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收了些,望著她白白軟軟的臉蛋,“冉冉,你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
白冉正在貼紗布的手頓住,嘴巴張了張,“阿,阿……”
那兩個字呼之欲出,卻又想起,每次他聽到后,生氣的模樣。
卡在了嗓子眼。
不過,傅寒川已經(jīng)明白了。
苦笑了下,冉冉的記憶,是錯亂的。
可是,他又怎么能怪她?
“你的意思是……”
傅寒川眉眼沉靜溫和,“阿澤,就是,我……是不是?”
“嗯!”
白冉一凜,忙不迭點(diǎn)頭!笆!”
就是這樣!
他終于懂了!
呵。傅寒川苦澀失笑。
“冉冉。”
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的笑,“我的名字,不叫‘阿澤’!
“……”白冉輕輕點(diǎn)頭,她已經(jīng)知道了。
阿澤是另一個人。
她有點(diǎn)怕那個阿澤。
“聽好了。”傅寒川很有耐心,輕聲慢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傅……”
“傅?”
“是,‘深文傅會’的‘傅’。”
一邊說,一邊握著她的手,在她掌心里一筆一劃,寫著。
“哦!卑兹娇炊,點(diǎn)著頭。
“寒!
接著寫。
“川!
“傅、寒、川!卑兹骄徛,完整的念了出來。
“對!
傅寒川薄唇湊到她的耳邊,低啞嗓音貼著她的耳廓。
“叫我寒川就可以!
“寒、川!
“嗯!
看著她泛紅的耳廓,傅寒川朝著他耳朵里吹著氣。
“你要愿意,像以前一樣,叫我老公,更好!
“!”
白冉瞬間又漲紅了臉,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又胡說!”
“我哪兒敢?”
兩人正膩歪著抱在一起,白冉的手機(jī)響了,是姜雪心打來的。
“我媽媽!”
白冉嚇了一跳。
劃開手機(jī),彈了起來,“媽媽。”
“冉冉?”
姜雪心才剛回到家里,“你和Emma出去玩兒了?什么時候回來啊?不早了啊!
“我們,準(zhǔn)備回去了!”
“那好,路上小心點(diǎn)。
“知道了,媽媽!
掛了電話,白冉咬唇,為難的看著傅寒川,“我要回去了!
“嗯!
傅寒川哪里舍得她為難?
她的心在他這里,就夠了。
“那我,給Emma打電話!
“好!
白冉轉(zhuǎn)過身,撥通了Emma的號碼,“Emma,是我……”
傅寒川默默,等著她說完。
握住她的手,“明天,什么時候能見面?”
這要白冉怎么回答?
他是不知道嗎?
她能不能出門這件事,根本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
這幾次出門,都是因為有Emma幫她。
母親本來就緊張她,不會讓她單獨(dú)出門不說,加上反對他們,若是知道她出來見他,搞不好, 會把她鎖起來。
這道理,傅寒川自然是明白的。
“我問的,是你的意思,你愿意見我么?”
只是她的意見?
白冉抿唇,搖搖頭,“那也不行。”
“為什么?”
傅寒川闔上眸,又睜開眼,她剛才才說的喜歡他,不是么?
白冉皺起眉,有些生氣,“醫(yī)生說了,你要休息!
按理,他是應(yīng)該在醫(yī)院待到明天,才滿24小時的。
“哦!
傅寒川恍然,僵硬的輪廓頓時松弛,原來是心疼他。
“好,聽你的。”手指刮了刮她的臉頰,“明天就算了!
她今天跑出來兩趟,明天再出來,確實也容易引起姜雪心的懷疑。
“那后天呢?”
他最多能忍受一天見不到她,不能再多了。
“嗯。”白冉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是問她的意愿,她當(dāng)然是愿意的。
“那就行!
傅寒川眼角彎起了點(diǎn)弧度,“一會兒,Emma來了,我跟她說!
這……
白冉猶豫,“不好吧?”
總是一直麻煩Emma。
“你別有負(fù)擔(dān)!
傅寒川自有他的考量。
“伯斯家族和我有生意上的來往,以后,我會找機(jī)會,回報她的!
他不喜歡欠人情,總不會讓Emma白幫忙。
“哦……”
白冉聽著,不由覷眼,打量著男人。
想起了Emma之前跟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