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她略帶責怪的口吻,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坐在懸崖邊的男人,深深低著頭,渾身肉眼可見地顫抖,大顆大顆汗珠如豆般從臉頰滾落,像是產(chǎn)生了嚴重的應激反應!
難道,是她太急于求成,過度和他肢體接觸,以至于產(chǎn)生了反效果?
“你……”
“你別擔心,我這就帶你回去!”
她打開光腦就要召來飛行器,不料,還未轉(zhuǎn)身,手就忽然被男人大掌一把緊緊抓住了。
他緩緩抬起頭來,英俊五官浸潤在汗水之中,一雙黑漆漆瞳眸倒映著漫天星光,看著她,熾熱地似乎要冒出火來,活生生將人焚碎了,“是、是棠!
“什么?”
蘇眠棠沒反應過來。
“你寫的字,是棠!
這個字,已經(jīng)被深深地、死死地刻進了他的心里,這輩子都抹不去了。
“……”
蘇眠棠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猜字,而且,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沒猜對一個,居然猜對了自己的。
他……
“棠棠!
“你先別說了,我?guī)慊厝ブ委!?br>
“不用!
“怎么不用?你在抖,而且你流了這么多汗!
“我……”秦宴洲微微松開了顫抖的手,“是被你摸的。”
蘇眠棠:“……”說得她好像個女流氓。
“你坐在這里,別動,一會兒就好了。”怕她誤會,秦宴洲說完,頓了一下,還補充了一句,“等我稍微克制一點,再給你摸!
蘇眠棠:“……”更像了。
她額角微跳,抱著克洛伊,慢慢地坐下了身子,“不用了!
今天,她是不會采取任何措施了。
“為什么?!”
秦宴洲聞言,迅速轉(zhuǎn)身,以為她生氣了,再也不想碰他了,墨色眸子焦灼地晃動著。
蘇眠棠對上他慌張的眼神,“……”她不會是給人治出了點毛病吧?從完全不能接觸到雌性,變得接觸上癮。
很明顯,后者更可怕。
“我怕你應激!
“不會!鼻匮缰迵u了搖頭,“對你……不會!
“那就好!
不過,看他現(xiàn)在的癥狀,她也不敢輕易再觸碰他了,生怕適得其反,今天脫下了他的手套,還有肢體接觸,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
“那我們一起安靜看星星吧。”
她把克洛伊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后撐,身心放松地看著漫天璀璨星辰,看著看著……食言了。
她一頭靠在了身邊男人身上,雙手還牢牢摟著他結(jié)實的勁腰。
剛剛克制下欲望的秦宴洲,感受到少女嬌軟的懷抱和清香,一瞬間又心跳如雷,渾身如烈火焚燒。
她、她竟然抱住了他……
她想……
“棠、棠,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我……”
他剛剛已經(jīng)拒絕過了一次,怕再拒絕,她會認為他不行,甚至會走掉。
不能滿足雌性的雄性,就是廢物!
于是,他鴉羽密睫輕垂,迸發(fā)出一絲兇狠的光芒。
“棠棠,一共七天,你能忍受得了嗎?”
“這里……你喜歡在外面?環(huán)境會不會太差了?”
“別怕,我會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失去理智而傷害你,但是……”
你不要太主動。
稍微動動,他可能就瘋了。
他說完,眸眼已然泛紅,像看著一個獵物般緩緩轉(zhuǎn)臉看她。
“嗚,不舒服!
今天的床太硬了,不舒服!
睡夢中的少女,不滿嘟囔了一句,如傾盆冷水般,瞬間從秦宴洲的頭澆到尾巴,“………………”
原來,她是睡著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自從認識她,每天腦海中都在想什么?
秦宴洲既羞窘,又懊惱,但剛剛因為腦補而產(chǎn)生的欲望,已經(jīng)擊垮理智,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他眉目灼熱地盯著少女近在咫尺的嬌醴面龐,掙扎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緊緊按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