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沒有。
但看著傅秉致眼底流露出的慌張,盛子婳皺了眉。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跟你交代!
掙開他,徑直往前走。
“是,是你的事沒錯!
傅秉致慌忙跟上,幾分小心幾分試探,“我是關(guān)心你……”
“關(guān)心我?”
盛子婳驀地停下腳步,抬頭瞪著他。
泠泠而笑,“謝謝了,但是我不需要,這是我的私生活,該怎么做,我自己會拿主意!
“……”傅秉致一窒,被堵得啞口無言。
盛子婳沒再理會他,沿著原路,慢跑著返回。
傅秉致卻有些懵,聽她的意思,她是真的打算要和廖清明在一起了?
望著她跑遠(yuǎn)的背影,傅秉致一咬牙,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直到回到住處,都沒有再交流。
…
傅秉致喪眉耷眼的,去到樓上,敲響了傅寒川的房門。
“有事?”傅寒川看一眼弟弟,立時皺了眉。
“嗯!备当曼c點頭,“大哥,你對廖清明,了解嗎?”
廖清明?
傅寒川頷首,“不熟,有些了解。論起來,你跟他牽扯更多。”
確切的說,是和廖家。
“你是說,禹城廖家?”
“嗯!
被兄長一提醒,傅秉致想起來了。陸氏和禹城廖家,生意上的確有不少來往。
廖清明居然是那個廖家的。
傅寒川疑惑,“怎么問起他來了?”
“大哥……”
傅秉致臉色不大好,很難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廖清明,似乎對子婳……有‘那方面’的意思!
“?”
居然有這種事?傅寒川一聽,吃驚不小,著實是沒料到。
覷著弟弟,“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
傅秉致腦子一白,“我應(yīng)該有什么打算?”
“呵。”
傅寒川譏誚的哂笑,“廖清明條件可是相當(dāng)不錯,別怪大哥沒提醒你……你要是再什么都不做,子婳可就要跟別人了!
大哥這話的意思……?
傅秉致薄唇微張,“可是,我和她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嗎?”
“那我問你!
傅寒川瞪一眼弟弟,恨鐵不成鋼,“你在意廖清明干什么?他對子婳有意思,關(guān)你什么事?”
“……”
傅秉致怔忪,胸腔里鼓脹起來,裹著紛亂的心緒,理不清辨不明。
“你啊……”
傅寒川還待要說弟弟,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變了臉色。
靜靜聽著電話那端,“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思忖片刻,撥通了盛子婳的號碼。
那端,她很快接了。“大哥。”
“子婳!
沒什么開場,傅寒川直接道,“你上來書房一趟!
“好!
沒多會兒,盛子婳敲響了書房門。
“進來!
“大哥!
“坐!备岛ㄖ噶酥干嘲l(fā),沒有開場白,直接道,“我剛才,接到了梅奧醫(yī)院的電話!
“?”盛子婳一凜,不由攥緊了手心。
抿了抿唇,“是她打來的?”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不是。”傅寒川否認(rèn)了,沉聲道,“是她的醫(yī)生。”
盛子婳眉心漸漸隆起,“醫(yī)生……?說什么了嗎?”
“嗯!
傅寒川道,“醫(y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好,已經(jīng)昏迷了!
需要做截肢手術(shù),越快越好。
否則,人怕是未必能醒來了。
但截肢這樣大的手術(shù),是需要本人同意,在本人無法同意的情況下,需要家屬親人簽字同意才行。
但姚茜凌在這世上的親人,也就只有傅家了。
“大哥!笔⒆計O神色復(fù)雜,“她為什么,一直不肯簽字?”
截肢手術(shù)這事,早在江城時,醫(yī)生就已經(jīng)提出建議了。
傅寒川略沉吟,“大概,是不想治了吧!
病痛折磨,治愈無望,放棄,也是種解脫。
哼。盛子婳譏誚的扯了扯唇,“那,大哥,你是打算過去嗎?”
“不!备岛〒u了搖頭。
料到了。
因為白冉的緣故,大哥不可能再見姚茜凌。
那,大哥詢問她的意思是……?
傅寒川不緊不慢,低低徐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