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婳皺眉發(fā)問:“湛南哥,你是哪兒不舒服么?”
“……”虞湛南怔了下,失笑道,“看的出來?”
“是!”盛子婳鄭重點頭,如實道,“你的臉色很不好,病了嗎?”
“算不上病了……”
虞湛南搖搖頭,笑容有幾分虛弱。
伸手要接子婳手里的袋子,“是衣服吧?給我吧,我明天拿去還……”
“哦,好!
盛子婳皺著眉,抬手把袋子遞給他。
然而,虞湛南接的時候,手抖了一下,沒抓穩(wěn),袋子掉在了地上。
“!”
盛子婳嚇了一跳,慌忙彎腰把袋子撿了起來,沒再遞給虞湛南,而是拎著往里走,放在了沙發(fā)上。
這才回轉(zhuǎn)身,看著虞湛南。
“湛南哥,你到底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啊?”
手都抖得接不住東西了,還說沒生?
“呃……”
虞湛南不太好意思,揉了揉眉心,“讓你見笑了……我好像,是晚上吃錯東西了,有些……腹瀉!
最后兩個字,說的很小聲。
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還算不上熟稔。
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說這種話,實在是失禮。
“拉肚子了?”
盛子婳倒是沒覺得有什么,聽了這話,又問道,“還有呢?有沒有發(fā)燒?”
“……”
虞湛南正要回答,突然,臉色一變,猛然轉(zhuǎn)身,沖進了浴室里。
這是……
盛子婳怔然,看來,情況挺嚴重啊。
浴室的門關(guān)上,她這才看到,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放了盒藥,還有支體溫計。
藥是止瀉藥。
體溫計使用過了,有最后一次的測量記錄,是38.1℃。
果然,發(fā)燒了。
盛子婳握著體溫計,緩緩放下,浴室的門拉開,虞湛南出來了。
看起來,比剛才還要痛苦,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右手捂著腹部。
這樣不行。
盛子婳忙上前,扶住了他,“這樣哪行?得去醫(yī)院!”
“……”虞湛南猶豫了下,“我吃過藥了!
盛子婳搖頭,“你的情況,吃藥顯然效果不好……”
她有些著急,“你沒照鏡子嗎?你的臉色,白成什么樣了?”
“那好。”
虞湛南并不是一味固執(zhí)的性子,何況,他還有個當醫(yī)生的妹妹。
“我來打電話,你回去休息吧。”
“你這樣,我休息什么?”
盛子婳脫口道,“你聽我的……”
說著,扶著虞湛南在沙發(fā)上坐下,“稍等會兒啊!
而后,轉(zhuǎn)身拿起了手機,撥了個號碼。
“慕云,是我……是,你叫人把車開到酒店門口,虞律師病了,需要馬上去醫(yī)院。嗯,好。”
掛上電話,再過來扶虞湛南。
“來,起來!”
虞湛南踉蹌著站了起來,些微赧然,“我自己可以的,不用扶!
一來,除了前妻,他還沒有和其他女人靠的這樣近過。
二來,子婳是他有好感的人,在她面前這樣虛弱……實在丟人。
他的這些心思,盛子婳一無所知。
只是詫異的看向他,“你這叫可以?可別逞能了,再一頭栽倒了,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別的不說,他才剛幫了她一個大忙。
“子婳姐!”
門口,方諾探進腦袋來,“我能進來嗎?”
是慕云通知的她。
“快進來吧!”
盛子婳朝她招招手,“過來搭把手,扶著點虞律師!
“欸!來了!”
于是,虞湛南就這么一左一右,被扶著,出了房門。
乘坐電梯,下到一樓。
慕云已經(jīng)在車上等著了,方諾先跑過去開車門。
“湛南哥……慢點啊!
下階梯時,盛子婳扶著虞湛南,一步一階,小心翼翼,念叨著。
“腿發(fā)軟,沒力氣吧?小心階梯!
“嗯!庇菡磕蟽赏溶浀木拖袷敲鏃l,也不再逞強了,重心稍稍搭在了子婳肩上。
聽她的話,配合著上了車。
“開車吧,開快點。”
“好!
“堅持會兒,馬上到醫(yī)院了!
“好!
車子開出。
不遠處,酒店大門口的左側(cè)路口。
賓利雅致車上,傅秉致一瞬不瞬的盯著車子開口的方向。
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車子里,還坐著司機和容崢。
但此刻,卻安靜的,像是沒有活物存在般。司機和容崢連呼吸都憋著,不敢發(fā)出一點動靜。
哼。
許久。
傅秉致極輕的冷笑。
忽而,抬起腳來,重重踢在車門上,車身微微一震。
輕緩的吐出兩個字!伴_車!
“是!
司機立即發(fā)動了車子。
至于去哪兒?沒人敢問。
還用問嗎?
九爺為什么來的?自然,就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