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婳!”
盛子婳撐著傘,站在一棵樹下,容崢穿著雨衣,站在她身邊。
聽到喊聲,盛子婳回過頭。
“二哥。”
傅秉致?lián)沃鴤,快步走近,低頭盯著她的臉,“覺得悶?”
“嗯!笔⒆計O點點頭。
“那我陪你站一會兒?”
“嗯!
接過她手里的傘,傅秉致順手把自己的那把遞給了容崢,他和子婳偎依著站在一起。
盛子婳垂著眼簾,低緩的道。
“下雨了……”
“嗯!
“不知道君君和元寶,有沒有淋雨?會不會著涼?有沒有吃飽飯?有沒有挨……打……”
“……”傅秉致薄唇動了動。
“二哥!”
盛子婳一扭頭,臉頰貼在他胸膛上,聲音聽起來又悶又沉。
“嗚嗚!
低低抽泣著,“我好害怕,好擔(dān)心……”
傅秉致眉心跳了跳,看不得她傷心,但也說不出來叫她別擔(dān)心的話。
他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
抬起手,搭在她的后腦勺上,一下一下,輕輕安撫著。
“九爺!北gS過來提醒道:“那邊幾位警官說,該出發(fā)了!
傅秉致一記眼刀掃射過去,保鏢立即閉上了嘴。
“出發(fā)了嗎?”
盛子婳卻已經(jīng)聽到了,抬起頭來,抹了抹臉,“走吧,上車吧。”
“好!备当路鲋母觳玻奥坊,慢點……”
話音剛落,盛子婳一腳踩進(jìn)了個水坑里。
傅秉致立即圈住了她的腰身,把人抱了起來,雙腳離地。
就幾步路的距離,傅秉致就這么抱著子婳上了車,吩咐容崢。
“去拿濕巾,干凈的襪子和鞋子來!
“是!
容崢去了,很快拿了東西回來了,“二爺,給!
傅秉致接過,關(guān)上了車門。
車隊已經(jīng)開始行進(jìn)。
傅秉致握住子婳的腳踝,子婳縮了縮,“我自己……”
但他已經(jīng)脫下了她的鞋子,很快的,把襪子也給擼下來了。
“臟襪子不要了!
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從濕巾包里抽出濕巾,給子婳擦著腳,“還好,只是濕了點,泥漿沒滲進(jìn)來!
又抱歉的道:“條件有限,等到了落腳的地方,再好好洗洗!
“嗯!笔⒆計O啞著嗓子,點了點頭。
“好了!
傅秉致扔了濕巾,拿起干凈襪子,給她穿上。
看著他這樣,盛子婳又哽咽起來:“想起你給君君洗腳,穿襪子了……”
“……”
傅秉致微怔,看了她一眼,“我給你和君君洗腳,穿襪子,都是應(yīng)該的。只是……”
瞬時低下頭,嗓音壓得很低很低。
“我照顧不了你多久了!
“……”盛子婳一窒,驀地睜大了雙眼!岸纭
“嗯?”
傅秉致給她把襪子穿好了,抬頭疑惑的看著她,“怎么了?襪子沒穿舒服?”
“不,不是!
盛子婳搖了搖頭。
有一點,廖清明沒算說錯。
她和傅秉致之間的問題,其實并不是他……
而是她。
是她,對他們的不確定……
可他對她好的時候,她又沖動的覺得,他們似乎能一直這樣好下去……
這沖動在盛子婳心頭一閃而過,君君和元寶下落不明……他們之間的事,不值一提。
“挺好的!笔⒆計O把腳從他掌心抽走,“謝謝!
“等會兒。”
傅秉致攔住她,把鞋子給她穿好,這才放開手,“可以了!
子婳的異常,他注意到了。
但是他沒有多想,以為,她是擔(dān)心兩個孩子。
…
雨停了。
到達(dá)雨蓬山一帶,原本長長的車隊,按照計劃分散開來。
這一帶別說酒店,連個旅社都沒有。
傅秉致這一隊,容崢帶著保鏢在前面,租下了處外出務(wù)工山民空置的房子。
收拾干凈了,添上他們帶來的東西。
等傅秉致和子婳到了,基本上就能住了。
傅秉致看了下環(huán)境,只覺得委屈了子婳!皸l件差了點點,湊合兩天吧。”
“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