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聽著,老太太這是擔心二少爺呢。
便說道,“你要是擔心,不如,叫二少爺回來,見一見?親自問一問?”
“回來?”
傅仲儀一凜,輕笑著搖頭,“他不會回來了!
當初,可是她親自把他給趕走的!
又不免嘆道,“他和子婳的孩子,和元寶一般大了,是不是?”
“哎……本來,我是想著要見一見,可是,他的孩子,只怕是不愿意讓我見。”
“老太太!
林媽勸道,“二少爺不是這樣的人,他最是孝順不過的。何況,這孩子,不單是二少爺?shù),也是子婳小姐的,你想見,這還不是應該的?”
話是這樣說,可傅仲儀到底是有顧慮。
搖搖頭,“再說吧!
事情是她自己做下的。
當初,猛然知道了小孫子是‘假冒’的,她是站在傅家的角度做出的決定。
小心些,總歸不會錯。
但事情發(fā)展到今天,要說一點不后悔,那是假的。
而且,“我還在醫(yī)院住著,那孩子身體不好,才剛做過手術,還是別往醫(yī)院帶了。正好……”
傅仲儀把過戶的文件袋收好,“子婳帶著孩子,可以搬到大一點的房子里去住,寬敞些,孩子也好玩耍。”
又暢想著,“不知道那孩子像誰?”
林媽笑道,“大少爺帶元寶去見過,元寶說,像二少爺!
“是嗎?”
傅仲儀笑了,“女兒多半像爸爸,沒錯的!
嘆息著感慨,“他雖然不是傅家人,但是,相貌上和寒川真是像兄弟倆啊,你說,沒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怎么會這么像?”
林媽趁機道,“這也是二少爺和傅家的緣分……”
咚咚。
病房門被敲響了。
“誰?”傅仲儀臉上笑意未散,有些疑惑,“這個點,也沒什么治療要做?”
“我去看看!
林媽起身,去開門。
一看,訝然失笑,“姚小姐?”
“林媽,好久不見……”姚茜凌笑嘻嘻的推著輪椅,進到里面。
“奶奶!
傅仲儀愣了下,隨即笑開來,“是茜凌?快進來!”
…
半個小時后。
姚茜凌已經(jīng)走了,林媽覷著傅仲儀,老太太一張臉陰晴不定的。
看著,是氣的不輕!
“林媽!”
“老太太!”
“備車,我要回去一趟!”
“欸,好!”
林媽知道攔不住,這可是出大事了!
晚上六點過半。
白冉正在看著元寶寫作業(yè)。
房門被敲響,進來的是林媽。
“林媽,有事嗎?”
林媽站在門口,朝白冉招招手,“白老師,你出來一下,有事情跟你說!
“好!
白冉點點頭,摸了摸元寶的腦袋,“自己寫啊,老師一會兒就回來。”
“嗯,知道噠。”
白冉起身,去到門口。笑著問林媽,“林媽,什么事啊?”
“哎……”林媽輕嘆口氣,走在了前面,“白老師,老太太回來了,她要見你,在樓下花廳,走吧!
“哦。”
白冉怔忪,滿心疑惑。
老太太突然回來了?還要見她?
頂著滿腦袋問號,白冉進了花廳。
“傅老太太!卑兹绞终竞茫冻龅男,恰到好處。
傅仲儀定定的看著她的臉。
白冉來給元寶做家教,因為孫子喜歡,加上之前見過,知道她是子婳的朋友,印象還不錯,就答應了。
卻沒想到……
“哼!备抵賰x勾唇冷笑,“白老師,你知道之前的楊老師,是為什么被辭退的嗎?”
“……”白冉愣住,這她怎么會知道?
“因為!
傅仲儀語調(diào)一沉,“她癡心妄想不屬于她的東西!我們寒川雖然是未婚有子,但是,也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白老師,我這么說,你明白么?”
“……”白冉訝然。
她不傻,老太太的意思,她多少是領會到了。
“老太太!
白冉面色泛白,手腳發(fā)涼,“您放心,我對傅總,沒有非分之想……”
“是么?”
傅仲儀審視著白冉,顯然是不信的。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姑且相信你,但是,家教你就不要做了!
“?”白冉一凜,“傅老太太……”
“怎么,舍不得?”
傅仲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居然敢肖想寒川?且不說我們傅家是什么樣的門第,但你一個有夫之婦,是怎么有臉的?”
“!”
白冉心頭咯噔一下,脊背僵直。
“哎喲!”
傅仲儀氣得捂住心口,“趁著我客氣,你趕緊給我走!立刻!馬上!”
“傅老太太,您……”
“出去!”
“……”白冉羞憤難當,咬了咬下唇,沒再停留,轉身出了花廳。
沖到玄關,傅寒川進來了。
看到她紅著眼,像是要哭的模樣,立時皺眉,“怎么了?元寶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