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子婳不時往青石磚的方向看看,有些心不在焉。
“盛子婳!
身后,有人在叫她。
“?”盛子婳轉過身,看清來人,倏爾笑了,“廖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
廖清明微微頷首,上前兩步,在她身側站定,“介意,和你聊兩句嗎?”
“當然不!
盛子婳笑著搖搖頭,問起他之前的事,“您的襯衣,有送還給您吧?”
這事,梁實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
眼下不過是出于禮貌,多問一句。
“有的!绷吻迕鼽c點頭。
他看起來,話不太多的樣子。
盛子婳好奇,他似乎,跟其他來賓,也很少有來往。
“廖先生。”盛子婳帶了幾分不解,“您對今晚的活動,沒什么興趣么?不喜歡熱鬧?”
“算是吧。”
廖清明點點頭,“主要,我和這些人,并不大熟,確切的說,認識的沒幾位!
“?”
這么陌生嗎?
盛子婳更好奇他的身份了,“怎么會?”
這次受邀來這里的,多是江城頂級豪門,亦或是重要權貴。
身份差一點的,怕是都沒資格。
按理來說,這些人,都是相互認識,并且關系匪淺的。
“很奇怪?”
廖清明挑了挑眉,“我不是江城人,因為工作關系,調來江城不久!
哦……
盛子婳恍然,原來如此。
但是,因為工作關系,又是什么意思?
“喏!
看出了她的疑惑,廖清明抬手指了指現(xiàn)場穿著制服巡邏的那些警員。
主動給她解惑,“看見他們了嗎?”
“嗯?嗯!笔⒆計O點點頭,當然看見了。
望著她懵懂的模樣,廖清明看她的視線,似乎蒙了層紗。
“我是他們的上級。”
“?!”
盛子婳微愕,眉目輕聳,粉唇張了張,“這么說,你是……?”
“是。”
廖清明點點頭,嘴角彎了彎,帶了絲輕微的弧度。
“我是江城總局總隊長,我這個廖‘總’,是這個意思!
“啊。”
盛子婳恍然。
明白了。
難怪,那天他會出現(xiàn)在白湖監(jiān)獄,想必是為了公事過去的。
難怪,他一句話,那位獄警就照辦了。
廖清明自嘲的笑了下,補充道,“我這個廖總,和傅總,陸總,可沒法比。”
“和他們……”
廖清明抬抬下頜,指向在場的人。
“也都不能比……他們是來赴宴的,我是來工作的,‘打工人’。”
“廖總謙虛了。”
盛子婳自然不會把他的話當真。
即便他的確是來工作的,但以他的年紀,能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絕對不一般。
“那您也是個相當努力的打工人。”
“你不是也一樣?”
廖清明算是默認了,輕挑眉梢,“你明明不需要工作,就能過得很好,卻還是這么努力。”
“我嗎?”盛子婳慌忙搖頭,“我哪能和你比?”
“怎么不能?”
廖清明些微詫異,“難道,你還有職業(yè)歧視?”
“……”盛子婳默了默, 沒說話。
雖然是句客氣的話,但是,在普遍大眾的意識里,演藝圈,比起其他職業(yè),所獲的確大大超出了努力。
廖清明卻道:“任何行業(yè),存在,都是價值的。”
腦子里,閃過盛子婳的資料。
“任何努力,都不會沒有意義。就比如你,你以前,是學跳舞的?”
“是。”盛子婳點點頭,“你知道?”
“嗯!绷吻迕黝h首,不動聲色,“你是公眾人物,我多少也有所耳聞!
這樣?
盛子婳有些吃驚,因為,廖清明看起來,并不像是會關注演藝圈的人。
“跳舞,可不好學!
廖清明望著她,神情和語調都很真誠,“尤其像你這樣的專業(yè)舞者,很辛苦!
盛子婳失笑,“你連這個都知道?”
“嗯!
廖清明頷首,嗓音低沉又和緩,“家里妹妹們有學過,太辛苦了,沒堅持下去。”
這話倒是事實。
外面舞蹈培訓機構那么多,真正能學出名堂來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