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情緒亢奮起來。
抓著隨手能抓到的東西,砸向醫(yī)生們。
“滾,滾。
抬眸的瞬間,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傅寒川,“寒川!”
瞬時,喊的更大聲了,“寒川!救我……救救我!”
外面,傅寒川皺眉,攥緊了雙手。
“傅總!
身邊,護(hù)士提醒他,“您不方便進(jìn)去……”
“……”傅寒川猶豫。
“剛進(jìn)來都是這樣的!
護(hù)士解釋道,“主任他們會有辦法的,您的目的,不就是不想讓她一直依賴您嗎?”
一語中的。
傅寒川面色緊了緊,沉沉點(diǎn)頭,“拜托你們了!
一咬牙,轉(zhuǎn)過了身。
沒有再看里面,徑直往外走。
“傅總,慢走。”
“寒川……”
里面,隔著玻璃。
姚茜凌眼睜睜的,看著傅寒川就這么走了,情緒瞬間崩潰。
“寒川!寒川!啊……”
“快!摁住她!”
“準(zhǔn)備藥物!”
“。
…
下午三點(diǎn)多鐘,正是犯困的時候。
“喝不喝下午茶?”
白冉正在畫著圖紙,聽到同事在吆喝,“要喝的,一起拼單啊!
“好!”
“我也來……”
白冉也跟著一起,湊了單。
“白冉!”
又有同事喊她,指了指門口,“有人找。”
“哦,謝謝!
白冉怔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嘀咕著,“誰啊?”
能找到她公司來?
喊她的同事朝她八卦兮兮的一笑,“好帥一帥哥,是你男朋友吧?”
“?”
白冉頓時紅了臉。
“喲,害羞了?”同事拍拍她的肩膀,“不逗你了,快去吧!
“謝謝你啊。”
白冉鬧了個大臉紅,道過謝,匆匆跑了出去。
經(jīng)過同事的形容,她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出去一看,在外面的長廊上,果然見到那抹頎長的身形,青松般挺拔俊逸。
似是有感應(yīng),傅寒川原本是背對著她,驀地轉(zhuǎn)過身來,迎上她的視線,微微笑了。
朝她伸出手,“冉冉!
白冉走近了,無視他伸出的手,和他保持著幾步的距離。
皺眉問道,“你怎么來了?”
看得出來,她在抗拒他。
傅寒川訕訕的收回落空的手,淺淺嘆息,“我來,是想告訴你,我把她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
白冉默默咀嚼著這幾個字,既詫異又有些懵!霸酢趺窗仓昧?”
“手。”
傅寒川沒馬上回答,再次朝她伸出了手。
“……”白冉瞥了一眼,還是沒理會,催著道,“問你話呢,說清楚!”
“哎……”
傅寒川無奈嘆息,只能妥協(xié)。
如實(shí)道:“我把她送去了城南名盤山療養(yǎng)院!
“那是……?”白冉還是不懂。
她年少時離開過江城,在國外生活過多年,對江城并不是那么了解。
傅寒川指了指太陽穴,解釋道,“是專業(yè)的療養(yǎng)院!
“……”白冉微愕。
那就是,精神病院?
他居然把姚茜凌送去了那種地方?他竟然舍得?
她還以為,他和傅秉致兩兄弟,會一輩子拿她當(dāng)菩薩供著呢。
“冉冉!
趁著她發(fā)呆,傅寒川握住了她的手,“陪我坐一會兒吧。好不好?”
牽著白冉,轉(zhuǎn)身在長椅上坐下。
白冉還沒完全回過神來,任由著他,和他并肩而坐。忍不住去打量著他,還是不太相信。
“你說的,是真的?”
“嗯!备岛ㄍ笠豢,緩緩閉上了眼!斑@種事,我還能撒謊?”
也是。
白冉默默道,如果是假的,要不了兩天,就能穿幫。
“白冉!”
同事從門口探出腦袋來,笑著喊她,“你的楊枝甘露到了!”
“好,謝謝!”
白冉忙著要站起來。
手卻被鉗制住了,低頭一看,掙了掙,“傅寒川,你松開下,我的奶茶來了!”
“別走!
傅寒川像是沒聽見,仍舊閉著眼,抓著她的手倒是牢固。
“陪我坐一會兒。”
掙脫不了,白冉只能作罷,恨恨的瞪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下眼瞼上一層濃重的青灰色。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若是臉色不好,還能用化妝品遮蓋,男人卻是表現(xiàn)的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