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化驗室,護士來給齊承志抽了血。
“謝謝。”
齊承志道過謝,用棉球捂著針眼,問盛子婳,“結果什么時候出來?”
“明天!
這是托了寧康醫(yī)生的關系,給她走了加急通道。
“那挺快!饼R承志點點頭,“結果出來,姐你給我打個電話!
盛子婳抿唇,默了兩秒,“如果,我是說如果,配型合適……”
“那就安排手術啊!
知道她要問什么,齊承志看著她笑,“這還用問嗎?要是合適了不手術,那我今天來干什么來了?”
“……嗯。”
盛子婳皺皺眉,點了點頭。
掙扎幾番,鄭重的道,“謝謝你!
“姐……”
齊承志笑意淡了幾分,“你別這么說,我承受不起,我現(xiàn)在所有擁有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這輩子,欠你的,是還不清了,只盼著,配型能合適。你不必感謝我,我只不過是在贖罪!
盛子婳心緒微微復雜,不置可否。
如果,他說的,是真心話。
那么齊承志,稱得上是‘歹竹出好筍’了。
…
從醫(yī)院出來,姐弟倆在醫(yī)院大門口分開,各自去忙各自的。
盛子婳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依舊是干干凈凈……傅秉致始終沒聯(lián)系她。
傅寒川那邊也一樣沒有消息。
他到底怎么了?人又在哪里?
這兩天,江城一直下雨。
入了夜,雨勢更大了。
聽著窗外嘩啦啦的雨聲,盛子婳把君君給哄睡著了,起身去到客廳,想要倒杯水喝。
‘轟隆’,遙遠的天際,響起道雷聲。
震耳欲聾,盛子婳心尖跟著一震,端著水杯的手不禁一顫,水都灑了些出來。
突然,就有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盛子婳驀地放下水杯,沖到了窗戶邊,撩起窗簾往樓下看。樓下黑漆漆的一片,樹影在風雨中搖擺。
在那一片黑沉中,盛子婳仿佛看到了一點微弱的亮光!
心跳陡然加快,盛子婳迅速轉身,沖到玄關,去了把傘,拉開門出去了。
下到樓下,盛子婳撐著傘,走到雨地里。
風聲雨聲里,夾著她的喊聲,“傅秉致?傅秉致,是你嗎?”
她四處張望著,剛才在樓上看到的一點微弱的亮光,卻再也沒看到。
難道,是她看錯了?
“傅秉致!傅秉致……你在嗎?”
盛子婳又嘗試著喊了兩聲,依舊,沒有得到回應?磥,是她看錯了。
“子婳!
正要轉身回去,卻聽到了有人在喊她。
這聲音,是傅秉致沒錯!
盛子婳猛回頭,循聲看過去。
斜對著的方向,法桐樹下,傅秉致長身立在那里,咧著嘴角在朝她笑。
她不是沒見過他笑的樣子,但此刻,卻覺得,他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盛子婳撐著傘,上前兩步。
“真的是你!”
“是我!备当滦χc頭。
他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了,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濕透。
“這么大的雨……”
盛子婳把傘舉高了些,撐在了他頭頂上,“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傅秉致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目光似是黏在了她身上。
盛子婳不明白他笑什么,“你這兩天去哪兒了?你知道,大哥一直在找你嗎?手機也打不通……”
“子婳!
在她的嘰嘰喳喳聲中,傅秉致突然彎下腰,掌心托住她的脊背,把她摁進了懷里。
“子婳,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盛子婳怔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刻抱著她的傅秉致,怎么顯得這么無助、又孤獨?
她張張嘴,難得心平氣和的,關心的問了他一句。
“你……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子婳!
傅秉致更深的抱緊她,閉上眼,深吸口氣,猶猶豫豫的開口。
“我……我,不是,傅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