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回去看看,她的記憶所剩無幾,對她來說,渝灣就是她的家!
他說完了,白冉依舊悶哼,沒吭氣。
“冉冉?”傅寒川嘗試著,握住白冉的手。
她的手很涼,但是,所幸,她并沒有躲開。
傅寒川低著頭,溫聲問她,“你在想什么?不高興,還是生氣?告訴我……或者,發(fā)泄出來,好不好?”
“沒!
白冉眼底閃過一絲悲戚。
除此之外,很平靜。
扯唇笑了笑,“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我想……”白冉淺淺吸氣,“我總覺得,我們這婚……結(jié)不了了!
“!”傅寒川臉色發(fā)青,握住她的手驀地收緊,“胡說什么?”
“輕點(diǎn)!”
白冉吃痛,掙開他,“這么大力氣,骨頭都要被你捏碎了。”
“誰讓你胡說?”
傅寒川責(zé)備著,一邊又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著,“沒有根據(jù)的事,別胡思亂想……”
覷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跟她確認(rèn),“那周末的事……?”
“我知道了,我會和子?jì)O聯(lián)系!
白冉皺眉,輕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醒酒茶,催促道。
“快喝吧,要涼了!
“好,我喝!
…
按照和子?jì)O的約定,周末一早,白冉先去渝灣接了元寶,而后趕到江溪路。
“這么早?”
盛子?jì)O開的門,“君君還在睡呢……”
再一看,白冉背上背著的一小團(tuán),元寶趴在媽媽背上,睡的正香著呢。
“正好。”
笑著朝白冉指了指樓上,“抱上去,和君君一起吧!
“好!
從兒童房出來,關(guān)上房門。
盛子?jì)O挽著白冉,“我們先去吃東西吧!
“好!
兩個人去到餐廳坐下,吃著早餐。
“怎么這么早?”
盛子?jì)O發(fā)問。雖然他們幾乎每個周末都聚在一起,但是,這么早卻是難得。
“因?yàn)椤卑兹匠冻洞剑酀男π,“得給姚茜凌騰地方啊!
接著,把之前傅寒川的話,告訴了子?jì)O。
“……”盛子?jì)O訝然,“她的事,大哥都告訴你了?”
“說是說了。”
白冉點(diǎn)點(diǎn)頭,譏誚道,“可要不是姚茜凌要回渝灣,估計(jì)他還會繼續(xù)瞞下去的!
“那……”盛子?jì)O不知道該怎么勸她,“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
白冉聳聳肩,“我不是已經(jīng)在這兒了?哎……”
無奈的長長嘆了口氣,“傅寒川這個人,表面溫和……實(shí)際上,他從來不許人反抗。”
“從我們的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他在左右著我,我根本,不能有不順從他的想法,以及選擇!
“我吃好了!
白冉抽了紙巾,擦了擦嘴,“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我還要去見個客戶。”
沒辦法,那個客戶只有今天有時間。
“拜托你,元寶要是醒了,幫我照顧下,中午之前,我就能趕回來,和你們一起吃飯!
盛子?jì)O自然沒有二話,“行,交給我,放心吧!
起身,把白冉送了出去。
白冉坐進(jìn)車?yán),拿起背包,猛然一怔,“糟了!?br>
她的圖紙呢?
她還以為,是和背包一起放在了車上,可是,車上卻只有背包!
她記得很清楚,離開獅子灣時,她一個肩膀背了包,一個肩膀背了圖紙筒的!
那就是落在渝灣了?
“陳叔,麻煩,回去渝灣!”
…
路上,白冉不時看看時間。
默默祈禱,傅寒川他們晚一點(diǎn)再到渝灣……她是一點(diǎn)也不想和他們碰上。
然而,車子開進(jìn)傅宅大門,主樓前,赫然停著傅寒川那輛卡宴。
他們已經(jīng)到了。
白冉下了車,深深呼吸。
她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是撞上了,又怎么樣?
除了傅寒川兩兄弟,姚茜凌誰都不記得了……
到時候,她就說她是渝灣的傭人,拿了圖紙就走,不就行了?
想好了對策,白冉毅然進(jìn)了主樓。
主樓里,很安靜,沒看見傅寒川他們。
白冉先是去了客廳,沒有找到圖紙筒,于是,她一路上到樓上,去了元寶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