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辦事的,不是來度假的。
“那好!
順著她的意思,傅秉致領著她從機場直奔醫(yī)院。
不得不說,有他在,盛子婳省心很多。
到了醫(yī)院,沒什么繁復的手續(xù),很快,見到了姚茜凌的主治醫(yī)生。
就她的病情,進行了交談。
并且,隔著玻璃墻,見到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姚茜凌。
只一眼,盛子婳不由心驚。
過去了半年而已,姚茜凌卻好像蒼老了好幾歲,經(jīng)過化療,頭發(fā)已經(jīng)掉光。
護士給她戴了帽子,遮蓋住了。
醫(yī)生拿來的手術同意書,“二位,請問,哪位簽字?”
“我!
盛子婳抬了下手,示意。
傅寒川是姚茜凌的監(jiān)護人,她則是受了監(jiān)護人的委托來的。
“看過沒問題的話,那就請在這里簽字!
“好的!
盛子婳接過同意書,看了一遍,握著筆,簽下名字,交給了醫(yī)生。
簽完字,還不能馬上走。
最起碼,得等到姚茜凌從手術室出來,無論結(jié)果如何。
“我們馬上安排,明天就手術!
“好的,謝謝!
盛子婳道了謝,看向身側(cè)。
傅秉致面朝著玻璃墻里,正看著病床上的姚茜凌,眉心攏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秉致?”盛子婳很小聲,像是怕驚著了他。
“嗯?”
傅秉致回過神,移開視線,看向她,只是,神色還有點茫然。
“可以走了!笔⒆計O眼神帶著幾分譏誚的冷意,“還是說,你要進去看看?”
醫(yī)生剛才有說,換了隔離衣,就可以進去。
“不用!备当?lián)u了搖頭,“那我們走吧!
他道:“酒店就定在附近,晚餐想吃什么?在酒店吃,還是出去吃?”
盛子婳瞇起眼睛,淡淡的笑笑,“累了,就在酒店吃吧!
“好,聽你的!
隨后,到了酒店。
酒店是祁肆事先訂的,總統(tǒng)套房。
盛子婳睡主人房,傅秉致睡客房。傅秉致不動聲色,卻對祁肆的安排挺滿意。
等到盛子婳洗完澡出來,客房已經(jīng)把餐點送來了。
“快過來,吃點東西。”
傅秉致站在餐桌邊,朝她招手,“酒店有中餐,但是肯定不地道,所以還是點了西餐。湊合吃點!
“好!
盛子婳依言,過去坐下。
兩人面對著面,傅秉致給她倒了杯紅酒,“會有時差,喝點酒,或許容易睡著!
“好啊!笔⒆計O猶豫了下,捧起紅酒杯,小口小口抿著。
一杯迅速見了底。
把空杯子遞給傅秉致,“還要!”
“哦,好!
要是以前的傅秉致,肯定會拒絕,因為他知道她的酒量很差。
可現(xiàn)在的傅秉致,不記得了。
以為她喜歡,給她滿了一杯。
這量,對于盛子婳而言,簡直是‘酗酒量’了。
傅秉致一無所知,“你喜歡紅酒?這酒其實一般,等回去江城,我那兒有不少好的藏酒,拿給你?”
“好!”
盛子婳笑瞇瞇的點著頭,話也變得多起來。
撐著腮幫子,看著傅秉致。
“我看你不太對勁哦……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見到姚茜凌,想起什么來了?”
“……”
傅秉致皺了眉,盯著她,一時沒說話。她好像,和平時不大一樣?
“喂!”
盛子婳揚起脖子,把杯子里的一口喝了,杯子重重敲在桌上。
“沒聽見我問你話嗎??說話。
傅秉致:“……”
終于意識到了,她這是醉了!
不會吧?她酒量這么差?
不過,她這樣,倒是意外的,很可愛啊。
“說話。
盛子婳雙手揪住他的衣襟,搖晃著,“別這么小氣,跟我說說,想起什么來了?”
視線里,男人的俊臉,一個變成兩個,又變成三個。
她用力搖晃著腦袋,嘟嘟囔囔的。
“是不是想起來,以前的‘甜蜜往事’了?你們在一起十幾年,一定很多這種事哦?”
“沒有……”
傅秉致皺眉搖著頭。
怕她摔倒,伸出手,搭在她的腰間。
這么一瞬,頸間喉結(jié)猛烈滾了滾。
“胡說!”
盛子婳突然吼道,眼底也充斥著紅色,“你明明就有!不然,你盯著她,看什么看?”
改而揪住他的領帶,騰地站了起來,“回答我!”
“子婳!”
傅秉致被迫站起身,箍著她的腰身,把她攬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