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致!”
她掙開了傅寒川,朝著傅秉致跑了過去。
到了他面前,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傅秉致一凜。渾身像是通了電般,在她的擁抱里,瑟瑟顫栗。
閉了閉眼,聞著她頭發(fā)上熟悉的白茶香。
薄唇開合,“子婳!
“嗯!”
盛子婳應(yīng)著他,松開懷抱,抬起頭來,盯著他細細打量。
他還和那天在醫(yī)院一樣,穿著那身西服。
只是,臟了,也皺了。
頭發(fā)也亂了,幾天沒刮胡子,胡茬爬滿了下頜,臉色也不大好。
但總體說來,比她想象的好太多。
盛子婳又想起了什么,“你感覺怎么樣?”
指了指太陽穴,“頭撞到了,是不是?有沒有不舒服?”
“……”傅秉致低頭望著她。
有種不真實感。
子婳這樣對著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在關(guān)心他。
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怎么不說話啊?”
盛子婳睜著大眼睛,著急的抬起手,伸向他的腦袋,想要摸一摸。
半途中,卻被傅秉致給握住了雙手,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傅秉致貪婪的,感受著她嬌軟的掌心,貼在他粗糲的胡茬上。
此刻,他很安心。
因為,他在子婳眼底,看到了他自己。
可是,卻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我沒事。”傅秉致壓著沉重的呼吸,掌心摩挲著她的手背。
“頭不疼,也沒有不舒服……”
非但沒有不舒服,反而因為撞擊,讓他恢復(fù)了記憶!
“子婳!备当峦,嘴里繾綣著她的名字。
“嗯?”
“好久不見!
傅秉致咧嘴,笑了。
對他來說,真的是好久沒見她了!
從首爾機場一別,他倒下后,到醒來,失去過往的記憶,忘了她,忘了君君……
半年多了。
真的,太久太久了!
“讓我好好看看你,我好想你啊。”
“……”
盛子婳怔忪。
她還一無所知,以為他說的,是他失蹤的這幾天……
盛子婳臉頰微微泛紅,不大好意思,小聲道:“先回家吧。有什么話,回家再慢慢說。”
“?”
傅秉致訝然。
子婳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生他的氣了么?
“子婳,我……”
一旁,警員請示的看向廖清明。這情況,該怎么辦?
廖清明緊皺著眉,朝屬下抬了抬手,“去吧!按照規(guī)矩辦!
“是,廖總!睂傧麓饝(yīng)著去了。
廖清明看一眼傅寒川,“傅總,希望您理解,目前的情況,我們只能這么做。”
“……”
傅寒川默然,不置可否。
轉(zhuǎn)過身,去找祁肆。吩咐他,“聯(lián)系蘇行止!
“是!
“還有,通知陸鶴卿!
“明白。”
這邊。
警員走上前,打斷了相擁的兩人。
“陸秉致,你涉嫌和一樁兇殺案有關(guān),我們現(xiàn)在要拘捕你,請你配合!
“?!”
聞言,盛子婳大驚,猛抬頭,愕然的看著傅秉致。
什么?兇……殺?
她沒聽錯吧?
“秉致?”
警員上前兩步,朝著傅秉致伸出手,亮出了手銬!瓣懕,請伸出雙手!
比起盛子婳,傅秉致并不見意外。
面色青灰的點了點頭,“嗯。”
緩緩抬起了胳膊。
“等等!”
卻被盛子婳給一把握住了,她看看傅秉致,又看看警員,“這是怎么回事?”
警員求助的,去看廖清明。
“是這樣……”
廖清明不得不上前來,跟她解釋。
他們找到這里時,傅秉致是清醒的,在里面的房間里,手握著兇器。
房間的角落里,躺著兩個人,渾身是血。
都已經(jīng)沒了生命體征……
“我們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請你理解配合!
“不……”
聽他說完,盛子婳臉色瞬間蒼白,直搖頭。
“不可能!”
她死死扣住傅秉致的胳膊,眼眶瞬間通紅,淚水溢了出來,“不可能的!你明明是被綁架的!”
怎么人找到了,他卻成了兇犯?
她沒法接受,“胡說!這不是真的!”
哭著說著,淚水大顆大顆,簌簌往下落。
拉著傅秉致,“你說話啊?這不是真的!”
“……”傅秉致心疼的看著她哭泣的模樣,但她的每一滴眼淚,卻又都是為他流的。
“子婳,別哭……”
“?”
盛子婳不懂,現(xiàn)在她哭不哭,是什么要緊的事嗎?
“大哥!”
著急的,去求助傅寒川。
“你說句話!”
盛子婳哭著搖頭,“不是秉致!不是他……明明是他被綁架!”
“子婳。”
傅寒川上前來,看了眼弟弟。
兄弟倆簡短的眼神交匯。
“大哥!
“嗯!
傅寒川頷首,扣住了妹妹的胳膊,“你聽話,松開手,先讓秉致跟他們走!
“秉致只是配合調(diào)查,不是就此定罪!”
“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