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可說不準喵!敝芸瓶瘸鲆豢谘庥兴傅卣f道,“萬一在我們之后,有別的人走出古堡了呢喵?”
“怎么會有人那么傻,明知外面有怪物還要以身犯險!蔽男⌒傉f完,就聽見了一道稚嫩的小女孩嗓音在吆喝。
“嘿嘿!你們兩個!這邊這邊!看我這里!”
“瞧,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傻瓜喵!敝芸撇[起眼睛朝遠方眺望,依稀可見一個嬌小的影子正在沖他們大力揮手。
因為擔心沿途會設有陷阱,他和文小小選擇待在原地,等著對方過來。
人影看著矮小,步速卻不慢,一溜煙就竄到了面前。
“你們,呼呼......沒看到我嗎?我喊了好多次!”來者不用多說,正是屠千里,符合身形小巧這一條件的也就獨此一人。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文小小沒有掉以輕心,她方才得知有人擁有變身成他人的真理,馬上就遇到一位看似人畜無害的同伴,未免太過湊巧。
屠千里撐著膝蓋,好不容易喘勻氣,“我是出來營救阿甲和【記者】姐姐你們的呀!,說著就從懷里掏出齒輪樣式的面具遞來。
“謝謝姐姐之前愿意將面具借給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不必客氣!蔽男⌒】粗狼Ю镅弁镩W閃發(fā)光的感激之情,實在沒找出破綻。
“那么小屠警官,我們待會兒怎么回去呢喵?”周科問道。
“咦?哦,原來賤貓也在!蓖狼Ю锟吹轿男⌒牙锏暮诎棕垥r,態(tài)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不冷不熱地說道,“放心,我還是考慮得很周到的!
接著就拿出了荀不罹的鳥嘴面具以及朱子恩的黃金面具,一個捏在手里,一個攤在掌心。
“只有兩副啊喵......”周科受著傷不方便動彈,讓文小小替他拿過黃金面具。
“能借到兩副就不錯啦!”
屠千里倒覺得是周先生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連聲說起了古堡里的情況,“包括我在內,很多人的面具都不知道被誰惡意損毀了。
除了那個不肯借的小氣鬼【富翁】之外,僅剩的面具都在我這里了!
她忿忿不平地發(fā)泄完就回頭去找路,“算了,不說這些.......趁著那些鹿角怪都散開了,我先帶你們回古堡。”
“那路人甲怎么辦,放生大自然了喵?”周科說道。
“什么叫放生!要放生也是先放生你這只賤貓!”屠千里臉蛋被氣紅了一半,“阿甲比你厲害多了,沒人能抓得住他,用不著我們操心。等到他甩掉那些鹿角怪之后,自然就會回來了!
雖然這話說得不假,李甲能夠利用《窄門》不斷傳送,溫迪戈基本不可能追得上,但周科就是越聽越感覺像是死亡flag。
他心底腹誹,嘴上說道:“好意就心領了,不過我們還不打算回古堡喵!
“哈?”屠千里表示不理解。
“他找到了破案的線索。”文小小代為解釋了這一疑問。
“線索?他找到的?”屠千里狐疑地瞥了周科一眼,又咬著指甲沉吟好一會兒后毅然說道:“那我陪你們一起去!”
周科聞言與文小小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貿然拒絕,而是決定靜觀其變。
道理很簡單,倘若眼前疑似是“屠千里”的人真的心懷鬼胎,無論是否結伴,對方都會潛伏在他們附近,找準機會下手。
這樣一來,他們在明敵人在暗,防不勝防,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
如若只是他們多慮,那隊伍里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行動起來會便利許多。
而且周先生還是覺得眼前的屠千里是比較可信的, 畢竟是屠千里本人的話,能借到朱子恩面具就顯得非常合理。
計議從短,三人立即出發(fā)。
趕往怪樹林的路途中,文小小將有人冒充她捅傷周科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同時也是為了觀察屠千里的反應。
“那就只可能是【士兵】干的了!睕]想到的是屠千里的思路跟文小小出奇一致。
“因為面具數(shù)量有限,古堡里的大家都經過協(xié)商,最后決定由我外出營救,所以不會有第二個人離開,那個冒充者一定是本就留在外面的人.......”
或許是敏銳地察覺到自身的嫌疑同樣很大,她刻意抬動肩上的榴彈發(fā)射器,趕緊辯解:
“我事先聲明——絕對不是我干的呀!我的真理怎么可能那么猥瑣!”
“嗯!蔽男⌒≥p輕點頭,姑且表示相信。
“那你的真理是什么喵?”周科則是見縫插針,趁機套話。
“我的真理是.......不告訴你,哼!”屠千里及時住嘴,回了一個惱怒的眼神。
開玩笑,告訴【記者】姐姐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告訴這只心機貓。
是的,在屠千里的心里,周先生仍是目前的頭號嫌疑人。
“是嘛?那真是可惜喵!敝芸普A苏Q,從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流暢切換成陰惻惻的語氣,“唉,想當初白雪公主就是因為叛逆期不聽話,之后被魅魔皇后派出的恐怖惡魔抓了起來喵。”
“你、你嚇唬誰呢!又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屠千里咽了咽口水,很想把肩上的炮口塞周科嘴里去。
然而一直在往后看的她壓根沒有看路,跑著跑著就撞到了堅硬又冰冷的東西。
“呀!”驚恐之下,她在身體仰倒時就已經連續(xù)扣動好幾下扳機,軍綠色的榴彈斜斜亂飛,接著栽到雪地里,炸出了一個個水坑。
“嚇唬小孩子就是好玩喵。”周科笑得極為陰險。
“你才更像小孩子吧!蔽男⌒@了一聲。
“氣死我了!”出了糗的屠千里從地上爬起,剛想踢一腳擋到她的障礙物,卻猛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東西的形狀怎么看起來那么眼熟?
她伸手抹去覆蓋物體上面的白霜,居然摸到了布料的質感,像是一條黑色的西裝褲,上面還凝固了紅到發(fā)黑的大量血液。
“不對!”她連忙加快手上的速度,將物體的正面從下至上地擦干凈。
等到圖千里即將擦至上身處,周科先一步認出了物體,“原來是刀疤啊喵.......”
他記得每個人的裝束,不會認錯這一條豪放不羈的金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