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抿著唇,笑意不大壓得住了。
“大爺,太太!标愂搴土硪晃凰緳C(jī)開著車過來,停在了他們面前。
陳叔喜滋滋的看著兩位,“上車吧!
白冉推了把傅寒川,“你去公司吧?我倆別坐一輛車了!
“不!
傅寒川握住她的手不放。
冉冉肯留下來了,他這還恍惚著,不怎么有真實感。
“我送你回去,再去公司!
“真是……”白冉無可奈何,拗不過他。
大致能猜到他此刻的想法,只能同意了,“行吧。送到你就去忙啊!
“嗯。”
說到做到。
回到渝灣,傅寒川就準(zhǔn)備走了。
不過,臨走前,吩咐了廚房,“太太想吃烤玉米,現(xiàn)在就給她做!
“好的,傅總!
白冉抿著唇,笑瞇瞇的,把他送到了門口!巴砩弦姟!
“嗯!备岛h首,“我盡量早點回來!
盯著白冉,沒忍住,再次傾身,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住。
這是在家里,白冉只頓了下,抬起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頸。
回應(yīng)著。
一時,情難自禁。
結(jié)束時,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亂。
白冉微仰著臉,眼角酡紅,眼底水汪汪的,神情慵懶,帶著不自知的迷離的風(fēng)情。
于傅寒川而言,簡直是無聲的邀請。
他喉結(jié)癢的厲害,猛烈的滾了滾。
啞著嗓子,“上樓吧?去房里,嗯?”
“?”
什么啊?
白冉大驚,推著他,“別胡說!”
這大白天的!
催著他,“快去公司!說好的!”
實在是怕他亂來,跺著腳,“是不是第一天,你就不聽我的了?你就是這么表現(xiàn)的?”
“我不敢。”
傅寒川也知道自己是著急了,沖昏了頭。
見她著急了,怕她生氣,慌忙改口,“那你等我,晚上……好不好?”
望著他滾燙的雙眸,白冉極輕的應(yīng)了聲,“嗯!
…
傅寒川回來的卻有些晚,元寶和康康都已經(jīng)睡下了。
傅仲儀自是不必說,早早歇了。
門廳留著燈。
傅寒川手里拿著只文件袋,直奔樓上主臥。
到了門口,在門上敲了敲,“冉冉,我回來了。我進(jìn)來了?”
“進(jìn)……”
白冉話沒說完,男人已然推門而入。
幾步走到她面前,單臂攬住她的腰身,低下頭,臉頰埋進(jìn)她的頸窩里,深深吸氣。
“好香!
“香什么?”
白冉笑嗔道,“沒洗澡呢!
他進(jìn)門就貼上來,她真怕他直奔主題,推了推他。
“吃飯沒有?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
“不用忙。吃過了。”
傅寒川松開她的腰,拉著她過去沙發(fā)坐下,把手里的文件袋遞給她。
“什么?”白冉不解。
“康康上戶籍,準(zhǔn)備的資料。要是沒問題,準(zhǔn)備給康康落戶了!
其實,這些早就準(zhǔn)備好了,但是,沒敢拿出來。
“我是想著,如果,你要帶走康康,這個,或許就不需要了!
“?”
白冉微怔,“如果我走,你打算把康康讓我?guī)ё邌??br>
傅寒川很不愿意提‘她要走’這事。
“嗯!
從鼻子里淺淺應(yīng)了聲,“我要是留不住你,自然,也不能跟你搶孩子!
以前,他能做到和她搶元寶,毫不猶豫。
但此一時彼一時。
經(jīng)過這些事,他比之前,更懂的如何去愛她了。
白冉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轉(zhuǎn)變。
盯著他,心緒有些微妙。
開口嗓音軟軟的,“好乖呀!
笑著打開了文件夾,看到了戶籍資料,康康的中文名。
瞳眸圓睜,念出聲,“傅、承、禮?”
“嗯!备岛h首。
元寶大名傅承勛,康康是弟弟,前面自然是一樣的。
至于最后,這個‘禮’字。
兩人四目相視,心念相通。
白冉粉唇開合,一開口,眼眶先紅了,嗓音在顫抖。
“是……我爺爺?shù),‘禮’字?”
“對!
傅寒川頷首,“爺爺是一代國畫大師,我是想著,讓康康沾沾爺爺?shù)牟艢!?br>
“嘁!
白冉紅著眼,輕嗤著。
什么沾沾爺爺?shù)牟艢猓?br>
明明是懷念爺爺?shù)囊馑迹?br>
“你……”
白冉視線漸漸模糊,哽咽著問道,“什么時候想好的?”
“早了。”
傅寒川抬起胳膊,搭著她的肩膀。
“你和康康剛回到江城那會兒!
“唔……”白冉鼓著腮,那么早?
“冉冉!
傅寒川把人抱進(jìn)懷里,在她耳邊低語,“我們會永遠(yuǎn)記住爺爺,孩子們也不會忘記!
“嗯!
白冉重重點頭,抬起胳膊,牢牢抱住了他。
抬眼望著天花板,淚水在眼底打著轉(zhuǎn),點點溢出。
爺爺,你在天有靈,看到了嗎?你也會支持,我的選擇,對不對?
…
浴室里。
花灑下,白冉盯著傅寒川。
他就是長得很好看。
從五官到輪廓的線條,看似溫和,但是眉宇間稍稍一動,整個線條迅速被勾勒得凌厲。
尤其他現(xiàn)在,不著寸縷。
從胸肌到腹肌,壯碩噴薄。
這男人平時穿著衣服,看不出來,甚至因為太高,看上去偏瘦。
但卻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料。
白冉微微皺起眉,“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啊。”
她對他身體的記憶,還停留在‘墜!。
“嗯!备岛h首,“我們都分開多久了?”
她墜海前,他們就很久沒同房了。
他因為昏迷多年,醒來后,人消瘦不少。
和白冉好上時,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但這又一年多過去,他差不多已經(jīng)恢復(fù)到昏迷前的身材了。
“哦,也對!卑兹酵o致分明的塊狀腹肌,抿了抿唇。
“在看我?”
“不給看嗎?”
“給。”傅寒川一本正經(jīng),“那你怎么付費?”
“看你還要付費?”白冉瞪大了雙眼。
“那是自然!
傅寒川頷首,“不然,人人都能看到我這樣?”
呃。
白冉語滯,好有道理啊。
“那我索取費用了!
深邃的瞳眸驀然一暗,男人扣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
白冉被動的后退了兩步。
后背,隨即被傅寒川的手給托住了,屬于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把她裹得密密實實,無處可逃。
傅寒川幽深暗色的眸盯著靠在他懷里的女人,唇瓣有點紅腫,臉蛋更是紅的厲害。
氣息不平,微微的喘著。
他忍不住,低喝道:“小狐貍精!”
“嗯?”白冉迷茫的睜開眼,“你罵我?”
鼓著腮,抗議道,“我怎么狐貍精了?”
她從來不是妖冶一派好嗎?
“我明明好清純的!”
所有認(rèn)識她的人,哪個不是這樣形容她的?
“他們是他們!
傅寒川笑著搖頭,“我和他們不一樣……還有……”
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下。
“我不是罵你,我是夸你!”
呼吸又重了一度,眼睛里冒出邪火來。
關(guān)了花灑,抱起白冉,進(jìn)了浴池。
“喜歡水里么?”
“嘻嘻。喜歡!”
傅寒川:“……”
她還說她不是狐貍精?
他的太太,對自己的認(rèn)知,一點也不清晰啊。
…
晚風(fēng)浮動。
夜色濃重如墨,花園里,空氣都是涼的。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不過,沒關(guān)系。
明天可以不去公司。
那么,就還早。
他們還有時間,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