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廊外,階梯下,花圃邊,姚茜凌站在那兒,震驚、錯愕,鋪滿她的眼底。
傅寒川皺了皺眉,快步下了階梯,徑直走向她。
二話不說,扼住她的手腕,“我們出去說。”
姚茜凌渾渾噩噩的,腦子脹痛的厲害,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就這么被他拽著出了院子。
突然,她驚醒了。
“傅寒川!你放開我!”
傅寒川驀然回頭,看著她,語調(diào)沉沉,“你冷靜點,你想知道什么,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
“是么?”
姚茜凌眼眶漸漸泛紅,自嘲的嗤嗤笑了。
“你現(xiàn)在肯說了嗎?你不是一再信誓旦旦的說,你沒有背叛我,沒有對不起我,你在外面沒有別人嗎?”
傅寒川擰著眉,默然不語。
“說話!”
姚茜凌目眥欲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聲音尖銳又刺耳,“傅寒川,你啞巴了??”
她怎么對自己,傅寒川并不在意,他只是有疑惑!澳阍趺凑业竭@里的?”
“嗯?”
姚茜凌愣了下,眼眶紅的越發(fā)厲害,淚水倏地涌上來。
“到了這時候,你在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傅寒川,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傅寒川自知食言,事到如今,她是怎么知道的,顯然已經(jīng)不重要。
“對不起!
“對不起?”
姚茜凌哭著搖頭,“一句對不起,就打發(fā)我了?你給我說清楚!你和白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她勾引的你,是不是?”
“茜凌!”
這話太難聽,傅寒川皺眉低喝,“你別這么說白冉,她什么都不知道!”
“喲!
姚茜凌呼吸一窒,笑意諷刺,“這就護上了?她不知道什么?她勾引了我的男人,她還無辜了?”
情緒突然失控,松開傅寒川要往院子里沖。
“我倒是要親口問一問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廉恥!”
“茜凌!
傅寒川適時伸手,拽住她。
濃眉深鎖,極緩的搖頭,“對不起你的是我,和白冉無關!是我傷害了她,她年紀輕輕給我生了元寶,她也是受害者!你有什么不滿,沖我來就好!”
“!”
姚茜凌驀地一震,肩膀微微瑟縮,眼底碎裂開,淚水簌簌往下掉。
果然,白冉就是元寶的媽媽……
白冉她,竟然是元寶的媽媽!
“你早就找到她了!”
姚茜凌噙滿淚水,視線模糊,“所以,金屋藏嬌是真,和她勾勾搭搭,也是真!”
“不是!”
傅寒川呼吸驀然重了一度,低喝著否認,“之前,我一直在照顧她,是因為我虧欠了她!
“在你提出分手,去瑞士之前,我對她并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什么??
姚茜凌愣住,眸光怔怔,“是我,給了你們機會?”
“……”傅寒川默了默,“既然你不再需要我,我想給元寶一個完整的家,是我虧欠了他們母子倆!
“虧欠?好一句虧欠……”
姚茜凌冷笑著掀了掀眼皮,“那我呢?寒川,我怎么辦?”
“……”
傅寒川愣住,沒太明白她的意思,“茜凌,我們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你說過,你接受不了元寶!
是啊,這話的確是她說的!
姚茜凌微張著嘴,胸廓起伏的厲害。
想起剛才傅寒川給白冉送筆的樣子,忽而笑了,“傅寒川,你知道嗎?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你從來沒有那樣,用心為我準備過禮物!”
在傅家這么多年,不可否認,他是對她很好,有求必應。
她的生日,還有各種大小節(jié)日,要么是她開口,要么,就是秘書或是祁肆替他打點一切,傅仲儀也會幫著出主意。
傅寒川要做的,只是把禮物送到她面前……
傅寒川盯著她,并沒有否認,“那是因為,你什么都有了!
“?”
姚茜凌萬萬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