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傅寒川匆匆趕到。
“大哥!”
盛子婳小跑著上前。
直到剛才,她都在強撐著。
卻在見到傅寒川的這一刻,繃不住了,所有的情緒,傾瀉而出。
嘴唇顫抖,囁嚅著:“秉致他……”
泛紅的眼皮一垂,眼淚就掉了下來。
“大哥……”
盛子婳抽泣著,哽咽道,“二哥他,怕是不好了!
這些話,她不敢對陸鶴卿說,也只有對傅寒川才能說一說。
“當(dāng)時,電梯往下掉,他被甩了出去!”
忽而,她又想起件事。
“!”
盛子婳眼窩里含著淚花,“他是頭暈、不舒服,才來看醫(yī)生的……他動過手術(shù)才半年……”
又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外力刺激?
“大哥……”
越想,淚水便是越是止不住。
“沒親眼看見的事,別胡思亂想,嗯?”
傅寒川也一樣擔(dān)心,但是,卻不能附和妹妹,只會讓她更害怕。
取了紙巾,遞到妹妹面前。
“擦擦眼淚……”
一旁,廖清明看著兄妹倆,不覺皺了眉。
盛子婳和她這兩位兄長,關(guān)系可真好啊。
稍等了會兒,廖清明上前,和傅寒川打招呼,“傅總!
聞聲,傅寒川收回手,側(cè)過身來,“廖總。我弟弟的事,拜托了……辛苦。”
“傅總客氣!
“這件事……”
傅寒川一路上思考過了,“既然是人為,廖總,我弟弟最大的仇家,是他的親大哥,陸立仁。”
“!”
一聽這話,盛子婳立即附和,連連點頭,“是!是這樣沒錯!”
她太慌了,居然會忘了陸大?
“嗯!绷吻迕鼽c點頭,“這個情況,我也有所了解!
只不過,“但是,陸立仁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江城了,目前,合法渠道,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入境記錄!
也就是說,沒法確定是他,即便真是他,也無法掌控他的行蹤。
隨即,廖清明和傅寒川,一起去找了陸鶴卿。
“陸老,關(guān)于陸立仁有可能躲藏在江城的什么地方,您能提供點線索嗎?”
陸鶴卿愕然,“那個畜生回來了?”
“不能確定,但我們不能排除所有的可能性!
“那我想想……”
但陸鶴卿能提供的這些地方,未必對案件有用。
如果真是陸立仁,他不會蠢到,藏身于連陸鶴卿都能說出來的這些地方。
“沒法定論!
廖清明道,“說不定會有線索——陸老,傅總,我去忙了!
“辛苦!
回轉(zhuǎn)身,看了眼盛子婳,望著她紅腫的雙眼,眉心皺的更緊了。
…
傅秉致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后,迷迷糊糊的,似乎又恢復(fù)了意識,但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的,后腦勺撞擊過的位置,隱隱作痛。
皺了眉,費力的在想……他現(xiàn)在在哪兒?人還在電梯里嗎?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又不像。
不知道什么緣故,感覺身下?lián)u搖晃晃的。
“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耳邊,有人在說話。
聲音不大,刻意壓低了。
是什么人?
傅秉致努力的掀著眼皮,想要看一看,然而……卻做不到。
上下眼皮像是被膠水黏住了,根本睜不開眼。
“呵!”
有人笑了。
氣息很近,近在咫尺的距離。
“這都要感謝你的女人啊,不然,哪兒這么容易,能抓到你陸九爺?是不是?”
而后,那人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傅秉致的臉,“你他么也有今天!”
語調(diào)陰狠,“想要我死?哼!究竟誰先死,還不一定呢!繩子給我!”
“是!”
傅秉致意識不清,但能夠感覺到,自己被人用繩子給綁住了。
用了很大的力氣,勒得很緊。
緊接著,下頜被人捏住了。
“藥放足量了?”
“放了!夠了!保證他昏睡不醒!”
“行!”
捏住他下頜的手,用力往里捏,傅秉致被迫,張開了嘴。
“哼!喝點好東西!”
緊接著,他的嘴里被塞進了一只塑膠瓶子,那人在往他的嘴里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