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huì),這么一摔,給摔出問題來了吧?
“傅秉致?”
叫了他兩聲,他還沒有反應(yīng)。
盛子?jì)O更慌了,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你聽見我叫你嗎?二哥?!”
“??”
這句‘二哥’,喚醒了傅秉致。
驀地看向盛子?jì)O,俊臉面無表情,雙眸幽深得厲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叫我什么?”
“?”盛子?jì)O訝然,“二哥啊!
“為什么?”傅秉致呼吸微微粗重。
“……”盛子?jì)O糊涂了,“寒川大哥,是我大哥,你就是我二哥啊!
“啊……”
傅秉致恍然。
對(duì)了,她是傅家養(yǎng)女。
那也就是說,他們結(jié)婚前,是以兄妹排輩相稱的?
“你以前,一直叫我‘二哥’?”
“嗯,是!笔⒆?jì)O點(diǎn)點(diǎn)頭。
沒有被傅家收養(yǎng)那會(huì)兒,她來傅家,是稱呼的寒川大哥,秉致哥哥。
但被收養(yǎng)后,她就改了口。
“哦!
傅秉致怔然,撫了撫額。
這么說。
剛才腦子里閃過的畫面里,那個(gè)看不清臉的女孩……是她咯?
“你沒事吧?”
盛子?jì)O看他呆呆的,不大放心,“能起來嗎?”
邊說,邊扶住他的胳膊,“來,我扶你,起來試試?”
“……”傅秉致怔忪,喉結(jié)滾了滾。
他想說,其實(shí)他沒什么事。摔這么一下,還不至于就碎了。
但是,話到嘴邊,喉結(jié)滾了滾,搭住她的胳膊,“謝謝。”
“怎么樣?”
扶著他站好,盛子?jì)O觀察著他的臉色,“有沒有不舒服?”
“我沒事!
傅秉致?lián)u了搖頭,下頜線緊繃著,“我還想問一下……我們以前,有在這里摘過櫻桃嗎?”
嗯?
盛子?jì)O怔忪,那么一瞬,還以為他是想起來了。
但這口吻,分明只是疑惑猜測(cè)。
“嗯!笔⒆?jì)O點(diǎn)了下頭,嗓音有些澀,“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那時(shí)候,她還年少。
總是尋找各種機(jī)會(huì),纏著他……
“……”傅秉致默然。
那也就是說,剛才他腦子里閃過的畫面,是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不是他臆想出來的。
心跳陡然加快,喉結(jié)滾了滾。
這是他‘失憶’以來,第一次想起,以前的事!雖然很模糊。
可是……
傅秉致低頭看著盛子?jì)O。
為什么,回想起來的第一幕,是她?
不是說,他以前,不喜歡她嗎?
“……”盛子?jì)O疑惑的回看他,他這是,怎么了?看這樣子,不像是沒事啊。
不止她擔(dān)心。
君君小小人兒,看看媽媽,又去看爸爸,大眼睛里盛滿了不安。
癟著小嘴巴,“媽媽?”
“沒事啊!
盛子?jì)O安撫了句女兒,扶著傅秉致胳膊,晃了下,“怎么呆住了?要不要看醫(yī)生?”
“?”
傅秉致回過神來,匆匆搖頭,“沒事,不用!
盛子?jì)O皺了眉,“那別老發(fā)呆啊,想什么呢?”
朝君君的方向,抬了抬下頜,提醒他,“別嚇著君君!
“?”
傅秉致一凜,慌忙去看君君,蹲下身子來,和君君平視。
溫聲道:“對(duì)不起啊,讓君君擔(dān)心了。爸爸沒事,爸爸是男子漢,摔一跤不怕的!
君君嘟著小嘴巴,沒說話,走近了幾步,抬起手來,放在了傅秉致的腦袋。
“?!”傅秉致頓時(shí)僵住了,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
君君用她的小胖手在爸爸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八さ絾幔刻鄄惶?”
“!!”
傅秉致瞳仁重重一縮,濕意蔓上眼底。
啞著嗓子,極盡溫柔的回應(yīng)女兒,“沒摔著腦袋,不疼。君君不擔(dān)心啊!
君君歪著小腦袋,“真的嘛?”
“真的。”傅秉致鄭重點(diǎn)頭。
“哦!
君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回了小胖手,轉(zhuǎn)身跑開,又藏到了媽媽身后。
“……”
傅秉致莞爾,無聲笑了。
君君還在躲著他,自然免不了失落,但更多的是開心。
他從地上撿起裝櫻桃的籃子,“走啦,媽媽摘的櫻桃,洗給君君吃。”
回到紅樓里。
傅秉致去洗了櫻桃,然后拿水果刀,一顆顆去了籽,裝在君君的水果碗里。
“不需要這樣。”盛子?jì)O看著,皺了眉,“君君大了,自己會(huì)吐籽。”
“沒事!
傅秉致?lián)u搖頭,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還小呢。”
盛子?jì)O:……
再看君君,小胖手抓著櫻桃肉往嘴里塞。
行吧,周瑜打黃蓋,她操什么心?
她把濕紙巾放在君君手邊,“要記得擦手哦。”
“知道啦,媽媽!
盛子?jì)O又去看傅秉致,想起件事,“你怎么這會(huì)兒有空?”
他來,自然是來看君君。
就是這個(gè)時(shí)間……
“看君君!备当曼c(diǎn)點(diǎn)頭,“等君君午睡了,接你去大哥那兒!
“下午開會(huì),我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