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婳靜靜聽著,不免唏噓。
“就這樣,離婚時,我哥也沒虧待她!
虞湘湘很是替堂兄抱不平,“明明女方才是過錯方,我哥倒是把房子和錢都給她了,自己凈身出戶,連女兒的撫養(yǎng)權,也沒跟她爭,說是她一個女人,不容易……”
不屑的撇嘴,“什么一個女人?她分明一離婚,就跟那男人出國了好嗎?”
唏噓道,“這世上,上哪兒再去找我哥這樣的好男人?”
盛子婳卻道,“他們還有個女兒呢?”
“嗯!
虞湘湘點點頭,“比你的君君大幾歲,離婚后,跟著我前堂嫂出國了。”
接著道,“我哥落得個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的……這都兩年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完全沒有再找的意思……”
話音未落,包廂門被推開,虞湛南打完電話,進來了。
虞湘湘和盛子婳對視一眼,默契的說起別的事。
“你這披肩好漂亮啊!
“喜歡嗎?我自己織的,我再給你織一條?”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不客氣的啊!
“跟我客氣什么?”盛子婳笑著,捏捏她的臉蛋。
在這世上,最不該跟她客氣的,就是虞湘湘了。
只要她需要,她愿意為她做任何事,何況,只是織件披肩而已。
“你喜歡什么顏色?明天我就去買線!
“綠色?”
“綠色!”
兩人異口同聲,相視而笑。
虞湘湘:“還是你了解我。”
盛子婳:“那就綠色,墨綠色?瓤取
突然,盛子婳皺眉,咳了兩聲。
“怎么了?怎么咳起來了?”
驀地,虞湘湘看向虞湛南,“哥,你是不是抽煙了?”
“。俊
虞湛南愣了下,接著點點頭,“我是抽煙了……可是,我是剛才在外面接電話的時候……”
他是有教養(yǎng)的,不會當著兩個女孩子的面抽煙。
“我聞聞!”
虞湘湘一聽,湊到她哥面前,吸了吸氣,嫌棄的皺了眉,“這么濃的煙味!”
然后,跟他解釋。
“子婳對煙味敏感,聞不了這個味道!
這也是之前,她不許傅秉致在家里抽煙的緣故。
“這……”
虞湛南很是羞愧,朝著子婳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需不需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
盛子婳笑著搖頭,這會兒,她已經緩過來了。
“別聽湘湘夸大其詞,我是有些敏感,但沒有那夸張,已經沒事了。”
見她確實不咳了,虞湛南放下心來,“真是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
從清吧出來,虞湛南提出要送盛子婳。
“不用了!笔⒆計O笑著拒絕了,“我朋友在車上等我!
這朋友指的是慕云。
“那好!庇菡磕蠜]再堅持,“到家之后,和湘湘說一聲!
“好,湛男哥再見,湘湘白白!
“嗯,白白!
盛子婳轉身,去往街對面。
“哥!
虞湘湘挽著虞湛南的胳膊,等著代駕把車開出來,“子婳的事,你多費心啊,別讓她虧了,她一個女人,帶著女兒,挺不容易的!
“放心。”
虞湛南頷首,微皺了眉,“她和那位陸總……婚事真取消了?”
前陣子,不是鬧得沸沸揚揚?
整個上流圈子,都知道,陸家新來的繼承人,要和他的前妻兼少時戀人破鏡重圓了。
“這還有假?”
虞湘湘點點頭,哼哼道,“這位陸總啊,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他對子婳的感情不假,但他羈絆太多。反正,我是支持子婳的,她覺得開心最重要!
人生短短三萬多天,就該開心隨性的活。
“結婚還是分開,都不是目的,開心才是……”
虞湛南靜靜聽著,默默點頭,“嗯,說的對。”
當晚,回到家里。
虞湛南拎著公文包,去到書房,把盛子婳交給他的文件袋取出來,放進保險柜里鎖好。
而后,才回房。
換衣服時,從西服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煙和一支火機。
微微怔住,眸光斂了斂。
沉默片刻,把火機放進了抽屜里,而后,把那半包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
回到江溪路。
車子開進院門,停在樓前。
“子婳,你先下車!蹦皆频溃拔胰グ衍囃5杰噹!
因著盛子婳的要求,慕云對她改了稱呼,不再稱呼她盛小姐。
“嗯,好!
盛子婳點點頭,推開車門下車。
慕云把車開走,她轉身往里走。
突然,鬼使神差的,盛子婳回頭朝著院門口跑去,匆匆拉開了院門。
院門口空蕩蕩的,沒有人,也沒有車。
盛子婳皺了眉,自嘲的笑笑,她在想什么?怎么會覺得,有人在跟著她?
搖搖頭,關上院門,返身回去。
拐了兩個彎的路口,傅秉致在車后座上坐著,心臟跳動的厲害。
差一點,差一點……子婳就要發(fā)現他了!
他也知道,自己鬼鬼祟祟的,早一趟晚一趟往這里跑,活像個變態(tài)的偷窺狂!
可是,怎么辦?
思念如野草,在他心上瘋狂生長!
拔不掉,也燒不死。
“呃!
太陽穴隱隱抽痛,傅秉致咬牙悶哼,從口袋里掏出藥瓶,倒了一粒出來,塞進嘴里,干吞下去。
往后一靠,閉上眼,等著這股勁慢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