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問你……你懷君君的時候,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沒想到他會這么問,盛子?jì)O稍稍怔忪。
這個問題,本該是幾年前,他陪在她身邊時問的……
遲到了這么多年……
傅秉致自責(zé)又慚愧,吱唔著,“對不起……”
他不該問的!虧欠他們母女多年,如今問這個問題,又有什么意義?
“你不用……”
他是想說,她不用回答了。
然而。
“是蛋撻!
盛子?jì)O卻回答了,微仰著臉,朝他淡淡笑著。
抬手捋了捋鬢發(fā),又補(bǔ)了句:“……里面的,芯!
傅秉致:“……”
有些意外,這么特別?
“呵呵!
看著他吃驚的樣子,盛子?jì)O忍俊不禁,“奇怪吧?”
她道,“你不知道,君君剛開始吃蛋撻,就是只吃里面的芯,不吃皮。”
“我雖然可以替她吃,但是小孩子不可以這么慣著,我教了她好久,不能浪費(fèi)食物,才給她糾正過來的!
怪不得。
傅秉致聽著,想起來了。
君君現(xiàn)在,還是更喜歡吃蛋撻芯……
“沒別的事了吧?那我走了。”
慕云已經(jīng)把車開過來了。
“好!
…
獅子灣。
白冉走了沒多少日子,就又回來了。
“傅總,白小姐。”
傭人已經(jīng)到位,還是之前那位。
里面,和她走時,有了少許的不同,樓梯上全部鋪上了地毯,邊邊角角也都包了起來。
傅寒川抱著白冉,直奔二樓。
踢開主臥的門,把人放在了沙發(fā)上。
白冉靠在沙發(fā)背上,咬牙瞪著他,滿腔的恨意,卻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傅寒川脫了西服,隨手搭在沙發(fā)上,抬起手來,捏住領(lǐng)帶結(jié),左右松了松。
在她身邊坐下,“本來準(zhǔn)備后天去接你,目前只有傭人到了……下午讓人把看護(hù)接過來,還是靜姐。”
在白冉眼瞎期間,就一直負(fù)責(zé)照顧她,“你們不需要再磨合,你也喜歡她!
話鋒一轉(zhuǎn),“營養(yǎng)師我還沒有滿意的,會晚一點(diǎn),今天先把渝灣的廚師調(diào)過來……”
他喋喋休休的說個沒完,白冉越聽越心煩,索性閉上眼,捂住了耳朵。
“這樣就聽不見了?”
傅寒川看在眼里,挑了挑眉。
都已經(jīng)當(dāng)媽媽了,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卻還是一身孩子氣。
這也是他喜歡她的一點(diǎn),她明明經(jīng)歷了很多,吃了很多苦,但是,卻不見半點(diǎn)滄桑與世故。
和他,是完全相反的兩種人。
“對了!
傅寒川彎彎唇,接著說,“從明天起,公司那邊你就不要去了,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休長假!
“?!”
白冉大驚,驀地睜開眼,盯著他。
“休假?為什么?”
“為什么?你不明白?”傅寒川提醒她,“你懷孕了,需要在家好好養(yǎng)胎!”
“不需要!”白冉激動不已,拒絕道,“懷孕又不是殘廢了!”
“那是別人,你不一樣。”
傅寒川擰著眉心,“我這么無能嗎?需要你挺著個肚子去奔波?”
“……”白冉直搖頭。
明白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她不死心,“你給我請了多久的假?”
“沒說具體日子……”
傅寒川猜到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怎么也得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坐月子產(chǎn)后恢復(fù)起碼也得有個一年……”
“!!”
這和辭職,有什么區(qū)別?
白冉慘白著一張臉,張口結(jié)舌!澳,你……”
“還有。”
傅寒川瞇了瞇眼,索性把話都跟她說明白了,“從今天起,你不許私自踏出獅子灣半步!”
“我會讓祁肆給你找兩個保鏢,你要去哪兒,他們會先請示我,我同意了,他們再陪你去……”
“傅寒川!”
白冉震驚不已,騰的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渾身發(fā)抖,“你這是……軟禁我?你憑什么?你有什么權(quán)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本來并沒有這個打算。”
傅寒川皺著眉頭,極緩的搖了搖頭。
“但是,冉冉,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要是不這么做,再讓你找機(jī)會,拿掉我們的孩子么?”
孩子,孩子……
白冉要崩潰了!
淚水涌出眼眶,抽泣著顫抖不止。
“你這么喜歡孩子,讓姚茜凌給你生。∷悄闾,給你生孩子,天經(jīng)地義!哦……”
白冉哭著冷笑,“忘了,傅太太身體不行……那你找別人!傅總你招招手,相信有很多人愿意,給你生大把的孩子!”
“冉冉!”
傅寒川聽不下去了,喝斷了她。
額上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我在乎的是孩子么?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緩了緩神,搭著白冉的肩膀,慢慢扶著她坐下。
語調(diào)恢復(fù)了一貫的溫和,“冉冉,你聽好了……我要的,是你生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我在乎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