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致皺了眉,“……”
他怎么覺得,元寶有點礙眼?
…
晚飯后,傅秉致抱著君君,陪著盛子婳,一同回紅樓。
到了紅樓,許春來接君君,“洗澡水放好了,該洗澡了!
“好!
傅秉致松手,把君君交給了她。
只剩下了他和子婳,周圍,一下子沉寂下來。
“子婳!
傅秉致轉(zhuǎn)過身,正面面對著子婳。
終于,有機會,能和子婳單獨說話了,他卻生出幾分情怯。
低著頭,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恍若隔世般,仿佛已經(jīng)很久不見。
“子婳!备当虑辶饲迳ぷ,念著她的名字。
“嗯!笔⒆計O微微笑著。
“我……”
傅秉致雙手束著,薄唇開合,“之前的事,都已經(jīng),想起來了……所有的!
“嗯!笔⒆計O仍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
“對不起……”
傅秉致皺著眉,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這半年,我又虧欠了你和君君……”
這三個字,自然無法彌補他的過錯。
“是對君君!
盛子婳淡淡笑著,糾正他的說法,他并沒有虧欠她,在首爾機場那一次,他們就已經(jīng)分手了。
“不過,君君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沒事了,都好起來了!
“那……”
傅秉致幾分小心,幾分試探。
“你是并不怪我,是嗎?”
“嗯!笔⒆計O點頭,“何況,你又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想的!
“謝謝!
傅秉致盯著她的臉,視線從她的五官上一一掃過。
心跳咚咚,鼓起勇氣。
“那……之前的事呢?你還怪我么?”
之前的事……?盛子婳訝然,但很快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哪件事。
“子婳!
傅秉致喉結(jié)滾了滾,口舌干燥的厲害,手心卻冒著細汗。
不得不說出那個名字。
“姚茜凌的事……我真的,是為了你!
即便過去半年,他要說的話,也還是和在首爾機場時一樣。
“我早就不在乎她了,那個時候,那種情況,我只想讓你平平安安的……”
“不用說了!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盛子婳出聲打斷了她。
“子婳?”
傅秉致怔忪,心上寒涼,“你……還是不相信我?你,還怪我?”
“不,沒有。”
盛子婳望著他的臉,搖了搖頭,清晰明白的道:“我相信你,不怪你。”
“?”
傅秉致有點懵,不大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吱唔著:“是真……真的么?”
半年前,他嘴皮子都說破了,追著她一路從江城到首爾……
直至病發(fā)倒下,都沒能讓她相信。
而后,他失憶了。
‘醒’來后,她就這樣信了他?
“嗯,是真的。”
盛子婳心尖隱隱作痛,臉上卻還是微笑,溫柔的道,“我相信,你當時是為了我,那時候……是我偏激了!
字字句句,是她所想。
半年前,她怎么都想不通,甚至認為,一輩子都不會想明白的事。
卻在廖清明‘逼迫’她的時候,瞬間,就都明白了……
她要他平安無事!
那個時候的他,也是一樣……
想起半年前,她一意孤行,甚至在他手術(shù)時,都沒能去看他一眼。
盛子婳粉唇開合,囁嚅著道:“對不起啊,那時候,讓你一個人。”
“不用道歉!”
傅秉致驚惶,連連搖頭,任何時候,子婳都沒有對不起她。
這輩子,就只有他欠她的。
只不過,既然她不怪他了,那么……
“子婳!
傅秉致心跳咚咚,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么,我們是不是……”
“哈哈哈……”
樓上,突然傳來君君的笑聲。
“君君!別跑。∠丛枇税。
“要媽媽!”
下一刻,君君小小的一團,從樓上跑了下來,“媽媽!”
“哎!笔⒆計O笑著,抱她起來,“怎么不洗澡?”
“媽媽洗!”君君摟著媽媽的脖頸,“要媽媽嘛!好不好嘛?”
那還能不好?
“知道啦。”盛子婳寵溺的點了點君君的小鼻子,“調(diào)皮搗蛋……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