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藥后,君君睡的還算安穩(wěn)。
盛子婳回到醫(yī)院,許春倒了溫水來,遞給她,“你守著君君,我回去準(zhǔn)備點吃的!
“辛苦你了,許姐!笔⒆計O點點頭,“準(zhǔn)備君君的就好,我隨便對付點就行!
“那行,我知道了!
許春去了,盛子婳守在床邊,摸摸君君的腦袋,已經(jīng)出汗了。
她從包里取出君君日常用的小毛巾,細(xì)細(xì)又輕柔的給女兒擦去。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有些刺眼,君君閉著眼皺了皺眉。
盛子婳忙起身,去把窗簾給拉上,一轉(zhuǎn)身,房門被推開了,傅秉致走了進來。
“子婳!
視線下移,盛子婳看到了傅秉致用繃帶纏著、吊在胸前的胳膊,就很想笑。
“英雄救美,負(fù)傷了?”
傅秉致皺了皺眉,“胳膊脫臼而已!
“而已?”盛子婳挑挑眉,笑意更深,也更冷,“看來,你很惋惜啊!
“子婳……”傅秉致蹙眉,語塞。
似乎無論他說什么,子婳都會誤解。
“我也覺得挺惋惜的!
盛子婳不理他,自顧自的說完,“你們怎么沒一起共赴黃泉呢?”
“子婳!”傅秉致一怒,低喝出聲。
看了眼床上的君君,克制著收斂住,開口沙啞隱忍,“即便你再怎么不喜歡茜凌,當(dāng)時那種情況,你也不該刺激她!
“嗯哼?”
盛子婳無所謂的聳聳肩,杏眸黑亮,“怎么,你是來興師問罪的?要報警抓我?”
傅秉致心口一震,“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閉嘴吧!
盛子婳再不看他,走到了床邊坐下,露出厭煩的表情,“君君需要休息,安靜點,別吵她!
“……”
傅秉致薄唇微張,滿肚子的話,只能咽了下去。
“嗯哼哼……”
病床上,君君閉著眼,抽搭著哼哼唧唧,像是不舒服。
“君寶?”盛子婳查看了下,沒醒,準(zhǔn)備把她抱起來。
君君每次生病,總要抱著,才能睡的比較安穩(wěn),否則總是容易鬧。
“我來!
她剛站起來,傅秉致?lián)踉诹怂懊妗?br>
“你?”盛子婳瞄了他一眼,質(zhì)疑道,“你只剩一條胳膊了。”
“君君才多重?”
說話間,傅秉致已經(jīng)彎腰,單手把君君抱了起來,“一條胳膊就夠了。君君乖……”
漸漸,君君安靜下來。
…
午后,許春回來了。
君君已經(jīng)醒了,被傅秉致抱著,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
“我來抱吧!痹S春伸出手,“傅先生你也沒吃飯吧?你和子婳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有了盛子婳的交代,許春就只給君君準(zhǔn)備了吃的。
“好!
傅秉致頷首,把君君交給了許春。摸摸君君的腦袋,“乖乖吃飯,叔叔和媽媽很快回來!
“哦……”
剛退燒的君君嗓音軟軟的,揮了揮小胳膊,“媽媽白白,叔叔白白!
但即便病了依舊透著小機靈,“叔叔,要給媽媽買好吃的哦!
傅秉致一怔,失笑點頭,“好,叔叔知道了!
兩人都沒什么胃口,就近找了家餐廳,一人點了份套餐,隨便對付下。
由于傅秉致傷著了胳膊,不太方便,反倒是盛子婳先吃完。
盛子婳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捧著水杯小口喝著。正好,這是個好機會……
“傅秉致!
盛子婳猶豫了片刻,清清淡淡的道,“之前你說要結(jié)婚,現(xiàn)在,還作數(shù)嗎?”
“?”
傅秉致驀地抬眸,臉色一冷,“怎么就不作數(shù)了?你想反悔?”
“不是我要反悔!
盛子婳搖搖頭,提醒他,“你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還能走到結(jié)婚那一步?”
“怎么不能?”傅秉致放下碗筷,迎著她的視線。
“你問我?”
盛子婳勾了唇,“你是不是忘了,你才剛為了姚茜凌奮不顧身,恨不能跟著她一起去死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