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
“?”
傅寒川驀地回過神來,扯扯唇角,笑的極不自然。
“來了。”
快走兩步,到了白冉面前。
“想什么呢?”白冉皺起眉,“這種時候還能發(fā)呆?”
“是我的錯!
傅寒川低笑著道歉,“昨晚睡的不大好!
這是真話。
他一睡不好,眼睛下便會泛青。
“上車吧!
“嗯!
兩人上了車,兩輛車,一前一后,出了渝灣大門。
白冉靠在車門上,望著車窗玻璃上反射的傅寒川的模樣。
他靠在座椅背上,閉著眼養(yǎng)神。
他為什么沒睡好?
白冉勾勾唇,她是知道的。
因為,她要回明州了。
這兩天,他的慌張,失魂落魄,她都看出來了。
她本來以為,他會問一問她的。
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但是,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開口。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白冉挑挑眉,輕嘆口氣,往后一靠,同樣閉上了眼。
昨晚,她也沒睡好。
陪著母親說了會兒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后半夜。
走了困,再睡下,總沒有睡太深。
正好,去機場的路有點遠,小睡一會兒。
…
“冉冉,冉冉!
睡的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叫她。
白冉睜開眼,眼前是傅寒川那張放大的俊臉。
這男人,年紀是大了點,可這臉,是真好看啊。
叫人招架不住。
尤其,像現(xiàn)在這樣,溫柔的對著她。
“醒了?到機場了!
“嗯!卑兹近c點頭,醒了醒神。
由著傅寒川扶著她,下了車。
“我媽他們呢?”
“先進去候機室了。”
“哦。”
這里是機場的車庫。
“那我們也走吧!
“好!
白冉看了下時間,時間還是有些寬裕的。
傅寒川胳膊挪過來,牽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
“……”白冉微怔,抬頭看著他。
傅寒川就像是沒察覺到她在看他一樣,牽著她出了車庫,在喧鬧的大廳里穿梭行走著。
機場的大廳,人來人往。
白冉掛在他的胳膊上,揉著肚子,“有點餓了!
“想吃什么?”
“嗯,想吃冰淇淋。”
傅寒川:“?”
“不行。”
皺眉搖頭,又不敢太兇,“不是不讓你吃,你現(xiàn)在還不行!
才出院多久?
雖然醫(yī)生說她已經(jīng)康復(fù)了,但一個月還需要復(fù)查一次。
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傅寒川不禁皺了眉,他還在她身邊,她就敢要冰淇淋?
他要是不在呢?
“冉冉!
傅寒川愁的很,說話時,心頭有把鈍刀子在割著。
“你要聽話,記住醫(yī)生的囑咐,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也不能胡亂吃東西,知道嗎?”
白冉笑意斂去,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怎么不說話?
被他念的不高興了?
傅寒川更愁了,“我一會兒和媽說,讓媽看著你。”
“咦?”
白冉突然抬眸,看向他身后。
什么?傅寒川疑惑的轉(zhuǎn)過身。
“喏!卑兹角那闹钢贿h處一對年輕男女。
那女孩,手里捧著根烤玉米在啃著。
白冉咽了咽口水,“好香呀!
“想吃?”傅寒川失笑,這個可以!拔医o你買!
可是,上哪兒買?
他們剛才一路過來,并沒有看見這樣一家店。
“去問問!
傅寒川牽著白冉,朝著那對情侶走過去。
“不好意思,打擾下!
“你好!
傅寒川文質(zhì)彬彬,客氣禮貌的問道,“請問,‘這個’哪里買的?”
“這個啊,在門口的店里!
“謝謝。”
機場門口,從這里過去,要繞很多路,還是有段距離的。
萬一人多,還要排隊。
“算了!卑兹椒艞壛耍耙膊皇悄敲聪氤,走吧。”
怕耽誤登機時間,傅寒川沉默著,跟著她往里走。
眼看著,候機室就在前面。
“冉冉。”傅寒川驀地停下了腳步。
“嗯?”白冉疑惑,“怎么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給你買烤玉米!”
傅寒川松開她的手,“候機室就在那兒了,祁肆在門口,你自己過去,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