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揮手,其他幾個同伴向后跑了,他帶著另外一個人一左一右拉動側面的機關,哐當一聲,一塊超大的黃褐色硬邦邦的老棉布掉了下來。
與此同時,那幾個跑了的同伴各自拎了好幾桶不知名的固液混合物來。
一股惡臭傳來。
在韓清夏的震驚中,這些人把大桶大桶的黃褐色,頂部漂浮著凝結的固體大板,下方懸浮著糊狀物且?guī)某壔旌衔锵蛑衩薇灰粷病?br>
剎那間。
嘔——
離得近的人全都被惡臭給沖暈了腦袋,連連后退。
臥槽!
是屎!
還是漚過的濃縮版。
不過神奇的是,外面沖撞的喪尸潮在感受到那沖天的惡臭潑來后,沖擊程度立刻減緩了。
它們梆梆撞著卷著門,把后面沾了屎的老棉跟彈棉花一樣拍打,充分將氣味混合,飛濺流淌下來的液體也順著卷簾門縫流出去。
外面那些喪尸在感受到越來越濃的屎臭味后,終于停止了沖撞。
它們一個個像是失去了目標一樣,眼神渙散在卷簾門外游走,貼著旁邊的玻璃窗茫然的看向里面,一張張喪尸死人臉擠成排的往里面看,卻都沒有再向里面進攻了。
所有人在商場大廳里驚魂甫定。
“行了,短時間喪尸不會進攻!蹦莻說話的男人回過頭來,他冷著眼睛,警惕又帶著恐懼看著韓清夏。
尤其是目光落在他們那個被一槍爆頭的隊友單雄身上。
死得非常干脆。
對面的人,非常硬,非常狠。
單雄在他們基地里,名聲很臭,蠻橫不講道理,最喜歡看幸存者被喪尸虐殺,甚至還不止一次,把惹怒他的基地居民騙到外面,虐殺取樂。
但是他畢竟是他們的隊友。
就這么干脆的死在他們眼前,不由讓他膽寒。
“你們是什么基地?”韓清夏問道。
就在這時,他們頭頂傳來一道冷厲的女聲,“你們又是誰?”
韓清夏抬頭望去,就見二樓欄桿扶手邊上,涌出來一群男男女女,他們全都舉起武器對向他們,為首的女人手里有一把槍。
正指著韓清夏。
她槍抬起來的一瞬間,韓清夏身后的唐簡等人全都端起沖鋒槍對向她。
黑壓壓的槍口一齊抬起,對峙的壓迫感瞬間飆升。
“凌總,他們是從地鐵站里逃進來的難民!眲倓偢n清夏說話的李凱道。
“凌總!他們還殺了單雄!”另一個底下的人道。
聽到這里,二樓的女人眉頭緊皺,她目光從韓清夏身上落在了她旁邊倒在地上的單雄尸體上,眼里全是復雜。
在盯著韓清夏和那一堆黑漆漆的槍口思考三秒后,她主動收起自己的槍,“你們都先上來!”
這么多人在地下一樓,外面喪尸那么多,隨時被他們誘惑吸引,突破他們的大門,一旦淪陷了,樓上全都保不住。
更何況,面前這群人人數(shù)多,裝備又齊全,竟然有那么多槍,實力遠比他們強,他們想發(fā)難,自己未必能承受得了。
女人在權衡利弊后,讓韓清夏他們全都上去了。
直接上到地上二樓來,和下面遠遠隔開。
韓清夏和大家對視一眼,眾人把武器收起來,但扔抓在手上,這是隨時進攻的意思。
大家沿著樓梯上到地上二樓,李凱等人把單雄的尸體抬了上去。
到二樓后,一樓外的喪尸群因為目標物徹底消失在它們進攻范圍,逐漸在卷簾門邊散開游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