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寒川頷首,“媽,我不怕等。”
“那就好。”姜雪心感慨著,“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嗯,媽,Theo先生,我先走了!
“好!
望著傅寒川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姜雪心長長嘆了口氣。
“哎……”
Theo低頭看著妻子,“你對寒川的態(tài)度,有改變了!
猜測道,“你是不打算,讓冉冉跟我們回去了?”
“什么話?”
姜雪心抬眸,睨了眼丈夫。
“我有什么打算不打算的?這都要看冉冉的意思!
她的確,是讓丈夫做好了準(zhǔn)備。
若是冉冉要走,做母親的,自然是她的后盾,會帶她離開這里,回去明州。
只要有她在,明州是女兒的家。
Theo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呢?”
“我?”
姜雪心怔了下,失笑著,搖搖頭,“你看出來了?”
“嗯!盩heo微笑點(diǎn)頭,“看出來,你沒那么討厭傅總了!
“是!
姜雪心邊點(diǎn)頭,邊嘆息。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又不是什么鐵石心腸,寒川對冉冉好不好,我是親眼看見了的!
就說這段時(shí)間,連她,都沒法做到,這樣盡心盡力親力親為的照顧冉冉。
“你信嗎?”
姜雪心突然抬頭,看著丈夫。
沉沉的道,“冉冉雖然是我生的,但是,這世上,最愛她的人,卻不是我。呵!
呵笑著,自嘲又慚愧的道,“以前,是她的爺爺,白恭禮白老先生,現(xiàn)在,是她的丈夫,傅寒川!
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哽咽著,“我愧對冉冉,等到她長大這么大了,回頭看看,一直沒能好好的,給她一個(gè)家,我給她的愛,太少了!
Theo望著妻子,上前一步,擁抱著她。
勸慰道,“別太自責(zé),不是你一個(gè)人的責(zé)任!
確切的說,白冉的不幸,是從父母婚變開始的。
這的確,不是姜雪心一個(gè)人的責(zé)任。
她是個(gè)獨(dú)立的人,也有自己的人生。
“冉冉的性子,太軟和了……”
姜雪心靠在丈夫肩上,感嘆道,“其實(shí),我覺得,她要是愿意,寒川挺適合她的!
“嗯!
對此,Theo表示贊同。
“相信冉冉自己會考慮的,她不是小孩子了!
…
回到渝灣。
傅寒川進(jìn)了門,傅秉致和盛子?jì)O剛好從樓上下來。
“大哥?”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回來了,盛子?jì)O有些吃驚!叭饺剿
“她挺好的!
傅寒川眉目不動,淡淡的道,“元寶留在那里,陪著她,我先回來了!
這……
傅秉致和盛子?jì)O暗暗交換了個(gè)眼神。
怎么會這樣?他們還以為,大哥會在那里陪著冉冉。
大哥不會不愿意。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就是,白冉把大哥給‘趕’回來了。
這么看來,恢復(fù)了的白冉,果然,是不愿意接受大哥?
那大哥,現(xiàn)在一定很傷心吧。
弟弟妹妹同情的眼神,傅寒川看的是一清二楚。
但是,他沒有挑明。
同情就同情吧,他覺得自己,是挺可憐的。
轉(zhuǎn)而岔開了話題,問道,“奶奶,怎么樣?還好嗎?”
“挺好的!
老太太一回來,就回了房。
“醫(yī)生看過了,用了藥,這會兒睡著了。”
奔波勞累,加上來回倒時(shí)差,肯定是要好好調(diào)整段時(shí)間。
“嗯!
傅寒川放心了,“我上去看看奶奶……你們也回去吧!
“我們今天不走了!
傅秉致道,“君君累了,保姆帶著去紅樓睡了,不折騰她了!
他一直當(dāng)渝灣是自己家,晚兩天去汀清灣,完全沒有問題。
“行,你們自己看著辦!
傅寒川沒多說,點(diǎn)點(diǎn)頭,去了樓上。
“走吧!
傅秉致扶著盛子?jì)O,“你也累了,忙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奶奶安頓好了,安心回去歇下吧!
“嗯!
靠在丈夫懷里,盛子?jì)O點(diǎn)著頭,嘆息道,“不知道冉冉是怎么想的?”
“先別想了!
“明天我去看她,問問她。”
“好!
…
樓上。
傅寒川先去看了傅仲儀,確認(rèn)她一切都好,又去了康康房里。
小兒子這會兒醒著,保姆們陪著,把他放在地墊上,讓他活動。
“傅總。”
見傅寒川進(jìn)來,保姆們忙起身,讓到一旁。
“康康!
傅寒川在地墊旁蹲下,朝著小兒子拍了拍手,“爸爸回來了!
康康盯著爸爸的臉,懵懵的。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小胳膊朝著他揮舞著。
“呀,咦……”
嘴里面咿咿呀呀的。
“小東西。”
傅寒川不覺,眉目舒展開,伸出手,把康康給抱了起來。
握著他的小手,低低喃喃,“康康,你媽媽……會要爸爸嗎?”
會要的,是不是?
爸爸沒出息,爸爸要是沒了你媽媽,這輩子,和行尸走肉,還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