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沉,寒意從心尖擴散開。
這小白臉,是子婳的……什么人?
自從齊承志知道傅秉致是怎么對待他姐的之后,他對傅秉致就充滿了敵意!
遇上真人,恨不能上去給他幾拳!
“傅……”
“承志!”
看出來齊承志情緒不對,盛子婳慌忙挽住了他的胳膊,極緩的搖了搖頭。
“別惹事,我們是來吃飯的!
齊承志渾身肌肉都繃緊了,忍了又忍,點點頭。開口粗聲粗氣,“知道了!”
“別看了!
盛子婳小小聲,挽著齊承志背過身去,免得再多看兩眼,齊承志控制不住。
在傅秉致看來,這姿勢,儼然一對親密的戀人!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子婳都沒這么親昵的挽過他!
瞬間,傅秉致好像整個人都泡在了醋缸里,酸的不成樣子!
電梯停在9樓,電梯門一開開,盛子婳就挽著齊承志匆匆跑了出去。
“快點!”
緊隨其后,傅秉致和容崢也下了電梯。
傅秉致雙手插兜,微昂著下頜,緊盯著盛子婳跑遠(yuǎn)的方向,許久都沒有動一動,雙手在口袋里緊握成拳,骨節(jié)處嘎吱作響。
“容崢!
“是,二爺。”
“查查那小子!”
“是,二爺!
…
他們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五分鐘,沒想到的是,對方比他們還早。
這是間中式包廂,進(jìn)門處設(shè)玄關(guān),立屏風(fēng)。
剛一進(jìn)去,就有個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等在那里。
“二位,哪位主事?進(jìn)去一位就好。”
傅秉致看了眼容崢,微一頷首,“你在這兒等我!
“是,二爺!
傅秉致看了眼西裝男,西裝男胳膊一展,“請——”
轉(zhuǎn)過屏風(fēng),空氣里彌漫著股茶香,依稀能聽見水在爐子上咕咚咕咚冒泡的聲音。
傅秉致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原本站在窗臺前的人,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
四目相視,眸色都是一震。
“是你!”
居然是陸鶴卿!傅秉致勾起抹冷笑,瞬間明白了,“你假借合作之名,其實是想引我出來?”
“沒錯!
陸鶴卿點頭,接著又是搖頭,“我也沒想到,能給我使絆子的,居然是我的兒子!”
此刻,陸鶴卿絲毫沒了被人使絆子的不悅,相反的,是滿滿的欣賞。
“你年紀(jì)輕輕有如此本事,不錯不錯!不愧是我陸鶴卿的兒子!”
“你兒子?”
傅秉致冷笑,“我是野種,那你又是什么?”
一轉(zhuǎn)身,跨過屏風(fēng)要走。
“小九!你何必費這個勁?只要你回來,整個陸家都是你的!你將會是繼我之后的金融暨物流大亨!”
哼。
傅秉致譏誚的冷笑,眉目之間滿溢著輕蔑,“你以為,我稀罕?”
“為什么不稀罕?”
陸鶴卿不理解,“你對付我,不就是想搞得我一無所有?拿走屬于我的一切?”
他激動的展開雙臂,“你明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拿走!”
傅秉致擰了眉,提醒他,“到那時,你可就被掃地出門、一無所有了!”
“我不在乎!”陸鶴卿眸色閃著異光,“只要陸家后繼有人,我不在乎!”
“瘋子!”傅秉致咬緊薄唇,懷疑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小九!”
陸鶴卿有些著急,“我知道,憑你的本事,這輩子也不會愁吃喝,你還年輕,假以時日,你也一定能打造屬于你的商業(yè)帝國……”
“但是,何必要浪費時光?你明明有這樣強大的資本背景,你可以少奮斗很多年,實現(xiàn)你更加龐大的抱負(fù),不是嗎?”
“別說了!”
傅秉致擰眉,喝斷了他。
“……”陸鶴卿怔然,“我說的不對?”
傅秉致承認(rèn),他說的都對,可是,“你死了這條心吧!當(dāng)年我從陸家逃走,就沒想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