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終于,對著白冉,說了出來。
之前,因?yàn)樗≈,對往事一無所知。
他一直欠她一個(gè)道歉,欠她一份懺悔!
“……”
白冉怔忪,他這么說……
看著他赤紅著雙眸,白冉漸漸濕了眼眶。
呵笑道,“你知道錯了?”
“是!”傅寒川用力點(diǎn)頭。
“可是……”
白冉快速的眨著眼,哽咽道,“我爺爺,卻再也回不來了,他是被我氣死的!”
抬起手來,捂住了眼睛。
“爺爺他,到死,都以為,我做了不要臉的事!”
“不是!”
傅寒川抱著她,拼命搖頭,“你不是!你沒有!”
“你這么說,有什么用?”
白冉淚眼婆娑,鼻尖也是紅紅的。
“爺爺他,不知道啊,他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了!”
眼皮一垂,淚水唰的滾落。
“對不起,對不起!”
傅寒川重復(fù)著這句話,懊悔和恐懼,爬滿他的心頭。
“可是,冉冉……”
他像是溺水的人,在水面撲騰著,拼盡全力,抓緊身邊每一根救命稻草。
“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在明州,他們重逢。
她并不知道他是誰,可是,她自然而然的信賴他,親近他!
“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不許不承認(rèn)!”
“……”白冉咬唇。
是啊,那時(shí)候……
的確,如他所說。
她要是能不喜歡他,大概,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傅寒川!
白冉抽泣著,“我們這樣……爺爺他,他會怪我的。”
“不會!不會的!”
傅寒川眼波微微一動,抬手捧住了白冉的臉。
“爺爺是最愛你的人!”
老爺子親手養(yǎng)大的孫女,對她的疼愛,勝過她的父母!
“所以,爺爺會希望你幸福,希望你這一生,過得好!”
傅寒川眼底赤紅,祈求著。
“冉冉,我們不分開!我們不能分開!”
要是會分開,早就分開了!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們還是在一起,這是上天,給他們定的緣分。
“我們不分開,好不好?爺爺?shù)叵掠兄,不會希望看到你孤孤單單的!?br>
是嗎?
會嗎?
白冉仰著臉,但眼底蓄滿了淚水,眼前的男人的樣子,已經(jīng)看不清了。
…
那天之后,傅寒川再沒來醫(yī)院‘站樁’。
他還是會來,問過醫(yī)生,了解了冉冉的情況,在她的門口站一會兒。
他知道,她知道他在。
等一會兒,她不叫他進(jìn)去,他就走了。
待久了,只會叫她厭煩。
傅秉致問過他,“大哥,你后悔嗎?”
后悔什么?自然是,后不后悔,讓白冉接受了治療。
對此,傅寒川只是搖搖頭。
并不后悔。
已經(jīng)做過的事,后悔有什么用?
如果后悔有用,他最后悔的,是答應(yīng)姚茜凌,和她結(jié)婚!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的他,腦袋就像是被門夾過了。
要不,就是被車輪碾過了?
完全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
…
這天,公司有個(gè)技術(shù)項(xiàng)目會。
經(jīng)過幾輪的PK,最終入選的,會在會上展現(xiàn),進(jìn)行最終的評選。
評選會,從早上開始,需要一整天的時(shí)間。
中午時(shí)。
傅寒川看了下時(shí)間,“大家休息會兒,去餐廳用個(gè)飯,一個(gè)小時(shí)后繼續(xù)!
“好的,傅總!
“是,傅總!
眾人紛紛起身,出了會議室。
人群里,余寧走在最后面。
她來了傅氏沒多久,這次,她的項(xiàng)目提案,中選了,也在展示名單里。
臨出門前,余寧回頭看了眼坐在上首的男人,他低頭在翻看著手里的文件夾。
他不吃飯嗎?
余寧收回視線,跟著同事們,去了餐廳。
不過,她提前回來了,回來時(shí),手上拎著只袋子。
推開門,傅寒川還在原來的位子上坐著,還是那個(gè)姿勢。
余寧放輕了腳步,緩緩走近。
“傅總!
“?”傅寒川疑惑,抬起頭,“有事?”
余寧笑笑,“傅總,您怎么不去吃飯?”
“這些!
傅寒川指了指面前攤開的一排文件夾,“需要提前看看!
聽的時(shí)候,才好更精確的給出意見。
“是。”
余寧抬起手,把帶來的袋子,放在了他面前。“這個(gè),給您!
“?”傅寒川沒懂。
這個(gè)是?
余寧大方的道,“我看您沒去吃飯,就給您帶了一份,不知道您喜歡吃什么,好歹填個(gè)肚子吧。”
傅寒川淡淡掃了眼,“謝謝!
說完,又低下頭了,并沒有碰那只袋子。
“傅總!庇鄬幱行┦,“您,不吃嗎?”
“我吃過了!
傅寒川道,并沒有詳細(xì)解釋。
剛才,祁肆給他送了份簡餐,他已經(jīng)快速用過了。
即便沒有,他也是不會吃的。
自從那一年,他吃錯了‘藥’,占有了白冉后。
他對入口的東西,就很小心。
不是隨便誰給的東西,他都會吃。
“哦,這樣啊。”
余寧訕笑著,依舊站著,沒有走。
“?”傅寒川皺起眉,她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