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鐘霈聯(lián)系了秦衍之。
“哥,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蘇行止嗎?”
“你找他干嘛?”
蘇行止是江城律師界的‘第一大狀’,穩(wěn)坐第一把交椅,從無敗績。
但同樣的,他不是那么好請的。
在他那兒,鐘霈的面子不夠大。
“哥,子婳出事了!”
“什么?”
那端,秦衍之握著手機,看了眼邊上的傅秉致。
這會兒,秦衍之和傅秉致他們幾個,一如既往的聚在一起。
聽了鐘霈這話后,“你等會兒……”
緊接著,把手機揚聲器打開,“鐘霈,接著說!
“是這樣的……”
在電話里,鐘霈把情況說了一遍,“哥,拜托你,務(wù)必請?zhí)K行止出面!
事關(guān)盛子婳,他當(dāng)然要給她請最好的律師,確保萬無一失。
“我知道了,我試試看!
掛了電話,秦衍之抬眸,看著傅秉致!疤K行止那里,你去,還是我去?”
論起來,蘇行止和傅秉致的關(guān)系更好。
要不,以蘇行止的地位,當(dāng)初也不會給傅秉致處理離婚這種小案子。
傅秉致早已黑了臉,喉結(jié)滾了滾,“我給他打電話!
說著,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拿起手機撥通了蘇行止的號碼。
“喂,是我……”
掛了電話,看向秦衍之。
“他馬上就去警局,找鐘霈匯合!
“行。”秦衍之頷首,拿起手機,“我跟鐘霈說一聲……”
處理完這些,包廂里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秦衍之和周晉庭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傅秉致。
傅秉致晃動著手里的杯子,一口接一口淺酌著,斯文冷峻。
但是,內(nèi)里分明是如坐針氈的模樣。
“秉致!
秦衍之沒忍住,開了口,“別太擔(dān)心,還沒有蘇行止搞不定的案子!
“嗯。”
傅秉致頷首,揚起脖子,把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而后,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喝多了,不舒服,先回去了。”
說完,站起身,徑直出去了。
秦衍之和周晉庭面面相覷,喝多了嗎?不是才剛一杯?還沒開始呢。
“傅二這是,還惦記著子婳吧?”
“這不顯然的嗎?”
…
離開山海城,傅秉致沒去警局,而是去了和煦苑。
和煦苑里,許春正在哄君君。
“媽媽!媽媽!”
君君哭鬧到現(xiàn)在,還沒睡。
盡管已經(jīng)跟她解釋過,媽媽是去工作了,小家伙還是沒能安靜下來。
說來也是奇怪。
以前盛子婳也不是沒有過‘夜不歸宿’的情況,但那時,君君是理解并聽話的。
可是,今晚卻怎么也哄不好。
許春暗暗道:大概,這就是母女連心吧?
都說小孩子是有靈性的,君君是不是能感覺到,媽媽其實是遇到麻煩,而不是去工作了?
“君寶,不哭了啊。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那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君寶打著哭嗝,“許嫲嫲,君寶等到媽媽回來再睡覺覺……”
“君君……”
門鈴,突然響起。
“誰啊?”
許春抱著君君,手忙腳亂的去開門,該不會,是子婳回來了?
開門一看,愣住了。
“傅先生?”
這位,可有一陣子沒來了。
“嗯。”
傅秉致頷首,一眼落在君君身上,胳膊伸過去,“君君,叔叔抱。”
“叔叔?”
君君淚眼汪汪的大眼睛,水洗過的葡萄一樣。
不敢相信,“是叔叔哇!”
看清了,確認(rèn)了,往傅秉致懷里一撲!笆鞘迨澹∈迨鍋砹送!”
“是!”
傅秉致自責(zé)又愧疚,把女兒深深抱進(jìn)懷里,眼底酸澀又潮濕。
“叔叔來了。”
“嗚嗚……”君君趴在他懷里,委屈的哭起來,“叔叔好久沒有來了哇!”
“對不起!
聽著女兒稚嫩的童聲,傅秉致心肝都在顫,“是叔叔不好,叔叔的錯!
他不是不想來。
他怕和女兒太親近,會給子婳帶來麻煩,也怕來的多了,會更舍不得她們母女倆。
“君寶該睡覺咯!
傅秉致抱著君君回房,親親她的頭發(fā),“叔叔給念故事,好不好?”
“好哇!”
父女倆躺在床上,頭碰著頭,君君聽著故事,昏昏欲睡。
傅秉致合上繪本,輕輕拍著她。
“叔叔……”
君君眼睛都睜不開了,突然問道,“媽媽,明天就回來了嘛?”
聞言,傅秉致心尖一抽,溫聲應(yīng)道,“是,君寶明天就見到媽媽了。睡吧!
“好哇!
君君合上了眼,睡著了。
看著她的睡顏,傅秉致輕手輕腳的起身,帶上房門出去。
許春還在外面守著,“傅先生!
“嗯。”傅秉致指指里面,“照顧好君君,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許春點點頭,提著一顆心,“傅先生,子婳會沒事吧?”
“當(dāng)然!备当乱豢酞q疑都沒有,“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
“好,傅先生慢走!
下了樓,接到蘇行止的電話。
“說吧!
“事情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