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苯┬狞c著頭,希望如此吧。
其實,即便到了此刻,她還是擔(dān)心。
那就多盯著點吧,總歸不會再像那些年一樣,母女倆置氣,再放任女兒一個人在外,不聞不問了。
…
江城。
今天,姚茜凌公開庭審。
毫無疑問,蘇行止作為控方律師,結(jié)局在他的掌控中。
姚茜凌被控兩項蓄意謀殺,并且,勾結(jié)人販子團伙,倒賣人口及器官,罪名成立。
但因為謀殺未遂,也不是團伙核心,又患有癌癥,最終被判死緩。
這個結(jié)果,和蘇行止料想的一樣。
對兩位傅總,能夠交代了。
接下來,就是陸立仁的案子了。
比起姚茜凌,陸立仁的情況更復(fù)雜,蘇大律師且有的忙。
不過,今天,他暫且不去想,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庭審結(jié)束,蘇行止去見了姚茜凌。
根據(jù)庭審結(jié)果,姚茜凌被直接轉(zhuǎn)去了白湖監(jiān)獄。
在接待室,蘇行止見到了她。
“姚茜凌!
“?”姚茜凌患病在身,頗為憔悴。“蘇律師?你,找我?”
“是。”
蘇行止點點頭,“是傅總讓我來的!
“?”姚茜凌一聽,兩眼放光,“寒川?他讓你來的?是不是,是不是……”
激動的指著門外,“我能出去了?保外就醫(yī)嗎?是不是?”
即便被判死緩,但她這種情況,只要操作的好,是可以申請的!
住在醫(yī)院里,即便有人看押著,也比在這里面好!
但是,沒有人幫她!
她現(xiàn)在只能靠口服藥,疼的時候,吃藥根本不管用!
但是,蘇行止來了。
這對他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寒川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姚茜凌笑著,紅了眼眶,“蘇律師,你是來幫我的,對不對?太好了!我可以出去了!”
蘇行止:“……”
這個女人,腦子怕是不正常了。
他是控方律師,她的罪名,就是他定的,他幫她?
“抱歉!
蘇行止搖了搖頭,“你如果身體不舒服,需要就醫(yī),獄警自然會安排!
“嗯?”姚茜凌傻眼,“你不是來幫我的?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蘇行止也沒再多說,從口袋里掏出只手機,劃開來,放在她面前。
“看看吧。”
什么?
姚茜凌不解,低頭看去。
手機屏上,是一張張的照片。
看清上面的人,瞳孔瞬間放大!
“不!”
是白冉!
是白冉和傅寒川!
他們抱在一起,她在笑,他在看著她笑!
“這是什么東西?”姚茜凌猛抬頭,嗓音尖利,像見了鬼一樣。
“P圖?”
“哼!
蘇行止輕笑,都懶得反駁。
只陳述道:“這是在明州拍的,傅總發(fā)給我的。傅總讓我來這一趟,是要告訴你……”
身子微微前傾,吐字清晰。
“白冉白小姐安然無恙,在她明州的家里,生活的好好的。”
“傅總現(xiàn)在和她在一起,傅老太太也已經(jīng)去了明州,兩家長輩見過面,婚事已經(jīng)定下。”
“不日,傅總就會帶著白小姐回來。”
“陸總和盛小姐婚禮在即,他們得趕回來,參加婚禮!
“……”
姚茜凌睜著雙眼,瞳仁越睜越大。
渾身僵直,搖著頭,“不,這不可能……”
‘嘭’!
雙手握成拳,狠狠砸在了桌面上。歇斯底里的,失聲尖叫。
“這不可能!白冉死了!她掉下海里!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時整個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
嘶吼著,眼底迸出紅血絲,“她死了!早就已經(jīng)死了!臭了!爛了!”
蘇行止皺著眉,沒有解釋。
收拾好東西,站起身。
彎腰伸手,在手機上劃了下,舉到了姚茜凌面前。
“再看一張吧!
“?”姚茜凌斜著眼,看過去。
這張,是個孩子!
那么大一點點,嬰兒?
這是什么?
“他叫康康!
蘇行止撂下最后一句話,“是傅總和白小姐的公子,二公子!
說完,驀然轉(zhuǎn)身,出了接待室。
“啊,啊……回來,你回來!”
姚茜凌死盯著他得背影,嘶吼著,門關(guān)上的瞬間,扯著被銬在桌面上的雙手。
嘶吼著,“回來!啊……啊!”
太過用力,手腕處生生被割破了,金屬手銬嵌入皮肉里!鮮血淋漓!
“0723!”
獄警慌忙進來,鉗制住了她。
“冷靜!”
“放開!放開我!”
但她還是不肯老實,激烈掙扎。
“老實點!”
無奈之下,獄警扣住她的背,把人往桌上一壓。
“!”
姚茜凌頭臉被摁住,貼在桌面上,終于,沒法再動了。
雙眼圓睜,一動不動,呆滯的盯著前方。
“呵,呵呵!”
忽而,笑了起來。
她其實,并不怕死!
如今這樣活著,和死有什么區(qū)別?
而且,死有什么可怕呢?黃泉路上,有白冉和她的孩子陪著她呢!
她賺了!
可是,傅寒川偏不讓她如意!
他讓蘇行止來傳話,就是要折磨她!
她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連最后一點念想,都要捏碎!
傅家兩兄弟,傅二是暴躁的豹子,傅大就是沉默的狼!
傅大看著一言不發(fā),可一轉(zhuǎn)頭,就狠狠咬住了她的脖子!
“傅寒川,你夠狠!!啊……”
…
“唔,嗚……”
窗簾半拉合著。
當(dāng)中的床上,傳出低低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