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著白冉往外走,“所以,不送你回家,去我那兒睡。”
一天才還沒開始,他怎么可能送她走?
“去你那里呀?”
“可以嗎?”
“嗯!”白冉歪著腦袋笑了笑,“可以!
“走吧!”
經(jīng)過那片小水坑,傅寒川直接抱著她躍了過去。
上車,趕回他的住處。
剛開出一段,傅寒川扭頭一看,白冉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著,已經(jīng)睡著了。
怕她著涼,把車里的溫度給調(diào)高了些。
直到回到小別墅,白冉都沒醒。
他把車停在樓前,輕手輕腳的抱著白冉下了車,進到里面,直奔二樓。
把人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再拉上窗簾。
看了下時間,才七點多鐘。
“睡吧!
不過,他是睡不著了。
出了房門,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保鏢的號碼。
“大爺。”
“嗯!
傅寒川沉默了會兒,他在這一刻,產(chǎn)生了畏懼。
恐懼,但卻不得不開口。
“有咨詢過醫(yī)生嗎?”
即便,拿到了病案,但是,還需要專業(yè)的人給出專業(yè)的解釋。
“是!
保鏢應(yīng)聲。
這種事,自然不需要大爺額外吩咐。
傅寒川深吸口氣,“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白小姐屬于腦室損傷!
這一點,傅寒川看懂了。也明白了,白冉有些像個小孩子的原因。
“繼續(xù)。”
“是……醫(yī)生說這是器質(zhì)性損傷,多半,是不可逆!
不、可、逆。
傅寒川不聲不響,默默在心底重復(fù)這三個字。
靜悄悄的別墅里,悲傷,卻在這一刻,振聾發(fā)聵!
“知道了!
放下手機,心臟緊縮成一團,眉宇間浮動著陰鷙的悲傷與戾氣。
原來,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閉上眼,眼睛又酸又疼,濕意洶涌翻滾。
一把摘掉鼻梁上的框架眼鏡,沖進了浴室里。
擰開盥洗池的水龍頭,掬了涼水,不斷往臉上潑著。
好半天,才停下來。
但是,感覺并沒有好一點點。
仰起臉,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又陰沉。
幸好,沒讓冉冉看到他這副樣子,否則,會嚇著她。
抽了毛巾,往臉上一蓋。
門鈴響了。
這個時候,不會是鐘點工,那會是誰?
隨手把毛巾一扔,拿起手機,點開了監(jiān)控軟件。
臉色驟然收緊。
院門口站著的,竟然是姜雪心!
拿起眼鏡重新戴好,出了浴室,去到玄關(guān)口,應(yīng)了門。
“阿姨,請進!
說話的同時,解開了院門鎖,同時打開了玄關(guān)門。
不多會兒,姜雪心到了。
“阿姨!备岛ㄕ驹陂T口,迎著她,“里面請!
“嗯!苯┬目戳怂谎,點點頭往里走。徑直在沙發(fā)上坐下。
包放在身側(cè),解下披肩,搭在包上。
“阿姨!
傅寒川詢問道,“您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
“不用!
姜雪心果斷搖頭,帶了幾分譏誚的笑,“我不是來喝東西的!
指了指對面,“傅總,你也坐吧。”
“是!备岛h首,依言坐下。
姜雪心抬眸,往樓上瞄了瞄,“冉冉,在樓上?”
“是。”傅寒川頷首,“睡著了。”
“睡著了?”
姜雪心愣了下,震驚又荒唐,“傅總,你可真能耐!”
“并沒有!
傅寒川無力的搖搖頭,“還不是,這么快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沒錯!”
姜雪心哼笑道,“你以為你無所不能?但我也不是傻子!”
因為,Emma太頻繁的來找白冉了!
她雖然為女兒交朋友高興,但是,為了女兒,她不得不多長個心眼!
所以,她故意告訴白冉,以后和Emma出去,不用都告訴她。
事實上,今天一早,在白冉跟著Emma出門口,她就讓保鏢跟在了他們身后!
事實證明,真不是她多慮!
和Emma交朋友是假,和傅寒川偷偷來往,才是真!
“哼!
姜雪心清冷的視線,從傅寒川身上掠過。
命令的口吻,“為了冉冉,我不想和你爭吵,你自覺點,回去江城吧,不要再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阿姨!
傅寒川攏緊了眉心,緩緩搖頭。
“你知道的,這不可能。我來明州,就是來接冉冉的,她以后的日子,得和我一起度過!”
“哼!”
姜雪心氣笑了,“你照顧她?別說這種狗屁不通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