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婳:“……”
容崢極有眼色,“子婳,你扶著二爺出來吧,我去開車!趕來的急,就只有我跟著!再怎么說,你也叫二爺一聲‘二哥’不是?麻煩你了!”
說完,拔腿跑了。
“……”
盛子婳張口結(jié)舌。
再看看傅秉致,攙扶住他,叮囑道,“慢點,別走太快!
“嗯,好!
傅秉致喜極。
出了急診,坐進車?yán),去往汀清灣?br>
一路上,傅秉致靠坐著,不錯眼的盯著子婳,生怕她會突然憑空消失了似的……
盛子婳別開了視線,默默道,趕緊到汀清灣,趕緊離開吧。
回到汀清灣,盛子婳扶著傅秉致上二樓。
“這邊……”傅秉致朝左邊指了指,提醒她,“我睡那兒……”
盛子婳怔忪,他的房間,不是對面嗎?他指的……是之前,她住的那間?
“沒錯!
看出她的疑慮,傅秉致笑著道,“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就睡在你的房間里!
因為,她在里面住過。
里面都是她生活的痕跡,她睡過的床,躺過的沙發(fā),泡過的浴缸,坐過的椅子……
到處都是她的味道。
“……哦!笔⒆計O點點頭,嗓音微微有些啞,低著頭,扶著他腳步左移。
進了之前,她的房間。
推門進去,又是一怔。
里面是她熟悉的模樣。
床單還是她原來用的,素雅的顏色。
傅秉致自己的房間,不是這樣的,他用的,不是青色,就是灰色。
還有,梳妝臺上,她沒有帶走的梳子、用了一半的香水,都在原來的位置上放著……
順著她的視線,傅秉致知道,她都看見了。
垂眸看著她的眼睛,陳述的語調(diào)卻像是在表白,“你的東西,都沒動……我就覺得,你還在這兒生活……”
“……”
盛子婳收回視線,沒接這話,“快過去躺下吧!
“……”傅秉致點點頭,眼底攏上濃重的失望,任由她扶著,到了床邊。
“先坐下!
“哦!
“慢點……”
傅秉致始終低頭看著她,看到她羽扇似的睫毛輕刷啊刷,像是刷在了他心上,刷得他心癢難耐。
坐下的瞬間,傅秉致抬起手,趁勢圈在了她腰上,輕輕一帶。
“!”
一個不穩(wěn),盛子婳被他帶著身子前傾。
傅秉致暗暗勾了勾唇,往后一躺,這么一來,子婳便趴在了他身上。
隨即,他抬起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把人摁向自己。
薄唇貼在她耳邊,往她小巧的耳洞里吐氣。
“不止你看到的那些,還有我……聞出來了嗎?是你喜歡的沐浴露,白茶味的……”
轟!
血氣上涌,盛子婳頓時面紅耳赤。
“子婳,我的身上,里里外外……都還是你的味道。我只有你……”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子婳……”
傅秉致啞著嗓子,握住她的手,慢慢的貼在他身上……
指尖觸及他肌膚的瞬間,盛子婳觸電般,推開他,彈跳而起!
“子婳?”
盛子婳吱吱唔唔,“你……你好好休息……我……我走了!”
轉(zhuǎn)過身拉開門,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子婳!嘶……”
傅秉致頭疼的扶額,子婳生氣了?嘖……他怎么又沒控制?
禽獸玩意兒!
…
盛子婳腦袋發(fā)懵,直沖到樓下。
剛下來,迎面撞上了正往里走的奚晨。
“盛子婳?”奚晨停下腳步,瞇了瞇眼,很不友善的打量著她。
“你居然在這兒?”
“……”
沒想到會撞上奚晨,她是傅秉致的現(xiàn)任,有充分的資格質(zhì)疑她。
盛子婳的表情有些僵硬,“我這就走了。”
“要走?”
奚晨抱著胳膊,目光逐漸挑釁。“既然來了,有些話,我想跟你說道說道!
“……”盛子婳怔然,寡淡了笑了笑,“你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
奚晨冷哼著道,“盛子婳,你有沒有搞清楚,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和傅秉致已經(jīng)分手了!”
“……”盛子婳默了默,輕皺了眉,“自然!
“回答的這么肯定?”
奚晨瞪著眼珠子,發(fā)狠道,“那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你一個前任應(yīng)該來的地方嗎?”
“那是因為……”
盛子婳手心發(fā)涼,默默攥緊了,解釋道,“他不舒服,我剛好在,他……”
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
“說啊,怎么不說了?哼!”
奚晨睨著她,好笑的道,“你自己是不是也覺得,這理由很不像話?”
反問著,滿滿的嘲諷。
“他不舒服?你是才知道他不舒服嗎?你們分手的時候,你不知道他什么情況嗎?”
“當(dāng)初,你明明知道他有病,不還是狠心不要他了?根本就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