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凌正仰著臉,質(zhì)問著盛子婳,忽而,聽見了這三個字。
“誰?”
“姚茜凌!
這聲音……
是傅秉致!
“秉致!”
姚茜凌四處張望著,沒看到人,隨即意識到,這是從監(jiān)控設(shè)備中發(fā)出來的!
“他們來了?”
猛地看向盛子婳。
“是!笔⒆計O點了點頭,“大哥二哥,就在隔壁的監(jiān)控室。”
他們真的來了!
和她就只有一墻之隔!
可這么近的距離,他們都不肯親眼來看一看她?
“寒川!秉致!”
姚茜凌激動的彈坐起來,想要下床,但是,她做不到!雙手被銬著,身上也被綁著!
不過一瞬,急哭了。
“你們來了?你們進來!我想見你們……”
“姚茜凌。”
傅秉致的聲音,再度響起,平靜的,聽不出一丁點情緒起伏。
“嗯?”
姚茜凌淚眼婆娑,直點頭,“我聽見了!秉致……你要跟我說什么?你進來跟我說啊……”
然而,他并沒有。
仍舊,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姚茜凌,無論你當(dāng)初是帶著什么目的,用的什么手段,我和大哥,都感謝你。”
頓了頓,完整又清晰的道。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姚茜凌咬著下嘴唇,不住點頭。
“不過……”
傅秉致話鋒一轉(zhuǎn),語調(diào)漸沉。
“你既然是帶著這樣明確的目的,當(dāng)初,你就該把你的恩情明碼標(biāo)價!
他這樣說……
姚茜凌驚惶,哭喊道:“秉致,寒川……我就要見你們!我不相信,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們會對我這樣狠心!”
“狠心?”
傅秉致低低的重復(fù)了遍這兩個字。
悵然道:“按照你當(dāng)年的計劃,這么多年了……我和大哥回報你的,已經(jīng)足夠了。你本可以生活的很好,但是你……”
“我有錯嗎?”
聽著他是準(zhǔn)備要指責(zé),姚茜凌嘶吼道,“我想要改命,有錯嗎?”
“想改命沒有錯。但是……”
傅秉致聲線涼薄,“你幾次三番罔顧人命……子婳和白冉,她們有什么錯?!”
質(zhì)問道:“她們有什么必要,要為你的私愿,你的人生讓路?”
“!”姚茜凌一滯,啞然無聲。
“你的目的就是圖財,你已經(jīng)求仁得仁!卻又要全世界都圍著你轉(zhuǎn)!”
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你明明就是,貪得無厭,嫉妒成性,傷害無辜的人!一次,又一次!哼……”
極輕的一聲冷笑。
“到了今天,你都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
“只能說,你是咎由自取,應(yīng)得的。”
“我們不必再見了……永遠(yuǎn)!
“……”
聽著傅秉致的話,字字冰冷,姚茜凌愣住。
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連表情都凝固住了。
悲愴的,不可置信的。
“子婳!
傅秉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溫和了許多,卻是念著盛子婳的名字的。
柔聲提醒她,“都說完了,出來吧!
“哦!
盛子婳回過神,看了眼姚茜凌,驀然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嗚嗚……”
身后,姚茜凌低低抽泣著。
忽而。
“啊,啊……”
一聲低吼過后,暴哭出聲。
盯著盛子婳的背影,喃喃:“我錯了嗎?我有錯嗎?不,不……”
搖著頭。
“我沒錯……我沒有錯!是你們錯了!都是你們的錯!”
眼底血紅的一片,咬牙切齒的。
“盛子婳,你當(dāng)初就該死在費城的貧民窟里!是你!是你擋了我的路!要不是你,我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
盛子婳手搭在門把手,聽了這話,錯愕又無語。
她真的是……
這會兒,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了,傅秉致站在門口,視線攏著她。
“子婳,走了。”
“誰?”
盛子婳剛點頭,姚茜凌聽見了他的聲音,抬頭往門口張望著。
哭喊道:“秉致!我知道是你!你來了?你終于來看我了!”
她死死盯住那扇門。
然而,卻壓根看不到傅秉致的身影。
傅秉致壓根沒有進去的意思,他是來接子婳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