨晚告訴自己,為這樣一個渣男傷心不值得。
可是,三年的感情,一千多天,就被陸景年一句無法控制一帶而過。
這一刻,她的一顆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捏碎。
也徹底把陸景年這個人,這三年的感情統(tǒng)統(tǒng)捏碎,再也無法拼湊完整,不復(fù)存在。
看著江晚吟微白的臉色,江心語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姐姐,你未婚夫說要讓人送G品牌的最新款手鏈過來,還要等多久?我們可沒這么多時間陪你們!
她真期待看到等下這男人自己打自己臉時,江晚吟有多丟臉。
江晚吟抬眸看向顧懷瑾,眸色透著絲擔(dān)心。
顧懷瑾捏了捏她的手,無聲安慰她別擔(dān)心,然后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淡漠道:“五分鐘!
“行,那我們就陪你們等五分鐘!苯恼Z雙手環(huán)胸,一副準(zhǔn)備看戲的模樣。
陸景年也許是對江晚吟有那么一絲愧疚之情,不想她等下太難看,勸道:“晚晚,我將入職顧氏集團(tuán)都預(yù)約不到那款手鏈,你們還是算了吧,不用搞得太難看!
看陸景年對江晚吟的關(guān)心,江心語眸子迅速劃過一絲恨意。
她嬌滴滴說道:“景年哥,我們還是等等吧,要不姐姐又覺得是我們看不起他們。”
哼,等下看看你們怎么收場。
顧淮瑾對于他們的諷刺毫不在意,垂眸看著江晚吟,笑道:“晚晚,如果等下G品牌的人把手鏈送過來,我們要怎么打他們的臉呢?”
江晚吟雖然覺得顧淮瑾不可能認(rèn)識G品牌的人,可又無端覺得可以相信他。
更何況,現(xiàn)在她也只能選擇相信他。
江晚吟唇角勾起一絲狡黠的弧度,看向江心語,“江心語,那我們就打個賭吧,如果我們拿到G品牌最新款手鏈,你從此不能再踏入這個商場半步并且向我們道歉。相反,我向你們道歉,從此也不再踏入這個商場。”
聞言,江心語冷哼一聲,“賭就賭,誰怕誰!
她指了指手機上的時間,勝券在握,“四分鐘已經(jīng)過去了!
話音剛落,忽然就看到幾個人匆匆忙忙跑過來。
帶頭的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他直接跑到顧淮瑾面前,微微彎身,氣喘吁吁道:“顧先生,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你要的手鏈給你送過來了!
他朝身后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人招了招手。
那個女人連忙把手上捧著的一個首飾盒遞給顧淮瑾。
這一切發(fā)生得突然,其余三人都看得有點懵。
他們難得有同樣的感覺,這些人好像對顧淮瑾十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