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緣故?”
虞湛南注意到了這個字眼,“我能問問,是什么緣故嗎?”
“湛南哥……”盛子婳皺眉,為難的搖搖頭,“抱歉,我不能說!
事關(guān)傅秉致安危的大事,即便是信任的朋友,那也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哦。”虞湛南怔然,沒再追問,“那我明白了……我不再問了!
盛子婳由衷的道,“謝謝你的理解!
“這沒什么。”
虞湛南淡笑著搖頭,看了眼幾步之遙的慕云,“那我就先走了!
“嗯!
“對了!
他轉(zhuǎn)過身,笑著叮囑道,“既然我們一切照舊,若是有什么事,是我能幫上忙的,別忘了找我啊。不能讓你這一聲‘哥’白叫了,不是?”
“好!笔⒆計O失笑,點著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客氣的。”
“湛南哥,再見!
“再見!
虞湛南揮揮手,轉(zhuǎn)身上了車。
盛子婳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車子發(fā)動、開走……嘆息著,暗暗道:虞湛南實在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她雖然曾經(jīng)很苦,但也遇見了很多很好的人……
等到車子開遠,盛子婳回頭,看向慕云。
“他呢?”
問的是誰,不言而喻。
剛才她叫他避開,他就走了,依他那個臭脾氣,不知道又跑哪兒暴躁去了?
“九爺他……”
不用慕云回答,盛子婳看到了。
拐角處,那輛賓利雅致緩緩開了過來,停在了原來的位置。
盛子婳皺皺眉,走下階梯。
車門開開,傅秉致下來了,雙手插兜,一臉的不高興。
左顧右盼著,勾勾唇,陰陽怪氣,“虞大律師呢?”
盛子婳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他走了,才回來的?”
而且,回來的這么快,很顯然,剛才并沒有走遠,不定躲在哪個角落‘偷窺’。
懶得和他廢話,盛子婳徑直往車邊走,“還走不走?不是來接我的?”
“來了!”
傅秉致慌忙跟上,跑上前,替她拉開車門,伸手擋著車門頂。
坐進車里,車子開出。
傅秉致不時覷著子婳,盛子婳耐著性子,索性面對著他,“想說什么?說吧!
“哦……”
傅秉致奈奈的,問道,“我想……想問,你怎么沒和虞湛南走?”
“你不知道為什么嗎?”
盛子婳反問著,秀氣的眉毛擰起,“我上午才答應(yīng)過你。”
“……”
傅秉致怔愣。
所以,“是因為我?”
“嗯!
盛子婳點著頭,“在你辦完所有的事、成功手術(shù)之前,我會看著你……還有,配合你!
腦子里,又響起醫(yī)生那句話。
【他快把自己‘燒’完了……】
眨了眨眼,努力掩去眼底的驚惶不安。
問起前座上的容崢:“今天,他怎么樣?吃藥了嗎?有沒有發(fā)脾氣?”
“今天二爺還不錯……”
容崢笑著,一一細細回答了。
“嗯……”盛子婳聽的很仔細,不時點點頭。
看著她的側(cè)顏,傅秉致能察覺的出來,子婳并不高興。盡管她很努力克制了。
但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憂傷,是掩飾不住的。
她這么難過……
是因為,虞湛南吧?
她本來,是可以和虞湛南有進一步發(fā)展的。
但是,因為他,他們怕是又不成了……
“子婳!备当潞斫Y(jié)滾了滾,突然打斷了她。
“嗯?”盛子婳疑惑的看向他,“什么事?”
“我……”
傅秉致心里那個不舍啊,不敢停頓,脫口道,“要不,你還是去找虞湛南吧。我,我不要緊的……呵呵!
盛子婳沒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
不要緊?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這話時,臉是青灰色,俗稱‘印堂發(fā)黑’,是病容。
“別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盛子婳默默嘆口氣,接著道,“剛才容崢說,你今天沒發(fā)脾氣,也沒吃藥瓶里的藥?是嗎?還是……”
她不放心,“你有背著他,偷偷吃?我不是怪你,但你要說實話,讓我心里有個數(shù)!
“沒有!”
傅秉致立即挺直了脊背,梗著脖子,就差賭咒發(fā)誓了,“我真沒吃!”
“哦!
見他這么緊張,盛子婳沒忍住,彎了彎唇,“那你可真棒,要繼續(xù)保持啊!
“嘻嘻!
受到表揚的傅二爺,高興的不得了。
咧著嘴,一臉陽光燦爛,“知道,那我肯定的!
笑起來,有點憨……冒著傻氣,像極了君君……
心上又不禁泛酸,盛子婳眨眨眼,努力上揚著嘴角。揉了揉肚子,岔開話題。
“有點餓了。”
傅秉致一聽,橫眉倒豎,“劇組培訓(xùn),不給飯吃?”
“不是……”她搖搖頭,“是我中午吃多了,晚上就不怎么吃的下!
于是乎,這會兒餓了。
“回去吃塊面包就行了。”
身邊,傅秉致沒說話,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大概,是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